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玖微震,孟婆不愿见他们,是知晓他们的来意还是为何?

她正欲开口,包拯却先她一步,推门而入,淡然走进去,“孟婆,是当真不想管寇判了?”

凤天玖跟进去,房间很阔朗,除了一个长宽两米左右的水池外,就是满屋垂下的白色长条帆布,微微晃动。

一个佝偻且白发苍苍的老人,侧身坐在池边,手里握着一根长长的木勺,缓慢的搅拌着池子里沸腾的浓汤,“咕噜咕噜”,白烟缭绕看不清老人的神情……

听他二人到了身后,孟婆停下搅拌的东西,依旧没有回头,缓缓道:“陛下要寇判死,老身又能做甚?”

凤天玖一听,懵了,上前一步急切问道:“孟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要害寇判的?”

孟婆微微侧头,干瘪得起壳的嘴唇因那一抹苦笑,而解开了皮,流出丝丝血液。

她道:“陛下又何必如此。”

凤天玖最受不得别人的冤枉,就算要给她判死刑,也都给她一个合理的罪名不是?

她欲上前再次询问清楚,包拯却伸手拦住了她,说:“孟婆误会了,让寇判来孟婆庄的不是陛下,而是……我。”

孟婆猛的回头,不可思议的看向包拯,最后又看着凤天玖道:“老身虽年纪大了,记心不好,可是昨日之事还是记得的,寇判前来,说是陛下让他来取东西的。”

“陛下对着一切并不知晓,是我假借陛下之名让寇判过来的。”

孟婆浑浊的双眼丝丝怒意透出,问:“为何?”

凤天玖亦是不明所以。

“莫非……”包拯试探道:“孟婆觉得这个秘密能够隐瞒一辈子?其实这段时日,寇判脑海总是无意识的出现一些画面,画面里的女子,白衣似雪,青丝如瀑,最喜在忘川河畔戏水……”

“包判休要胡言乱语,老身至即孟婆之位起,就是糟老婆子,又岂会与寇判有何牵连?”孟婆突然站起身,怒气中烧,质问包拯。

包拯不怒反笑,踱步到孟婆身后,反身问她,“孟婆,我可曾说过那雪衣女子是你?”

孟婆闻言,婆娑的老眼,复杂的情绪变幻莫测,又是恼怒,又是失落……凤天玖更为疑惑了,莫非孟婆真的与寇准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情缘?

但是孟婆一个百岁老人,寇判又是而立之年的中年男子,又怎么有感情的纠葛?

“绿乌龟,究竟是怎么回事?”凤天玖不想再猜了,直接问:“寇判的情蛊反噬究竟与孟婆有什么关系?”

“情蛊反噬?”听到这四个字,孟婆突然慌了。

“不错,孟婆你还想置身事外吗?”包拯又道:“你以为如此付出,天帝就会放过他吗?天帝陛下何等真知灼见,他岂会不知你的选择?为了寇判宁愿放弃容颜孤独终身,也不愿接纳他,他又岂会让自己输给一个小小的判官?”

孟婆摇着头回退,不知是在否认包拯还是否认自己,“不可能,他乃三界六道之主,又岂能言而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