“你要有弟弟或妹妹了?哈哈哈,恭喜。这是好事,你怎么这副态度?是你爸爸不同意再要一个,还是你不想失去独生女儿的地位?”我问。
小杨都快要抓狂:“你乱猜什么?人家才不是那种人呢!我爸这几年都特别希望我妈能再怀孕,说要是再生个儿子,将来就能继承公司,免得我死也不肯从商。”我没明白,问那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听了她的讲述,我才明白。
原来小杨的妈妈这几年已经怀孕两次,可每次都在六个月的时候不得不打掉,因为B超发现,这个胎儿长得和正常人不太一样。
第一次是在近两年前,小杨的爸爸乐得跟什么似的,还特意给机电集团所有员工放假一天,庆祝公司后继有人。小杨性格开朗,没那么自私,所以也是特别开心,还说会帮妈妈照顾小孩。几个月后做B超,发现是双胞胎,杨家人更高兴了,小杨的爸爸特地开恩,给小杨放了假,让她去欧洲和南美游玩。
在第六个月时,小杨的妈妈觉得肚子不太对劲,总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游来游去的感觉,还经常做梦被粗大的绳子从上到下把身体牢牢缠住,活活憋醒。小杨爸爸带妻子去医院做B超发现,她腹中的胎儿怎么看怎么别扭,不像平常那种蜷缩身体的,但却看不太清楚。
于是又做了核磁共振,结果出来医生也跟着傻眼,小杨妈妈肚子里的两个胎儿居然都像蜥蜴那样,四肢发尖,还有个长尾巴拖着。看到片子后,小杨妈妈当时就吓哭了,她爸爸只好安慰,说胎儿畸形也是没办法的事,以后再生,反正你身体好。
引产掉那两个胎儿之后,小杨妈妈还特意找院长问了护士,说引下来的那个死胎特别像蜥蜴。之前小杨的父母也看到过类似的新闻报道,像什么双头、好几只手、有尾巴等例子,还有没鼻子光有鼻孔的,看起来特别像《西游记》里的犴精。专家说要么是病毒或药物导致,要么是返祖现象,都是有机率的,说不定被谁遇上。
小杨的父母因为养生和锻炼有方,所以身体都不错,一年之后,小杨妈妈再次怀孕,照B超仍然是双胞胎。杨家人在高兴之余也有不解,按理说双胞胎是有机率的,而且会遗传,可杨家叔姑都没有双胞胎,偏偏小杨的妈妈两次都是,令人开心不已。
又是第六个月,也就是现在,小杨妈妈开始天天做噩梦,不是梦到被粗绳缠成木乃伊,就是走在路上被人死死勒住脖子。而且,经常有一种内容奇怪的梦境:小杨妈妈在路上走,穿着肚子上有个大兜的奇怪衣服。后面有一名又瘦又高的女人跟上来,把两个白色的蛋塞进她衣服的那个大兜里,说既然我用不上,那就还是给你吧。
然后小杨的妈妈就会惊醒,醒来后肚子发绞地疼,而且情绪很差,经常莫名其妙地哭。晚上还说梦话,什么“我不要,我才不要”、“是你先吓我”、“对不起”之类的怪话。她爸爸只好再送小杨妈妈去医院检查,在多维彩超之下,看到两个胎儿仍然像一年多前那样,就像蜥蜴似的手脚发尖,后面带尾。
鉴于小杨妈妈已经有了一年多前的病历,医生建议他们夫妻彻底检查DNA染色体等高级项目。小杨爸爸对国内的医院不相信,特地两口子飞到美国的著名医院,检查结果出来后显示一切正常,两人完全正常,基因之间结合也没有问题。
但胎儿畸形这个是改变不了的,无奈只好再次引产。小杨妈妈心灰意冷,决定要去上节育环,再也不生了。而小杨爸爸却强烈反对,说就是不信邪,非生不可。家里最近气氛紧张,经常吵架,小杨心情也不好,独自一个人到天台山去散心。这天晚上她在某寺庙过夜,怎么也睡不着,就坐在寺庙的院子里,给我打电话。
“田哥,我现在正坐在寺庙院子里,月亮好圆啊。院子里有竹子,还有一只大黄狗,特别听话,它现在就趴在我面前,看着我给你打电话呢。你接过那么多生意,有没有能解决这种事情的阿赞师父?”小杨问。
听了她的话,我心想,这种事的成因也太复杂了,胎儿畸形要是也能让阿赞师父去治,那医院怎么办。可听了小杨讲的她妈妈那些梦境,以职业敏感性来分析,应该是另有原因。
这时小杨打了两个嚏喷,我说:“晚上凉,你还是快回屋里去吧。”小杨嗯了声,说她舍不得大黄狗,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话筒那边还传来两声低低的狗叫。我笑着说那你就把它也带进屋。
进了房间,小杨又问我怎么解决,我以之前接生意时的例外询问对她说:“你妈妈在两年前怀第一次双胞胎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常情况?”
小杨说:“我已经问过她好多次了,没有。反正医生就说是有什么遗传基因,要不就是压力大。真胡扯,压力大能让胎儿长出小尾巴来?”
“这个事还真难办,你有什么想法?”我只好问她。小杨说你要是有时间,看能不能去一趟浙江东阳,到我家里作客,和我爸妈聊聊。反正以前给杭州的那位孔叔施法我爸也去过,和你都认识。
提起那位孔先生,我连忙问他现在怎么样,是否还在精神病院里。小杨说:“早就出院了,他症状不严重,不到半年就好了,可那栋别墅已经被他老婆卖掉,还托人办了离婚手续,基本没剩下什么财产给孔叔,那女人真可恶!”
这结局也是在我意料之中。小杨又问:“田哥,你那个五毒油的项链还有没?”我说还在,小杨连忙那就用它检测一下,万一我家里有什么东西呢。
不得不佩服小杨,像她这样不怕鬼神的女孩还真不多。但对于这个事,我其实是想拒绝的,小杨不比别人,她和我关系不错,算是好朋友。她的事要是解决不好,就会很难交待,毕竟熟人不好得罪。可要是不去,小杨会更加生气。从我和小杨认识到现在,也有一两年了,只有我托她帮忙,她还真没找我办过什么事,所以只好答应下来,约定下周就去她家,在杭州碰面。
几天后,我从曼谷飞到广州,再转机杭州,和小杨在机场见面。她看到我还是很高兴的,照例和我拥抱。不知为何,我觉得小杨似乎比最初认识她的时候成熟了些。小杨是开车来的,从杭州到东阳很近,小杨的家在东阳南山附近,是个别墅区,大多是独栋,而且离得比较远,不像北京某些别墅区,一栋一栋之间离得很近,刘翔都能跨过去了。
在小杨家里,我看到了她的妈妈,长得年轻时尚也漂亮,但神色憔悴,躺在卧室的**休息。打听之下才知道,上个星期刚做的引产术,有两名保姆伺候着。小杨说:“我爸爸在公司开会,要不先和我妈聊聊?”
我说没问题,只要你妈妈有精神头谈话就行。在得到小杨妈妈的同意之后,我把梳妆台的椅子搬到床边,看着旁边忙着叠衣服的保姆。小杨妈妈示意她先出去,卧室里只有二人。
“这个……我比小杨大差不多十岁,按理说我和她是平辈,得叫您阿姨。但您也就才四十来岁,又这么年轻,这个称呼就不太合适,我还是称呼大姐怎么样?”我心想马屁什么时候都是管用的,而且杨母确实年轻,这个阿姨真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