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过了五日的时间,这出新戏在京城里引起了轰动。

没想到有人胆敢在皇后娘娘眼皮子底下生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不过也有一些人提出质疑,虽然赵公子在京城里的风评不好,也不至于派人杀人灭口吧。

茶楼里,钱纯悠然自得的听着楼下说书先生的话,心情甚佳。

昨夜才回到京城的澹维,顺利的把江南的事情解决了。

皇上对此很满意,看他这么辛苦,自然就放了几天的时间。

澹维一身长袍来到茶楼里,目光在对面的人身上。

“这件事情应该是你的手笔吧?我想着整个大牢里,除了你的人再也找不到别人吧?”

钱纯微微一笑,“这怎么能叫做是我的人呢?不过是花了一点钱罢了。”

“所以,那个人也是你特意安排的?”

澹维的折扇打开,一副山水画呈现在眼前。

钱纯点头,“这个人是特意安排的,那个妇人也是特意安排的,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不是自然规律吗?”

“你倒是挺能说的,不过这件事情皇上已经可能起疑心了,你行事可要小心。”

澹维虽然不关心面前的人,可是总不能把他牵扯出来。

钱纯嗤笑一声,“你巴不得我替你当马前卒,现在来这里充当什么好人?不觉得有些可笑吗?”

“呵呵,我只是不希望你死那么早。”

“彼此。”

两个人短暂的交谈了一会儿,为了避免引人怀疑,很快就起身离开了。

叶轻轻正在庭院里,夏日炎炎,庭院里的藤蔓都爬上架子。

“娘娘,听说那出戏很出名,现在很多人都想去看看……”

香问开心得跟个孩子似的,面带微笑的说道。

叶轻轻拿开话本子,“哦?那赵俊呢?”

“听说他已经被人堵得出不了门了,不过嘴里一直让着自己是无辜的。”

叶轻轻摇摇头,“去看看大牢里的哪个犯人不喊冤,难道这件事情还能冤枉了他?”

“就是,这件事情发生在眼前,更何况他在民间的所作所为,简直是天理难容。”

香问相信皇后娘娘的判断,殊不知人也是会被眼前的事物蒙蔽。

更何况这件事情原本就是有人特意安排的,只是现在的皇后并不知晓。

叶轻轻捏捏她的脸,“好,这时候我们的确应该去会会赵俊。”

想要看看此人究竟有什么话说,如果能够去认罪,那自己可以放过他一马。

赵俊接到叶轻轻的书信,满脸愁容。

“公子,现在我们连门都出不去,应该怎么办?”

赵俊在房间里来回走动,“还能怎么办,打扮成女人啊!”

“好吧,公子。”

一个时辰后,两个人终于出现在青楼里。

这些姑娘可管不了这么多,只要有钱拿,那就没有什么问题。

立刻把人引进了包厢,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记抛了个媚眼。

可惜现在的赵公子,并没有心思花在这上面。

而是转过身来看着淡定自若的两个人,“你们到底想做什么?都说了这件事情不是本公子做的,竟然还闹到皇后那里去了!”

“呵呵,你为什么不想想我就是皇后呢?”

赵公子一愣,看着叶轻轻这模样,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

试探性的开口问道,“你真的是皇后?”

“嗯,你觉得到现在,我还能坐在这里跟你说话是因为什么?”

叶轻轻喝了一口茶,满脸笑容的看着眼前的人,未免有些太过天真了。

赵俊身影踉跄,“这怎么可能……”

刚刚说完这句话便跪在地上,哭天喊地的说道,“皇后娘娘明察秋毫,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

“可是为什么京城里的流言,都是关于你的呢?你知道那个妇人死了吗?”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命令,谁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大理寺的牢房里动手?

显然这一切都是有人背后撑腰,叶轻轻猜想得没错。

只可惜罪魁祸首不是面前的人,凶手另有其人。

赵俊仍然不肯承认这件事,“你说那个老妇人吗?那个人无意间撞了本公子,不过是命人教训一下而已,应该没有事吧。”

“看来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那个人已经死了,张三亲口承认这是你的命令,你觉得大理寺还会放人不管吗?”

叶轻轻知道现在的赵卓在来的路上,因为罪证确凿,没有什么可辩驳的。

果不其然,在外面响起了一个声音。

“皇后娘娘,微臣来迟了。”

赵俊虽然平日里玩世不恭,可是从来都没有触犯过北渊律法。

早就吓得肝胆俱裂,继而转过头来看着皇后娘娘,满眼怨毒。

“没想到你这么恶毒,真是枉为一国皇后,现在竟然还干预朝政!你这个毒妇,无故冤枉好人!你不得好死……”

叶轻轻没有把这番话放在眼里,从前有人说过更难听的话,她都没当回事。

赵卓带着衙门的捕快,很快把人给带走了。

叶轻轻在这里引起了轰动,也不敢继续停留,很快带着人回到了宫中。

墨言澈刚刚处理完朝政,“轻轻,你今天怎么不在外面多待一会儿?”

“没什么,事情都已经解决完了,大理寺捉拿赵俊归案,按照北渊律法,这件事应该怎么处理?”

叶轻轻对此很是好奇,不由得多嘴问了一句。

墨言澈思量一会,“若真是如此,按律当诛。”

因为经过一番更改的北渊律法,事事都以百姓为先,自然不会纵容这种事情发生。

叶轻轻点点头,“那就好,加上之前的罪名,也足够他喝一壶的了。”

“轻轻,这几日你都没有在宫中,孩子们都很想你,要不然我们去看看?”

墨言澈珍惜一家四口的相处,带着叶轻轻来到太傅那里。

握瑜乖巧坐在位子上习字,怀瑾也同样如此,看得出来两个孩子都很认真。

叶轻轻跟墨言澈也可以放心了,“轻轻,以后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好,都听你的。”

叶轻轻点头回答道,眼里全是墨言澈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