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雨晴也跃跃欲试,“我倒不在乎那些,什么情啊爱的,给我算算事业吧。”

宴初紧盯着她的事业宫,“你的事业宫很复杂,本应该是很顺的,但是受家庭所累。”

符雨晴突然就沉默了。

另外两人也齐刷刷看着她,别看符雨晴平时笑嘻嘻,跟个温暖人心的小太阳似的,谁不高兴,她就第一时间去安慰别人。

受家人所累?看来以后要多多关心她了。

宴初定定看着她,“我给你的建议就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符雨晴也定定地看着宴初,“谢谢初初,我明白了。”

几人一起来到了班上,班上同学这会儿在叽叽喳喳的。

“听说了吗,上次的考试,我们平均分比2班低呢。”

“好久没有平均分比2班低了。”

“虽说大学分数没那么重要了,但是评优秀还是需要的。”

一看到宴初进来了,这群人立刻不说话了,只是目光时有时无地瞟向宴初。

时澜顿时就无语了,她绝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的“强”。

昨天的事以后,初初就是她的救命恩人,她的神!

刚要开口,却飘来一个傲慢的声音,“还不是某些人回来拉低平均分的缘故?”

谷佩佩敌视性很强地掠过周围所有人,“我可不像你们,我有什么说什么。”

有人不满地看着谷佩佩,“你是不是忘了你上次骗取助学金的事了?”

谷佩佩脸都黑了,不过她也觉得自己今天有点奇怪,往常,她只是针对宴初一个人,今天就好像看所有人都不顺眼。

一看到,心里就浮起一股无名之火。

宴初目光落在谷佩佩脸上,她这不是眉心一点阴气,而是整张脸都团簇了阴气。

看来,她真的是没听劝啊,那她自然也不会再劝。

谷佩佩见宴初不搭理她,继续阴阳怪气地说,“你说你天赋不足,那就拉努力去补,偏偏还不务正业,搞什么玄学直播。”

“好了,佩佩……”常沁瑶无关痛痒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注视着宴初,“宴初同学是玄学主播,那么多粉丝,我相信也有她的本事。”

“什么本事?就是骗子一个。”

宴初慢悠悠道,“骗子也好过最后一名。”

谷佩佩急了,“你说什么?最后一名分明是你,我不会和你抢的。”

“那就拭目以待吧。”宴初弯了弯唇,明明清冷的五官,浅淡的表情,却颇有些不怒自威的气势。

谷佩佩脸都涨红了,不急,就算她不纯粹是骗子,玄学上有些功底,但长期请假的她也断不会考出什么好成绩来。

110寝室的几个人正要坐下,宴初突然拉了拉符雨晴,符雨晴:“?”

宴初目视着常沁瑶那黑长直的飘逸长发,上次她就看出了异常,但是那时候阴气还不具有攻击性。

而这次,谷佩佩从凶宅带回来的阴气似乎唤醒了这些头发,让它们变得阴气十足。

从她的阴阳眼去看,这些头发却不是黑得发亮,垂顺,而犹如杜美莎的长发,一个个都长了眼睛,龇牙咧嘴地释放着杀气。

她当然不可能让她的室友去冒险。

“她的假发有阴气,你离她远点。”这话不大不小,碰巧被谷佩佩和常沁瑶听见了,常沁瑶的脸唰的一下白了,暗暗攥紧拳头,至于谷佩佩立马拔高声音,“什么,你居然说沁瑶的头发是假发?你就是羡慕嫉妒恨吧。”

她说这话,在场的同学却并不觉得,宴初的头发虽然不是黑长直,但却是海藻般的头发,和常沁瑶各有各的风格。

只是说一个女孩子的头发是假发,未免也太不好了吧?

常沁瑶拉扯着谷佩佩,谷佩佩却昂着头,喊得更大声了,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给常沁瑶带来的难堪。

宴初并没有道歉的意思,清灵的目光落在常沁瑶的长发上,“给你一个忠告,你的假发沾染上了浓郁的阴气,最好不要戴了,否则必有麻烦。”

常沁瑶干笑了两下,“谢谢宴初同学,可我这是真头发。”

宴初便不再说什么了,符雨晴一听说有阴气,立马听人劝,吃饱饭,坐得离常沁瑶三米开外。

“切,谁信!”谷佩佩依旧坐在了常沁瑶身边,常沁瑶眼含柔弱,“谢谢你,佩佩。”

“不谢,当时助学金的事,也只有你坚定不移地站在我身边。”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看到了一个狗狗祟祟的身影,谷佩佩愣了一下,随即喊道,“瓜妹!”

109寝室原本坐一起的,这会儿瓜妹默默站了起来,提着包,朝一个离她们稍微远一点的地方走去。

谷佩佩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看看!看看她多么不讲义气!”

瓜妹默默在离她们两排的位置坐下了,通过之前的一些事,她对宴初的判断信五分,可是这种事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再说了,她要是毫不知情,也会像班上其他同学一样,感慨谷佩佩和常沁瑶的友情感天动地,两人共患难。

然而现实却是,明明是常沁瑶举报的谷佩佩,谷佩佩却把她当做唯一不嫌弃自己的人。

而如果宴初说的论断成立,那么常沁瑶假发的阴气又是谷佩佩带来的。

这两人分明在背地里互相伤害啊,可明面上却装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其实比塑料还塑料。

罢了罢了,进了109寝室如果是她的宿命,这宫心斗也就算了,她不参与了。

不消一会儿老师拿着一沓卷子大步走了进来,他脸色很差。

谷佩佩立马乖乖坐好,她虽然不喜欢阿数,但她挺喜欢高数老师的,三十多岁,年轻有为,是院里较早升上副教授的。

唯一不满意的地方,就是他无名指戴上了一枚戒指。

当然,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缺点。

高数老师严肯冷冷道,“我知道高数很难,我们这个班上理科生文科生都有,数学对文科生确实难了一点,但是有些题目,分明是在我的课堂上稍稍用点心,就能学会的,可见某些同学压根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谷佩佩回头看了宴初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