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隋原年出行的那一天。

去江南对于一个王爷来说,并非什么大事。

d但此去的目的和意义以及所潜在的风险,即可能是以此转机。也可能是以此危机。

所以隋原年并不敢大意。

顾照和几名贴身侍卫都被任命一同前行。

另外,隋原年将两命武功颇深的护卫留了下来,拨给了陈宁。

让他们尽责在隐蔽处做好保护工作。

见安排的也差不多,隋原年也不再耽搁,随即出了府门。

一到府门便看到龚凌兰站在门口等他了。

“王爷.......”她的声音有试探和讨好的味道。

自从上回他将何嬷嬷处罚至死之后,好一段时间她都恢复不过来。

何嬷嬷是被活生生打死的,这等于要了她半条命。

她迷迷糊糊躺在**病了好大半个月,好稍稍好转了一些。

路,总是要往前走的。

饶是她再对何嬷嬷如何有情,终究她的身份就是个奴才。

主子想处死她,无可厚非。

龚凌兰躺在**回顾着何嬷嬷生前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越想越觉得自己不能在那般沉沦下去。

她若是就这样被轻易打垮了,岂不是让那陈宁得了白白的便宜。

她龚凌兰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她不是软涅的柿子,此生誓要将属于她的一切,都从那女人身上夺回来。

眼看隋原年的心已经逐渐不在自己身上,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就此认输。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陈宁也只不过是个国公府嫡女,还是罪臣之女,这样的身份落差摆在那里,谁高谁低,她不相信隋原年会拎不清。

而隋原年近来之所以会被她所再次迷惑,很可能是被她那狐媚样一时扰乱了心智罢了。

毕竟她是他先前的正妻,对如何蛊惑一个男人的心,肯定还是多少有些手段的。

尤其是她的父兄一死,她就更是没有什么有顾及的了。

也就是她龚凌兰知道现在才看出了她的真面目。

假以时日,隋原年再次看清了她的居心,定然不会被她所再次迷惑。定然到了那时候,他也就知道了自己的好处。回到自己身边。

想到这里,隋原年忻长的身影缓缓来到了自己身边。

“王爷,兰心在府中定然会将应王府打理妥帖。不让您分心。此去江南,听说那里多是荒野之地,干燥偏热,妾身特地请了王大夫给你配置些清凉解暑之药物。王爷若是感到不适之时,可以叫下人冲了喝上一喝。”

隋原年淡淡说道,“兰心贤惠。”

“王爷,”她顿了顿,“何嬷嬷之事,是妾身想不开,那日说话冲了点。王爷不会怪我的哦?”

她瘪嘴撒娇道,“我一早就站在这门外等你了,不敢特地去书房找你。就怕你不想见我呢。”

隋原年其实对她感到有些不耐烦,眼看顾照有催促他上马之意,但他想见的人怎么现在还没来?

昨夜就不该听她说的离开她的房间,若是昨晚留宿在她房中。

他也可以把要对她叮咛的话,说上一说。

况且,他也很想,再抱一抱她。感受那份柔软,此去一别,或许就有几个月无法触摸到那份柔软了。

“王爷,你披风有点歪了,妾身给你理一理。”龚凌兰上前了两步,特地贴近了他。

手搭在他的披风上,另一只手却是往他披风下蹭了蹭,直到蹭到胸前那片结实,她倏地有些不舍离开,就这样静静地与他靠近。

原本以为她都已经这样了,况且身后还有这么多下人,她都已经将一个贵女所有的矜持都放下了,隋原年会体贴她,说些温情的话甚至是对她做点闺房中的小动作。

但他却没有,甚至还有些抗拒,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两步。

龚凌兰正想再撒点娇,却见隋原年原本淡淡的目光突然闪过一丝亮色。

越过她的肩膀,看向她的身后。

明显是什么东西紧紧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龚凌兰也随之往后一望。压根就差点咬死了。

一袭素衣翩翩而来,甚至是素着一张脸,没有半分的修饰。

却是因为炎热的早上,脸颊上映衬出两片红晕。

纯净中带着点粉色,无暇中带点艳丽,很是明媚动人。

隋原年越过龚凌兰,大跨几步就迎了上去。

“王爷,我是不是来迟了?”陈宁歉意道,“我,我有点睡过了头。昨晚,有些失眠。”

原本隋原年对于她的迟到,多少心里是有些赌的,但听到她说失眠,嘴角又不禁往上扬,“是来迟了,再不来本王都要走了。是因为本王要走,不舍得而失眠?”

陈宁嘴角抽了抽,我会为你失眠才怪,自作多情。明明就是有只蚊子半夜扰了她的清梦,才失眠的。

早上可儿是有来叫她早些起床,她想了想,又觉得何必为了送隋原年而早起呢?为了谁都不会为他。

于是就故意继续睡着了。

t她原本以为自己拖迟了时间,隋原年见不到她也就按时自己出发了。没想到他还会在这里等她。

这倒是挺出乎她的意料的。

想来这样的人就应该没有什么好下场。所以她也打算不再提起这件事了,提起了又能怎么样呢?她会为他而改变什么呢?

难道会为他休了陈宁,还是休了龚凌兰。

不是,他什么都不会做的,他最爱的人,始终只有他自己一人。

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人能引起他真正的对待。所有的一切,都是以价值被他估算了价值的。

所以说,看到陈宁的到来,隋原年心里的那口气,终于松了下来。

“算是吧。”

她也只能敷衍着他。

隋原年听了自然十分高兴,“本王不在这时间,乖乖呆在府中,我已命人暗中保护你,不必担心。”

这是限制她的自由了?

陈宁眼中闪过不喜,“王爷,时候已经到了,你该出发了。”

隋原年却低下了头,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本王还不够呢。”

“不够什么?”陈宁不解。

没想到随即他的呼吸变瞬间笼罩了她的唇,强烈的气息趁她不备之际就这样对她展开一番功击。

当然,隋原年当然知道门口有那么多人在等着他。

披风严实地将这一慕给挡的死死的。不让人看到陈宁的脸半分。

陈宁被他这样的袭击显然感到生气和无措,手一直在隐隐发力抗拒着他。

但他还是不管,直到自己的气息将她那片美好的花瓣完全临摹后,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两人都有明显的喘气,“等我。”

随之,隋原年转身,跨上了马背。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