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原本以为这个人会留一点面子给他,没想到从京城来的人真是眼高于顶。

未曾有一刻把他放在过眼里,当即摔碎了手边的花瓶。

虽然这花瓶价值不菲,可是如今正在气头上,哪里管得了这么多的问题。

“好你个林春,竟然敢把事情做得这么绝,你不仁我不义,那你就别怪我了。”

管家愁眉苦脸的说道,“老爷,那我们要怎么做?”

“他不就是想要那些兵马吗?真以为有了人马就可以万事无忧了吗?这兵器全都在鬼市,如果没有兵器,我看他拿什么打账!”

管家听到这番话立刻察觉出不对劲,忙不迭开口说道,“如果他把这件事情捅到大人面前,恐怕老爷你会吃亏的,这个人的嘴皮子功夫向来都很厉害,之前我们又不是没在这上面跌过……”

“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怪不得本大人,这明明就是林春的错,京城那边我自然会去解释的。”

徐成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气得吹胡子瞪眼,还真把自己当作一盘菜了。

殊不知有一句话叫做强龙不压地头蛇,他这个幽州守备在这里多年,从未有人敢对他这样无礼。

刚刚想要插进去的人,全部都回来了,这难道不是在打他的脸吗?

徐盛气得怒不可揭,心中突然想到一个计策,说不一定他会来求自己。

继而转过头来对管家说道,“把那些兵器都清点出来,明码标价在鬼市拍卖,我就不相信治不了他!”

“老爷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如果真的被上面的人知道……”

管家这句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了一巴掌。

脸上顿时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一脸恐惧的看着眼前的徐成。

徐成面目狰狞,“你到底是京城那个人的手下,还是我徐成的手下?现在我的命令不了你了?真是反了天了,一个二个都把老子当做纸老虎,真以为我没有一点脾气吗?”

管家吓得跪在地上连忙磕头求饶,“老爷,我这也是为了老爷着想……我生生世世都是老爷的人啊!这一点天地可鉴啊!”

如果不这么说,一个不小心就会丢掉性命,跟在别人身后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徐成冷哼了一句,“既然你清楚这个问题,那还不赶紧去办?”

“是是是……”

管家一溜烟跑得没影,看样子被刚才的举动吓得不轻。

因为鬼市规矩甚多,所以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打探清楚。

可是具体藏在什么地方那就不得而知了,肖也带回来的消息令人头疼不已。

墨言澈跟叶轻轻闲坐在庭院里,看着眼前的云卷云舒。

如果能够一直过这样的日子,那该有多好?也不必去计算别人……

可惜这些终究是假象,没有人会一直都活在这样的环境里。

正所谓有一句话叫做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只不过自己嫁给了墨言澈,这本经比寻常人家要难念多了。

“墨言澈,徐成竟然敢这么做,恐怕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冰点,如果能够从这一点下手,应该能省不少的力气……”

墨言澈又给她添了一杯新茶,笑着回答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徐成这个人见钱眼开,万一真的要出这么多的钱,可是为夫现在没有那么多的钱……”

“行了吧,你会没钱吗?”

叶轻轻才不相信这种话,身为一国之君会穷到这种地步吗?

墨言澈苦着一张脸说道,“这也不是我的想法,从前倒是手上阔绰,可是自从登上皇位,为夫整个人都穷的揭不开锅了,国库空虚,那不都是拿我的银子填的吗?”

叶轻轻仔细想想这件事,好像的确是这个道理。

自己身上还有不少银票,应该可以应付这次的事情,于是笑着跟他说,“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只是这个请帖,恐怕要费一番心思。”

只有接到请帖的人才能去,这些规矩虽然繁琐,可是最大程度地保障了徐成的利益跟安全。

徐成何乐而不为?现在跟人闹掰了,也没有必要腆着一张脸去讨好别人。

不如转手就把这些东西给卖了,自己也能够得到一笔钱财。

到了那个时候,林春这个老东西还不是要求着自己?

因为手底下的商铺众多,涉及的范围也广,并不局限于某种事物上。

墨言澈低头沉思,“这的确是一个问题,不过忆之应该知道的。”

仅仅过了一天,这件事情在城中引起的轩然大波。

因为鬼市每个月都有特定的日子拍卖,没想到现在竟然不按规矩来。

不过许多人也期待这次的拍卖,更多的是来自周边的那些部落。

江南虽然有水乡之称,可是距离此处百里之遥,深山中还有一群人。

难保这些东西会引起他们的兴趣,到时候也可以让他的口袋多了一笔钱。

忆之把东西弄来时,还带回来这个消息。

“主子,可能明天的拍卖会,有很多其他国家的人……”

这句话刚刚说完,墨言澈满脸震惊。

这里只是江南而已,怎么会聚集这么多的人在此处?这也不应该吧?

不过很快想到徐成这个人的心思,可能是觉得寻常百姓买不起这些兵器,也不敢有这个胆子。

数目巨大的兵器,恐怕只有卖给其他国家了,这个人真是好算计。

墨言澈直接摔碎了一只茶盏,“好你个徐成,现在竟然还要做卖国贼,等这件事情一结束,朕就将你剥皮抽筋!”

“皇上,这些人进去的话还要验明身份,这次用的身份是藏剑山庄少庄主的身份,已经跟这个人打过招呼了,所以皇上不必忧心。”

忆之办事情稳妥,这一点最令人安心。

墨言澈点点头,“那你就把这两个孩子都安排好,总觉得这两日我们的行踪已经被人知道了。”

“不可能吧,属下一直都很小心翼翼的。”

忆之听到这话大惊失色,这属于自己的失职,如果皇上跟皇后有任何问题,他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