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包拯的疑惑，灼光却并不想给予回答。
既然此行的目的已达到，他也没有必要再留下去，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虽然依旧是一片黑幕，但是月光与星光已渐渐隐去，想来婳婳也快醒了。
灼光不再迟疑，转身欲朝殿外走去。
“灼光……”包拯却再一次叫住他，灼光并没转身，只是微微侧目。
“你为何要救我？”
灼光淡然回答：“不让某个人带着愧疚过一辈子。”
所谓的某个人，自然就是凤天玖无疑。
看着灼光消失在寑殿后，包拯踱步到铜镜前，看着镜中的人，嘴角扯出一抹如沐春风的笑意，随后越笑越灿烂，到最后他竟然笑着笑着垂下了头。
但是他的肩膀在剧烈的颤抖，他……在哭泣……
他千般谋略、万般算计，如今一切都因为灼光而毁于一旦，灼光只要活着，他就永远无法得到婳儿，可是如今，灼光一死他亦会灰飞烟灭，他还如何去争她？
难道，他真的要放弃？
不，他做不到，做不到……
突然包拯抬起眸，铜镜中倒映出一双阴鸷狠利的眸子，带着坚定与不容摧毁的决心。
他看着镜子，一字一句道：“灼光，就算是剉骨扬灰，我也不会让你与婳儿双宿双飞。”
而消失的灼光刚出了包拯的判官殿，就收到了范仲淹用灵力传来的消息，“天尊大人不好了，沐云镇的结界在刚才破了。”
灼光的神色瞬间凝重，原本想回阎罗殿的他，只看了看那个方向，便立刻调转方向，用瞬行术赶往人间……
……
翌日。
凤天玖从床榻上醒来，她眯着眼，手却不安分的摸了摸，发现身旁的位置又空了，她迷迷糊糊的喊着：“灼光，灼光……”
“婳儿。”
这声音温润怡声，让人听着倍感舒服，不对，这不是灼光的声音。
凤天玖猛然睁开眼，腾坐而起，看清眼前人时惊得目瞪口呆，说话都结巴起来，“绿……绿乌龟，你……好了？”
她眼前的绿乌龟褪去了那件厚重的墨绿色斗篷，又是一身怡人的青衣，脸上依旧挂着往昔如沐春风的笑容。
包拯蹲下身，将脸凑到她面前，嘴角轻抿，“嗯，好了。”
凤天玖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咧着嘴，双手使劲儿捏着包拯的脸颊，都扯得变形了，包拯痛得叫出来声来：“呀……痛痛痛……”
“真的不是在做梦？”凤天玖欣喜若狂，但又怕只是假象，她又将魔爪伸向了他的衣衫，拔着他的衣领，“快脱了我看看，身体也恢复了吗？”
包拯立即抓住她的手腕，笑得暧昧不已，他道：“婳儿，你可想清楚了，你要看了我的身子，可是得对我负责的。”
闻言，吓得凤天玖立马收回了手，有些尴尬的嘿嘿笑着：“我就是开个玩笑，嘿嘿，你好了就好，好了就好。”
包拯也眼含笑意，理了理衣衫没有再逗她。
“嗯？绿乌龟，你怎么在这里？”凤天玖突然反应过来，扫视了一下四周，寑殿内根本没有灼光的身影。
包拯自然是看出她在找什么，站起身道：“婳儿不用找了，天尊大人去人界了，所以才命我来这儿照顾你。”
照顾？
凤天玖可是清楚灼光得很，就算他再放心不下她，也断不会让绿乌龟来照顾她。
昨晚灼光跟她保证他一定会让绿乌龟完好无缺，他真的说到做到了，不过她有些怀疑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所以凤天玖转眸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