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以后,这伙蒙面大汉就在这个小村子里住了下来。
开始时,黄秋丽还挺纳闷的
这里一不是什么旅游胜地,二也不是什么风景特别好的地方,三又没有城市那么多的容易收集的物资,这些家伙们为什么专程跑来这里?
难道,是为了躲避城里的丧尸?
经过上次遇袭事件后,黄秋丽便按照某些电影情节假想出了很多场景,尤其是城市的幸存者们。
他们整日躲藏在暗无天日的高楼大厦里,除了速食和压缩食品外,恐怕连吃上新鲜蔬菜都是种梦想!
时不时地还得防备丧尸或其他人偷袭,终日提心吊胆,担惊受怕的,哪儿有荒野里的农村舒服?
就算有丧尸,那也能藏得深,躲得过!
等到后来她被那个老者领着见了一次蒙面女人后,黄秋丽才打消了对方是来避难的想法。
那个女人很奇怪,除了蒙面汉子外,住进学校的人中只有她一个蒙着面,而且不怎么爱说话。
当时,那个自称是医学院教授的王医生,也就是那名老者向蒙面女子介绍时,曾经提起过对方的名字水姑娘!
黄秋丽觉得这个名字很怪,姓水倒还不是太奇怪,而是王医生对她的称呼很奇怪!
水姑娘?
一个年近六十的老人称呼另一个年轻女子为“某某姑娘”,而不是直呼其名或者昵称,这本身就是件怪事。
见了水姑娘后,王教授又带她去熟悉了下另一间房里的各种医疗设备,像是氧气瓶、手术设备、显微外科设备和超声检测等仪器。
黄秋丽甚至在房间最里面的位置,还发现了几台大型的X光机和CT扫描仪,另外还有一些奇奇怪怪不认识的东西。
王教授告诉她,这些都是为一个病人准备的,至于这个病人是谁,叫什么,又得了什么病,是绝对不能打听的机密!
他警告黄秋丽说,除了关于这个病人的病情,千万不能试图打听这个病人的其他情况,严重的话很可能会对这里的村民不利!
黄秋丽虽然好奇,可却不笨,不会傻到拿自己父亲和其他村民们的性命开玩笑,也就爽快地答应了。
带着大量医疗器械和海量生活物资,还颇为神秘地不能打听对方情况,这一幕怎么看都和避难的人联系不上,黄秋丽也就不再瞎猜这群人到底是干什么的了。
接下来的日子就很简单了:
村民们被蒙面女子放了出来,他们要做的事情很简单老本行,种地,照常生活!
大家被安置在学校一角的几间平房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其他蒙面大汉的监视下照常下地干活。
对于这一点,村民们还是挺乐意的,尤其是在发现这些蒙面汉子既不会训斥他们,也不会没事就拿他们取乐或者要求什么东西时!
而且更奇怪的是,自从这群人来了之后,田野和村落里的丧尸都不见了!
像是商量好了一样,这些平日里没事就喜欢闲逛的丧尸们,在那几天时间时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再也没回来。
村民们奇怪了几天后也就放下心了,没有了丧尸的干扰,他们很快就开辟出了很多块农田、菜地,还把那群人带来的牛、羊等家畜圈了起来。
农忙时,这些汉子甚至还会帮他们去干活,像清理粪便、挖鱼塘、砍树等等。
这些汉子似乎天生就特别热爱干农活,只知道埋头苦干,一句话都不肯说,比最能吃苦的农人还要辛苦!
而到活儿少的农闲时候,这些汉子们除了留下几个充当守卫,其他人都分散到了山顶山下各处地方,像是巡逻一般早出晚归的。
村民们经过最初的紧张后,日子越过越滋润,甚至有村里老汉开玩笑道:
“娘的,早知道这么松泛,当初我这把老骨头还拎着锄头跟人家拼什么?只要一个招呼,老汉我拍拍屁股,保证乖乖地送上门,嘿嘿嘿!”
这话其实并不夸张,那些海量的生活物资除了供应王教授和其他几个人外,多余的东西全都对村民们敞开供应!
新鲜牛奶、鸡蛋、鲜猪肉......就连酒和饮料都任由村民们取用,只要你不踏进规定的“禁地”,没有人会来约束你、训斥你!
村民们一开始时还挺不习惯的,纷纷讨论这算怎么档子事嘛!
人家大老远的跑来,带来的东西有一多半都进了他们的肚子......
闹得后来有很多老农就想亲自去拜谢拜谢,最起码做几件新衣裳或者新鞋子,给那些日夜辛苦劳作和巡逻的蒙面大汉汉穿穿。
可惜,这份好意只传达到王教授那一级就被压住了,没了后话。
至于黄秋丽的工作,那就更简单了!
她在王教授的指导下,每天早、中、晚进入学校最里面的“禁地”,也就是两间平房里,为那个神秘的病人量体温、查看生命体症和擦拭身体,清洗衣服等。
这份工作有些像私人护士和家庭保姆,正好符合黄秋丽的专业和性子,一来二去的渐渐上了手,越做越顺当!
她既不用干农活,也不用从事喂养牲畜等工作。
除了照顾这个病人的一般情况,连饭都不用她做,真个是悠闲至极,甚至比以前的生活更舒适。
......
这天,黄秋丽带着那个神秘病人的衣服回到自己和父亲的住处,不想父亲黄建民也刚好从地里回来,他对正打算洗衣服的黄秋丽道:
“丫头,这几天你见着王教授了吗?”
黄秋丽摇摇头道:“没呢!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王教授和其他几个医生好像特别忙,除了吃饭睡觉,基本连面都见不着!爸怎么了,你有什么事吗?”
黄建民摸着下巴道:“马上要到十月中旬了,大家伙没赶上收早稻,可今年的晚稻长势还不错,不能不收啊;另外还有秋季菜种和换季施肥......”
黄秋丽笑着打断他道:“爸,呵呵呵,瞧你扯哪儿去了?你就说要干什么吧!”
黄建民是个很老实的农民,种了一辈子地,虽然老伴变成了丧尸,可他认为那就是命,没什么好抱怨的。
所以在遇到事情时,他一般都只能和自己的女儿商量,他憨笑道:
“嗨,瞧我这脑子,是这么回事今天我和崔老汉去看了,咱们村里唯一的一台收割机坏了!你看能不能和王教授或者水姑娘说说,给咱们弄台新的过来,也好把晚稻早早收了,免得白白枯死!”
农民们金贵粮食,浪费整个村里的稻谷在他们眼里,那可是堪比杀人的大罪,是要遭天谴的,所以他才求问女儿。
女儿黄秋丽和王教授几人走得很近,又能每天出入“禁地”,自然要比他们这些老农更有机会说上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