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知道这墨王爷究竟是何眼光,竟然看上这叶轻轻。
叶轻轻忽然笑起来,只是没有对顾惜画说话,望着顾惜画身后的人。
冷冷一笑,“温小姐下次就不能换个高明一点的手段吗?这种套路,本王妃百八十年前就不屑用了。”
继而将目光落在面前的顾惜画身上,啧啧称奇,“顾小姐还真是愿意当别人的马前卒,这等觉悟,让本王妃望尘莫及啊!”
顾惜画总算明白了,此人就是在嘲讽自己。
霎时间,顾惜画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她身后的温清雪脸色大变,没想到自己的心思竟然被叶轻轻这个贱人看穿了。
心中还在担心顾惜画会远离自己,哪里想得到。顾惜画根本就不将叶轻轻的话放在心上。
只是换上一副面容,“墨王妃这副牙尖嘴利的模样,可曾让墨王爷看见?”
“他啊,他天天见呢,这就不用顾小姐担心了,多担心自己吧,免得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叶轻轻丢下这一句话,就已经带着香问过去了。
将两个人远远扔在身后,不过一会就已经消失在福安殿里了。
温清雪更加难过,哭得更加凶狠了。
顾惜画并没有见叶轻轻的话听进去,自己这么多年所收到的教育,就是三从四德。
没想到今日一见,却让她大开眼界。
叶轻轻此人还真是有些让人看不透,不过顾惜画连忙转身过来。
看着楚楚可怜的温清雪安慰道,“清雪,你不要太难过了,这叶轻轻就是一个不讲理的人……”
“谢谢你,惜画……”温清雪抽泣着说道。
两个人一同出了宫中,仿佛一阵风似的。
而叶轻轻本想着出去,因为自己的话本子没有写完。
没想到这蒹葭宫的宫女很快就拦住了去路,低眉说道,“王妃娘娘,我们主子请您过去……”
“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叶轻轻停下脚步问道,这温贵人想来在宫中也是待闷了吧。
宫女的回答让人失望,“回王妃娘娘的话,奴婢并不知道。”
叶轻轻看了香问一眼,也只能跟着宫女走向蒹葭宫的方向。
不多时,就来到了蒹葭宫的外面。
心中竟然无比感慨,时间过得飞快。
一眨眼就过去了两个月,也不知道这温贵人的肚子怎么样了。
因为叶轻轻并没有怀过孩子,自然也觉得很神奇。
此刻的温贵人正在卧椅上闭目养神,在这宫里的日子久了,就觉得无趣。
叶轻轻进来看到温贵人的模样,面带笑容的说了一句,“见过温贵人……”
“你来了?我还担心会错过你呢,让人特意去拦住……”温贵人睁开眼睛说道。
叶轻轻在一旁坐下来,话语里尽是关心,“你最近怎么样了?”
“我挺好的,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生下这孩子……”温贵人的面色有些不对,因为自己进这宫里,本就是无奈之举。
外人只看得到她风光无限,可是谁能够理解,自己在宫中的苦楚?
也只有叶轻轻一个人,能够跟自己谈得来了。
叶轻轻的目光落在温贵人的肚子上,忽然看向温贵人的面容,“我可以摸摸吗?”
“可以啊,就是不知道你跟墨王爷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孩子了……”温贵人笑着打趣道。
叶轻轻的脸色微微一红,嘴硬的说道,“好好的,你提他干嘛?”
“呵呵,这遇见一个良人也是不容易,轻轻,你也要珍惜啊。”
温贵人动了动身子,已经怀胎五月有余,身子渐渐显现出来。
叶轻轻听到这句话,不由得想起这些日子跟墨言澈之间的相处,似乎也没有之前那么讨厌了!
不过若是说自己爱上墨言澈,恐怕也有一点牵强。
在蒹葭宫里待了一会,就准备起身离开。
不想外面却传来一声太监的声音,“皇上驾到!”
叶轻轻连忙跪下行礼,“见过皇上……”
“不必多礼,起来吧。”皇上很快就略过了叶轻轻,直接往温贵人的身旁走去。
温贵人本想起身行礼,却被皇上按在椅子上,声音里带了一点关心,“你身子不好,就不要行这些虚礼了。”
“是,多谢皇上。”温贵人惨白一笑。
倒是叶轻轻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只能硬着头皮说道,“皇上,那轻轻就先告退了。”
“嗯,去吧。”皇上转头过来,看向叶轻轻说道。
叶轻轻带着香问一同离开了这蒹葭宫,一路上都在想着,温贵人在这宫里的日子,恐怕也不会好过吧?
皇上看到这宫里的人都离开了,才转身过来问道,“今日太医可有为你请脉了?”
“昨日才宣了太医的,皇上不必如此担心。”
温贵人一脸懂事的模样,让皇上不由得想起一个人来。
只是那个人跟自己,早就已经没有任何的可能了。
皇上抬手让曹公公进来,只见到曹公公端着食盒过来了。
温贵人一脸的好奇,“皇上,这是什么?”
“朕记得你最喜欢吃桂花糕了,这是今年的新桂做的糕点,你尝尝看?”皇上将食盒打开,从里面传来阵阵的香气。
让人忍不住垂涎欲滴,更别提这养胎中的温贵人了。
拿起来尝了尝,抬头看向皇上,“果然很甜,皇上尝尝吗?”
“不了,朕不喜欢这甜糕,你喜欢就可以了。”皇上面露微笑说道。
叶轻轻带着香问在宫道上行走,并没有见到什么人。
心中还觉得有些奇怪,这些宫女都去了哪里呢?
频频回头去看身后,没留意面前的动静。
香问本想提醒王妃娘娘,可是看到王爷的动作,就退在一旁了。
叶轻轻直接落入墨言澈的怀中,还没来得及转头过来,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轻轻走路都这么漫不经心吗?还是想着本王的怀抱呢?”
叶轻轻仰起头来,“墨言澈,你这是什么话?本王妃是这种人吗?”
“本王记得轻轻在天湖镜……”墨言澈始终都记得那一晚,轻轻对着自己流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