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师傅?”

看到第五枂有些出神,张云栖询问了两句。

“没事,我们,刚刚说道哪里了?”

第五枂手一挥,空中的石子恢复到平静的状态,就这样漂浮在空中,就像是训练有素的士兵一样。

“《九宫鹤翼阵》其中九宫是地基一样的存在。”

“九宫作为地基,是阵法入门的地基,也是联合阵法的地基,以九宫为基础的小型军阵,再以此为拓展,就可以形成庞大的军阵。”

石头在空中按照九宫的方式排列好。

“师傅,你之前不是说玄阵师需要完整的五行属性才能够施展么?那这个阵法又是怎么形成的呢?”

“阵法是广义的阵法,就是说,包含了以人为基础的战阵,以物为基础的灵阵,以玄印控制或者加强而成的玄阵,本质上来说,阵法是通过万事万物之间的联系,来维持某种平衡,来达到以弱胜强,或者以少打多,或者说削弱或者振幅等等,从这个角度来说,包括这个《飞石阵》,也可以当做是一个小型的阵法,小型的玄阵。”

第五枂指尖微动,细小的石头排着出张云栖的名字,又散开,排列出飞石阵的名字。

“所以,你说的《九宫鹤翼阵》与之前提到的玄阵,是不同的存在,玄阵师之所以这么难得,原因也在此处,临时引动所有的玄印,与万事万物产生联系,只有五行具备才能够做到,不然单一的火属性或者水属性,又哪能称得上是玄阵?”

第五枂得意地看着张云栖,右手摸到酒壶,一饮而尽。

“其实,我对这方面,其实也有研究,玄阵师的本质,其实是自然之间的联系,以此达到共鸣,如果说四属性者,借用外物补全差的那个属性能不能达到玄阵师的程度,但是结果表明,这个程度也是很难做到的,毕竟不是自己的玄气,想要指挥地这么精细,未免太过困难。换句话而言,五属性,可以成为玄阵师,是凭借着万事万物的特性,来加强这种特性来布阵的,那有没有一种可能,世界上存在一种无属性的玄气,然后这种无属性就可以通过不影响万事万物的属性,来完成布阵呢?”

第五枂把酒壶一扔,精准无误地扔到后方的那个桶里。

“但是无属性的玄气,这怎么可能呢?总所周知,只有通过了玄魄才能够接引玄气,而玄魄自身,是拥有属性的,除非是本身……”

第五枂突然愣住了,浑浊的眸子闪过一丝精光。

“师傅?”

张云栖听得云里雾里,不明所以。

“如果说,是普通人,本身就没有玄魄呢?他的玄气的属性该是?”

第五枂凝重地看向张云栖,声音颤抖着,说道。

“小子,你把你的玄气按照这个线路运转一下,我看一下你的玄气。”

第五枂手指捏了一个决,细小的石头分成数十块,一一飞到张云栖背部到手掌的位置。

“哦哦,好。”

张云栖根据石头指引的顺序,逼出一缕玄气,那玄气刚排放到体外,就化为雷霆,滋滋作响。

“原来如此。”

第五枂脸上浮现出似哭似笑的表情,多年的研究,多年的猜想,没想到会在今天会有答案。

“这就是无属性的玄气,不过在离体的瞬间,与玄魄产生的共鸣,变成了雷属性的玄气。”

第五枂长叹了一口气。

“小子,我后悔了,咱们师徒的缘分,居然应该是这个方向,无属性的玄气,居然是这样的方式……早知道会是这样的发展,他把雷府给你的时候,我该拒绝才是,哎!小子,气运的影响,命运的共鸣,你上次接过《九天雷厄经》加深了这层联系,这次试炼塔有形成了共鸣,以后的发展,又该如何去……”

“没关系的,师傅。”

张云栖握住第五枂的手臂。

“没关系的,师傅,虽然我现在根本不知道你说的,到底是什么,但是没有关系的。”

张云栖另一只手,指着自己的额头。

“我呀,已经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现在想来,倒是想通了很多,虽然我还是不会停止下来,不会在这个地方止步,但是我会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不会像之前那样,显得这样莽撞,我还有很多必须要去完成的事情,也不惧任何的挑战。”

“也是,之前在雷府的时候,就说了漂亮话,再说其他的,倒是显得为师太患得患失了。”

第五枂满是皱纹的脸庞,突然像是更加精神了一些,荣光焕发。

“命运的共鸣已经开始这个已经无法停止,而且,这个话题对于你而言,也太过遥远,暂时不提。倒是无属性的玄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因为你是普通人,普通人本身是没有玄气的,也就没有属性这个说法,但是你小子有魄位,没有玄魄,自然就没有属性这个说法,开了另外的玄魄,相当于有了外置的接收器,能够接引到无属性的玄气。”

“就是说?”

张云栖隐隐有一个猜测。

“你有成为玄阵师的潜力,不过,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是,你的玄气在离开身体之后,就会与玄魄共鸣,转化成雷属性的玄气。这个问题不是你现阶段能够解决的,至少需要等到虚灵境之后,能够把玄魄的灵纹具象成灵魄虚影,到时候,我们才有机会寻找办法。”

“我都可以啦,只要是能加强实力的地方我都乐意。”

“哼,为师好歹也是整个战宗最强的玄阵师,你就一句,都可以想要跟着为师学习玄阵?”

“师傅玄阵天下无敌!师傅玄阵冠绝红尘!”

张云栖笑嘻嘻的高声呐喊,声音在夜空中回**着,久久不能停息。

“哼,这才像样,话还没有说完,咱们接着复盘,你后面在试炼塔,还有什么体会?”

“体会说不上,但是疑惑倒是有一个。”

“说。”

“《四方**妖阵》,我到最后,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