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一幕,在后山的几个暗哨几乎同时上演。

有了训练已久的天泉山特攻队带领,田家村的村民们总算见识到了一场真正的闪电偷袭战!

天泉山的队员们行动迅速,爬起陡峭的山间小路来比起他们这些常年在山野间行走的村民,也是不惶多让。

他们身手矫健四肢灵活,在迅速移动的同时还能注意隐蔽身形,跑在最前面的队员一找到合适的掩体,下一秒便自动进入警戒状态,为身后的队员制造突进机会。

夹在两名队员中的年轻村民,不由自主地会跟上他们的奔跑节奏,即使在面临需要用四肢攀爬的地形时,也没有停下思索前进路线,而是互相用绳索、攀登扣与四肢借力,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轻松。

而随着几支小组的悄然推进,马德彪、周大海和黄杏儿则跟在他们身后摸上山顶,一边观察地形,一边用狙击枪为队员们提供掩护!

......

莽山山顶,几座用木头搭建的房子伫立在几块巨大的花岗岩上。

这里是峰顶绝地,地势高且可眺望远处群山及山脚。

几座木头房子虽然简陋,却依山势而建,房子与房子之间还用木廊连成一片,有些像某些少数民族如苗族的吊脚楼。

唯一不同的是,吊脚楼大部分是建在倾斜的山坡和水面上的,而这片连体木屋却是建在沟壑横生的巨大花岗岩上。

此时,最高也是最大的一座木屋内,一个脸上有刀疤的中年壮汉正在一个女人身上做“早操”。

刀疤汉子就是三哥口中的莽山大头领,那位杀猪匠了。

杀猪这个行当马德彪还是有所了解的,他父亲在世时还兼职干过一段时间的农村杀猪匠,看得多了也有了解一些。

以前的杀猪匠可不是像城里的屠宰工人,有规章严格的操作流程,那可门儿正宗的家传手艺!

而农村和城市最大的区别又是只有到年底,杀猪匠的生意才红火起来!

提前一天预备好槽盆、案板和肉架或木梯,烧上两大锅开水,最好再给家猪喂些好吃的,让它在世上的最后一天敞开肚皮吃饱吃好。

待到黄道吉日,杀猪匠才会搭着个布袋,抿着小酒葫芦姗姗来迟。

他们动手时一般不急不忙,会慢吞吞地与主人家闲聊一会儿,扯扯家常或聊聊社会新闻,甚至还会挤眉弄眼地说几句荤俗笑话,增加节日气氛。

休息一会儿后,杀猪匠才会在主人家的带领下参观一下猪圈,顺便目测一下猪的体重。

这一点很重要,关系到待会儿杀猪的时候需要几个人来帮忙,又需要多少“丁”字形抓钩吊钩等等。

杀猪匠大多自带杀气,这让他们的抓猪、拖猪、捆猪、按猪过程充满刺激和紧张感

一打开猪圈的栅栏,最算再蠢笨的猪也明白了:优越舒适的生活,今天就到头了......

它会放开蹄子在猪圈里四处狂奔,喘着粗气的同时还用平生最大的音量来“喊破喉咙,妄图逆天改命。

喊叫声如杀猪般剧烈、惨烈,便是从此得来!

可惜的是,上天也拦不住人们想吃肉的勇猛冲劲? 任凭它的尖嚎锐叫响彻天地,终究还是被人揪耳抓腿? 如获丰收般抬了起来。

案板、血盆、水槽已等候多时,杀气腾腾的杀猪尖刀也早已磨得闪闪发光。

在鸡犬乱蹿和喧闹人声中? 猪会平生第一次仰望天空? 以完全敞开的“四仰八叉”姿式,来迎接它最后的旅程。

杀猪匠翻开布袋,露出里面如同手术刀般复杂且种类繁多的工具,抄起那把柳叶形放血刀的同时又仰脖痛饮了几口白酒? 这才沉心静气? 凝聚杀意!

放血杀猪? 这时候便进行到最关键也是最能体现杀猪技艺的一步了。

放血讲究眼准手快,一刀致命!

刀尖要锐利? 刀刃要锋利? 攥稳刀把后一把就要将整个刀身攮进猪下颈,触及奔涌不息的大动脉,触及只知吃喝的小灵魂!

整个杀猪过程刺激、血腥,战栗而热烈,惊悚而兴奋。

等到大量冒着热气的血柱喷涌而出,最终落在接血盆里泡温泉时,杀猪匠的手艺才会得到众人的肯定和赞扬,从鼻孔里哼哼出一句

“还行......血多沫厚,来年的日子保准红红又火火!”

而此时的这位杀猪匠,似乎正在努力找回往日的杀猪劲头,压在一个身材凹凸有致的女郎身上,努力地攮着、拱着,触及灵魂着......

昨天晚些时候,他就从逃回来的手下口中得知了三哥等人的遇袭过程,当时他就想召集人马杀下山。

好嘛,我莽山的人都敢动,活腻了吧!

可他带人还没走出寨门,就被二头领给拦住了。

二头领仔细询问了逃回来的手下们,在听到袭击他们的是“突突突”直响的机关枪,和恍如神话的“超能力”时,二头领便蔫了气儿。

机关枪还好,那玩意儿到了现在已经不是军队的代名词了,兴许就有哪个运气逆天的家伙能捡到几把。

插一句,我最近在用的追书app, \!

可超能力就不一样了,那可是传闻中城西监狱的头领,才拥有得大杀器啊!

虽然莽山过了省界,在以前的行政划分上不属于南边这座城市的管辖范围。

但连附近的斗蓬山、六雷山都惹不起的他们,又怎么敢触城西监狱的霉头呢......

于是,二头领便苦口婆心地劝大头领,不管这伙人是不是城西监狱的人,咱们都惹不起,还是自认吃亏倒霉算了。

憋屈的大头领虽心有不甘,可城西监狱的实力摆在那里,他也只得认命,随手抓了个女人便回房间泄火去了。

兴许是昨夜“操劳”过度的原因,杀猪匠鏖战近十分钟后便鸣金收鼓了。

他闷闷不乐地翻身躺平,正暗自琢磨是不是再提拔一个大咪啰顶替三哥位置时,木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大头领,鸡公山的李头领来拜山了!二头领正在接待他们,他让我看看您醒了没有,请您过去呢!”

大头领烦躁地嘟囔了一句:“知道了,让他们等会儿......TMD,这群王八蛋怎么又来了,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要不......一把攮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