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一片焦黑狼藉,还有一些青烟寥寥,可想而知,之前的熊熊烈火燃烧的有多大。

许多鬼差在做清理,幸好包判大人平日喜静,不爱让鬼差们住寑殿,所以此次大火并没有伤亡,要知道,他们做鬼的再死一次就真的灰飞烟灭了呀……

凤天玖走向那个挺拔的墨绿色背影,包拯似乎早已知晓,她刚走近,他便转过身来,依旧笑得如沐春风,似乎被烧的并不是自己的寑殿。

“陛下。”

包拯躬身抱拳,恭敬行礼的样子,让凤天玖有些不适应,和昨晚那个人判若两人。凤天玖环顾了四周,有许多鬼差在场,难怪他如此恭敬。

但凤天玖并不想与他演戏,直接逼问:“你为何要这么做?”

“陛下说什么?包拯不知。”包拯一脸茫然的模样。

“包拯别再演了,行吗?”凤天玖沉着脸,不想与他寒暄。

包拯上前一步,莞尔一笑,轻声道:“我还是喜欢陛下叫我绿乌龟,虽然并不好听……”

因为这三界六道,只你一个人如此叫!

“回、答、我。”凤天玖眼含怒气,看着包拯,声音虽不大,但是却冷到了低点。

知道凤天玖是真的生气了,包拯依旧没有收敛笑意,一边伸手去拉凤天玖的暗黑衣袖,一边道:“陛下不是都看到了吗?天尊大人魔性大发,烧了我的寑殿……”

“你胡说。”凤天玖一把甩开他的拉扯,后退一步,厉声说道:“即便灼光入了魔,他也不会真的成魔,他更不可能被魔气控制。”

“陛下……就这么信他?”包拯抬眸的一瞬间,将眼底的失落掩去,抿嘴问道:“陛下的意思是……我自己放火烧了自己的寑殿?”

至于是不是他自己烧的,凤天玖也不知道,但是昨晚发生的事让她明白,包拯定然不是她平日了解的样子。

“昨晚灼光来过,你们发生了什么事?”凤天玖很肯定,“还有,你为什么要用我的名义给天界递揭状书?你不知道我早已表面立场吗?无论怎样,我都不会让天界对灼光出手……”

“陛下。”包拯突然打断她,问:“你不想离开这里吗?”

离开这里?昨晚她很想,甚至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可是现在……

她要如何离开?

凤天玖低下头沉默了很久,才道:“想,做梦都想。但是……现在我不能走。”

“为了灼光?”

凤天玖沉默不语,不置可否。

包拯侧过身,无奈的笑笑,也不知是在笑自己还是笑凤天玖,内心却对灼光狠利道:所以,灼光你必死无疑。

他回过身,回到往日的温润模样,温言道:“陛下,别胡思乱想了,这是我与天尊演的一出戏,天尊知道天界必然不会放过他,所以为了护你周全,才与地府撕破脸。”

演的一出戏?

凤天玖虽有疑惑,却也相信灼光的确会为了她这样做,为了不让她涉险,自己一个人去面对……

“可是……”凤天玖还欲再问,钟馗却突然迎面跑来,口里还叫嚷着:

“陛下陛下,不好了,寇判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