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仪虚开着车,带着两仪真往两仪家赶去。
“距离你上次回...过去,也有一年多了吧?”两仪虚开口道。
“嗯?好像是的吧?”两仪真懒洋洋的躺在副驾驶上,神态轻松,看不出她是要回那个带给她很多负面情绪的老家,反倒是像要去哪个曾去过的旅游地点一样,看的两仪虚也是眼角直跳。
“你去年没过来祭拜一下母亲吗?”
两仪真的神情稍显异样,“生前未孝顺,死后瞎折腾又有什么用?母亲在我心中,我敬她、爱她便足够了,前年,也算是彻底了结了心愿。”
两仪虚看着前方是一本道直路,也没车,便侧过脸看着两仪真那张俏脸,见她神色平静,眼神清明,不像是有心事的样子。
“你倒是放下了?”
“是我以前将母亲看的太重了,将亲情看的太重了。”两仪真笑容灿烂,说这话时像是事外人,“我现在明白了,只有珍惜眼前之人之事才是最重要的。”
说着,两仪真笑意盈盈的看着两仪虚,让两仪虚心里有些痒痒的,妹妹怕是言情小说看多了,说起情话来让两仪虚都有些招架不住。
他连忙回过头,不敢再盯着两仪真那火热的视线,深怕自己就把车开到某个角落进行车震了。
注意到哥哥的反应,两仪真笑而不语。
前方有个红绿灯,还剩1秒的时间了,两仪虚的车速并不快,开到路口之时,黄灯都已经过了,他也不会刻意去闯红灯,他将车子停在路边,等待着绿灯。
“不管你对父亲有什么意见,但是你对宫本杏子可不要摆什么脸色,人家看着我们长大,等了十多年也不容易。”两仪虚开口道,他真怕等下回到两仪家真有对宫本杏子冷嘲热讽的,搞得大家都很尴尬就不好了。
两仪真眨了眨眼,嘟了嘟嘴,有些不高兴,“说的我是那种很不知事的笨蛋一样。”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当然不是笨蛋。”两仪虚连忙说道。
两仪真嘻嘻一笑,然后神色突然一凝,余光看向路边的一个人,眯着眼对着两仪虚说道:“哥哥,你快看,那个人好像一条狗哦。”
两仪虚顺着两仪真的视线看去,注意到那里有个提着大包小包东西的男人,年纪和两仪虚相仿,不过脸色有些苍白、身子佝偻着,眼神似乎在盯着这里,脸上有一丝愤恨。
车窗反光,两仪虚能看到他,但是他却看不到两仪虚。
奇怪,这人为什么这个表情,难不成是个仇富分子?但是港区的人,本身都应该是大富大贵之人啊?
他回过神来,想起刚才两仪真的话,无奈笑道:“说人家像条狗还是太过分了吧。”
两仪真吐了吐舌头,“谁叫他用那种令人讨厌的眼神盯着人家,一副恨不得占有我的样子。”
两仪虚闻言笑了笑,“世间想要占有你的人多了去了,难不成他们人人都是狗?”
“对啊,人人都是狗。”两仪真点了点头,神色很认真,不过随即想到了什么,连忙补了一句,“哥哥除外。”
两仪虚嘴角跳了跳,有些无言,等着那似乎是仇富分子的年轻男子走过去之后,绿灯也随即亮了起来,两仪虚一路开回了两仪家。
越过警卫和前院,两仪虚带着两仪真来到后山。
那位守在山脚下的教他格斗的老师傅依旧在哪里,注意到两仪虚和两仪真点头微笑,两仪虚也笑着点了点头,带着两仪真按着长长的楼梯往上走。
山腰处养着的那条叫做TY的狗狗已经去世,它本就生命无多,也算是陪伴了两仪虚一段时间,止步凝神看了看那依旧伫立在哪里的小破狗屋,两仪虚心中微叹,时光如梭,转眼穿越已成往事,早已经过了8年,走好,TY。
这狗的名字,当时是纯属恶搞300英雄的运营商TY而起的,谁能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还会怀念呢?
