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昆虫稍微大一些的也就是鸽子蛋大小,但是一只夏盖虫族就是一只鸽子那么大,相比一般昆虫体型已经算是巨大。
它们有一对无法闭合的大眼睛,上面有着明显的瞳孔,并不是昆虫那种毫无感情的复眼。
也正因为这瞳孔的存在,从夏盖虫族的眼睛上才能明显看得到一种憎恨的情绪。
可惜它们的眼睛几乎只会表达这一种情绪,这股愤恨是无时不刻的,出于它们的信仰,它们对其他任何生物都是极端憎恨的。
此时盘旋在空中的三只夏盖虫族愤恨地盯着地面上半尾兽化的鸣人,同时从身后半圆形翅膀的根部取出一个棒状金属物。
这根棒状金属物比掏耳勺大点儿但是有限,它们灵活地用身体前端的四根节足摆弄着这根短小的棒状金属物,将其对准了地面上的鸣人。
还没等此时正主导鸣人身体的九尾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从那根棒状金属物的尖端就射出来一条笔直但又微微震颤的苍白色光线。
九尾下意识将九尾查克拉凝聚出来的尾巴抵挡在身前,也就是鸣人的身体前。
但是这三条苍白的光线丝毫不受阻拦,直接穿过了橘红色的查克拉,照射到了鸣人的身体上。
这一瞬间,九尾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心悸。
这种心悸的感觉是九尾非常熟悉的,曾经一个男人也让九尾感到如此的心悸和惧怕。
甚至一段时间里,如此桀骜不驯的完整九尾都要受到这个男人的操控。
要知道那可是完整的九尾,实力绝不是现在鸣人体内的这只九尾相比的,鸣人现在体内承载的九尾查克拉都只不过是九尾善意的部分。
而那个男人名为宇智波斑,他的写轮眼,九尾一辈子不曾忘记。
只不过对于那个男人,九尾还有一个明确的惧怕对象,自己心中的那股恐惧是有的放矢的。
但是现在九尾竟然不知道自己应该朝谁恐惧。
难道是那些飞在天上的虫子吗?
九尾内心的高傲不允许自己这样做,但给九尾带来痛苦的确实是这些虫子手中设备发出的光线。
随着这三条苍白色光线的照射,九尾身上的心悸迅速转化为一种莫大的痛苦,这种痛苦来源于不知名的地方,但却能让九尾倒在地上疯狂打滚,完全无法分心反抗。
而表现在现实世界中,就是半尾兽化的鸣人双手捂着脑袋,身体在地面上不安地扭动着。
即便是坚实的锥形建筑底部,在鸣人半尾兽化后的庞大身躯来回翻滚下,也不断发出震颤。
这巨大的声响和震动虽然丝毫波及不到飞在上面的三只夏盖虫族,但却让远处的雏田逐渐醒了过来。
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的雏田第一眼就看到了远处的鸣人。
包裹在橘红色查克拉之中的鸣人像极了一只妖狐,但此时这只妖狐看起来非常痛苦,只能不停地在地面上打滚。
虽然鸣人这幅骇人模样已经足够吓人,但当雏田顺着照射在鸣人身上的苍白色光线的源头看去,便看到了更加惊人的可怖存在。
那是三只诡异的昆虫,两只半圆形的翅膀带起略扁胖的身躯悬停在空中,在那双巨大的眼睛下面,是从左向右的三张湿乎乎、衔着粘液的大嘴。
【获取来自日向雏田的1400战栗值!】
虽然雏田现在的内心也十分恐惧,但是刚刚雏田还在那扇门扉的缝隙中看到更加恐惧的存在,所以现在久病成良医的雏田内心反而没有想象中那么多的惊讶。
现在鸣人被那些虫子限制得动弹不得,所以也只能是雏田前去营救了。
雏田双手成掌,奋力奔向那些飞得并不算高的夏盖虫族。
等到夏盖虫族反应过来,雏田已经一跃而起,跳到了一只夏盖虫的后面。
“哈!”
雏田手掌向下一劈,这只夏盖虫瞬间被劈落到地上,半圆形的翅膀被砍掉一片,趴在地上不知死活。
旁边的两只夏盖虫反应过来,其中一只调转了手中的射线武器,向雏田发射出苍白色的射线。
不过雏田凭借着身材瘦小的优势,在夏盖虫的身体下灵活地闪转腾挪,这一条苍白色射线竟然一时间无法照射到雏田的身上。
这让夏盖虫眼中的愤恨更加深刻了。
只见这只夏盖虫将那根发出射线的棒状金属物收回到翅膀根下,然后呼啸着向雏田的身体飞过来。
夏盖虫的翅膀以难以置信的速度拍带着空气,它们看起来是昆虫,但飞行速度却比飞鸟还要快。
雏田瞳孔瞬间瞪大,精神在这一刻全集中,双手成掌,使出了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在修炼的那招忍术。
“守护·八卦掌!”
雏田的两只手掌在身体周围迅速挥动,速度快到甚至能看到在雏田的周围同一时间有十几个手掌出现。
而且雏田将查克拉集中在掌心中呈针状发射出去,让靠近自己的物体在还没碰到自己的手掌时就会被查克拉线给切断。
这个忍术一旦使用出来,别说是一只夏盖虫这种鸽子大的虫子,就算是几十只更小体型的虫子也不可能接近雏田的身体。
不过就在这只鸽子大小的丑陋昆虫飞到雏田身体的周围时,突然就从雏田的眼中消失了。
雏田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冲击力,四处张望也没有发现那张可怖的扁平脸,除了那只仍飞在空中用射线武器照射鸣人的昆虫之外,周围已经再无昆虫的活动迹象。
周围环境空无一物,仿佛刚才那只可怕的虫子从没有过冲向自己的行为。
然而就在雏田慢慢卸下防备的下一刻,雏田感觉自己视野中的景象突然泛起涟漪,仿佛眼前的世界正在融化。
这种融化并不炽热,但雏田能明确感受到自己的晶状体正在发生莫名地扭曲,痛苦地扭曲...
然后雏田以连自己都无法察觉的某种方式,感受到了那个扭曲自己直觉的东西。
那是一种以可怕的方式变为寄生虫的东西,雏田感知到当它飞到自己身体前面的一瞬间,它就已经进入了自己的身体。
这一刻,主观的意识与客观的存在进行了高度的融合,雏田只能以更高的客观性才能感觉到那个东西确实是在自己的大脑回廊中游行。
它在我的身体里!
它在我的大脑上爬行!
雏田痛苦地跪在地上,双手捂着大脑,但是嗓子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噎住一样,发不出任何惨叫声。
而当夏盖虫爬到雏田也触手不可及的位置时,雏田的意识便再难以注意到现实世界中发生的事情。
当二者合二为一的时候,雏田也不可避免地看到了这些昆虫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