两仪真跟着两仪虚一路走来,并未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始终保持着微笑,看起来就像是就像是放下了一切一样,但是...两仪虚微微一叹,小妮子啊,放下那些纠葛、你的表情不应该是笑了。
两仪虚也没有说破,带着两仪真来到了山顶,那厢房所在之地。
知道两仪虚要来,宫本杏子也是早早的在厢房门口等待了,她本想去山脚下等着的,但是被两仪名落制止了,说她不是个下人了,不用也不能在屈尊去等待他们了。
没办法的宫本杏子只好在厢房外等着,看到两仪虚和两仪真,连忙带着笑容迎了上来了,“少爷,小姐。”
或许是因为听了两仪虚的话,两仪真看着宫本杏子的眼神虽然甚至古怪,但也没有摆什么脸色,请笑着点了点头,倒是让宫本杏子酥胸起伏,激动不已,小姐不太喜欢她这个后妈,宫本杏子一直很清楚这件事情,所以两仪真对她露出笑容让她怎能不激动?
两仪虚笑了笑,“杏子阿姨,天这么冷,我们又不是找不到路,你该在房里歇着才是。”
“我、我就是想好好看看你们兄妹俩...”宫本杏子的脸上有一丝兴奋的红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栗,伸出手想要拉住两仪真,可是犹豫了一会儿,又神色黯然的收了回去。
两仪虚给两仪真使了个眼色,两仪真只好有些不情不愿的主动拉住了宫本杏子的手,不过却偏着脸不愿看她。
但就是这样,就已经让宫本杏子很高兴了,没看到杏子阿姨的脸都红了吗,那幸福的样子,看的两仪虚都觉得有些晃眼。
等了好一会儿,宫本杏子采反应过来,看着两仪虚和两仪真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抱歉,少爷,小姐,我、我太激动了,你们快些进来吧,外面天冷。”
两仪虚点了点头,带着妹妹走进了厢房。
厢房很普通,两仪家虽然是大富大贵之家,但是两仪名落却并不是贪慕享受之人,两仪虚或多或少受了他的影响,不过厢房也算是五脏俱全,虽然没有打暖气,但是厢房里的温度也比外面高很多。
两仪真和两仪虚换好鞋,便听到宫本杏子开口;“少爷,今日回来,老爷想和你说些事情,你的生日宴会在晚上举办,毕竟是双十了,这晚会,你能够参加自然是最好的。”
两仪虚顿了顿,他对这些宴会什么的不太感兴趣,无非是你捧我我捧你,带着假面互相推量,无趣得紧。
但是,两仪虚也确实该参加这个晚宴了,毕竟是20岁了,前世在天朝重庆那边,每个十年对人生都有重大意义,需要举办生日宴,他对这个倒是也抵触不到哪里去。
所以也没有反对。
而两仪真则是没有说话,静静地待在两仪虚的身边,似乎在诉说着什么态度。
而宫本杏子则是带着温柔的笑容,轻轻说着一些琐事。
“少爷,你父亲在书房里,午饭时间还有一段,你去与他谈谈吧。”
宫本杏子突然转口,笑道。
两仪虚沉吟一会儿,点了点头,这迟早是要面对的,他也不想去逃避,自己和真做了那种事情,而两仪名落身为自己和真的亲生父亲,无论是打是骂,自己都该承受着。
说罢,两仪虚便走向书房,而两仪真则显得有些急躁,连忙也想追上去,不过却被宫本杏子拉住了,无奈道:“小姐,你不要着急,老爷他并不是要拆散你们...”
两仪虚拉开书房的门,发现一身和服的父亲果然坐在那里看着一些资料。
两仪虚张了张嘴,但还是闭上了,轻轻在书房的榻榻米上盘坐了下来。
一坐就是半个小时,两仪名落不言不语,两仪虚也不开口询问,两人似乎在进行一场博弈般,将场面变得诡异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