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次摩擦吵架,似乎把容玺对贺天铭的耐心全部磨没了。
哪怕知道贺天铭身后有伤,他也没有想要去关心询问。
上一次的温柔也仅仅只是昙花一现。
贺天铭疼得不敢动,只能趴在**。原本想等到疼痛缓解一些再涂药,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容玺从浴室出来,看到贺天铭安静的躺在**,侧脸看起来毫无防备。
这样的贺天铭让容玺特别有成就感。
他走过去,坐在床边,手指在贺天铭刚毅的五官上来回游走。
被扰了清梦,贺天铭微微睁开眼。
看到容玺的时候,他眉眼都变得柔和:“洗完了?我去洗澡。”
容玺目光落在他布满吻痕的胸膛上,呼吸瞬间变得炙热。
他喉结滚动,扣住贺天铭的肩膀,将他已经支起的身体重新压回**。
贺天铭狐疑地看着他:“怎么了?”
容玺:“你要去哪里?”
“我去洗澡。”
贺天铭道:“很快就回来。”
“先别去。”
容玺凑上前,亲吻他的唇,语气里透着急切:“我还想做。等做完你再去洗。”
贺天铭浑身紧绷,情事过程中的疼痛让他心头犯怵。
很抵触和容玺做这种事,但他又不敢说出来。
“怎么不说话?你不愿意?”
容玺脸色沉下来:“我可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难道你连我最基本的需求都满足不了?”
贺天铭沉默的态度,让容玺感觉特别扫兴。
他松开扣着男人肩膀的手,阴沉着脸下床。
刚穿上拖鞋,手腕就被握住。
容玺心头暗喜,
看吧!
贺天铭就是离不开他。
真是够贱的!
不用威胁的态度,他就不会就范。
容玺回头,冷冷得说:“你还想怎么样?不让我做,难道要我当和尚吗?”
贺天铭凑上前吻他的唇角。
动作很笨拙,但充斥着讨好。
容玺眼底划过得意,
商界霸主又怎么样?
还不是这样卑微的讨好他。
容玺将贺天铭推到**,狠狠来了一次。
他完全不讲究技巧,怎么舒服怎么来,不去注意力度和姿势。
哪怕看到贺天铭痛苦的眉眼,也被瞬间涌上来的快感迷了眼睛。
等容玺发泄过后,贺天铭疼得脸色惨白。
哪怕看不到伤口的状况,他也知道一定惨不忍睹。
容玺做完清理干净自己的身体,躺在**睡着了。
贺天铭强撑着去浴室里洗澡,忍着撕裂的疼痛好容易才把伤口清理干净。
摸索着涂过药后,他回到**。
靠在容玺身边,感受着他的体温,贺天铭感觉伤口也不是那么疼了。
本以为疼过几次就会慢慢好起来,但容玺天天都要做,每天都要做好几次,时间还很长。
贺天铭身后的伤口好了又裂开,裂开又愈合,愈合再裂开。
反反复复折腾很久,伤口的情况越来越严重。
伤在这种地方,还是通过这种情况受伤,贺天铭不好意思去医院做治疗,自己买好膏药在家涂药。
他刚涂药出来,容玺就粘过来脱他衣服:“天铭哥,你这两天忙什么?我晚上睡着你才从公司回来。”
这两天他身体很不舒服,公务处理的很慢。回家的时候容玺已经睡了。
没有时间陪伴小男朋友,贺天铭心头愧疚,摸着容玺的头发说:“这两天工作有点忙,等忙完这段时间,我一定好好陪你。”
“这可是你说得。”
容玺吻上贺天铭的唇,嗅着他身上的气息,无比陶醉。
贺天铭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他的唇也好软,好甜。
容玺越亲越上瘾,手钻进裤子里,朝他身后探过去。
贺天铭反应过来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容玺摸到他后面,感觉黏黏腻腻。
他把手缩回来,看到指尖红色的血迹时,眉头蹩起:“怎么有血?”
贺天铭避重就轻:“只是有点流血。”
“你的伤怎么还没好?”
容玺完全没有把人弄伤的愧疚,眼底闪过不耐:“你这样让我怎么做?”
贺天铭薄唇抿成一条线,一言不发。
他这样确实没办法做。
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可能不太好,容玺放柔语调,拉着贺天铭的胳膊说:“天铭哥,我看到你就忍不住,我真的太想要你了。”
容玺拉住贺天铭的手,放在某个蠢蠢欲动的部位:“感觉到了吗?这都是对你的热情。”
“我用手帮你可以吗?”
身后的伤口真的太疼了,贺天铭没办法再任由容玺胡闹。
“手指很难受,我想你用后面帮我。”
容玺急不可耐的说:“我多用点润滑剂就可以了,这一次绝对不会再让你受伤。”
每一次做1爱,容玺都会这么说。
但每一次他都会受伤。
贺天铭很想拒绝,但对上容玺湿漉漉带着祈求的目光,到嘴边的话又狠狠咽了回去。
他觉得自己不是这样没有原则的人,但在面对容玺的时候,他的原则就全没了。
只要这个人开心,让他怎么样都行。
贺天铭揉了揉容玺的头发:“你去**等我,我先去洗澡。”
容玺兴高采烈地回道卧室把润滑剂翻出来。
洗澡的时候,贺天铭忍着疼将伤口清理好。
今天他用镜子照过伤口,很难看,还有血迹。他不想影响容玺的心情,在情理的时候提前做好准备。
哪怕是经历过这么多次,真正开始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痛呼出声。
容玺问道:“很疼吗?”
贺天铭努力挤出一抹笑:“不、不是很疼。”
他额头上冒出细密的冷汗,手指紧紧攥着床单,连脊背都变得紧绷。
“那我慢一点。”
即便是看到贺天铭的伤口,容玺还是想做。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贺天铭这么上瘾,他现在就想狠狠欺负这个男人,让他在自己身下喘息求饶。
容玺第一次见贺天铭的时候,就觉得这个人有着特别强的意志力,是一个很强劲的对手。
所以在接近贺天铭之前,他先制造了那场车祸,洗去贺天铭全部的记忆。
他卸去这位霸总全身的锋芒,让他成为自己身下的玩物。
容玺做的很过,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对贺天铭的欲望。
做完之后,床单上血迹斑斑。
贺天铭脸色惨白,趴在枕头上好半天都没缓过劲儿。
容玺眼底闪过厌恶,只感觉那股血腥味儿特别刺鼻。
“天铭哥,我记得学校有点事,我先去书房把作业交了。你自己处理一下伤口,把床单换一下,这么多血一会儿怎么睡觉。”
容玺洗过澡就走了。
贺天铭疼得厉害,他根本没办法动弹。
不知不觉间,他睡着了。
容玺从书房回来,发现**还是他离开时的样子,眉头不悦的皱起来。
他原本想发脾气,但看贺天铭那副样子,最终还是忍住了。
容玺掩住鼻子,走到隔壁房间去睡觉。
贺天铭一直昏睡着,被子都没顾得上盖。
夜晚的风很冷,他被冻醒,感觉自己嗓子里像是藏着一把锯,来回拉锯着。
浑身疼,头也疼,处处透着不舒服。
贺天铭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他发烧了。
强撑着洗过澡,他想去找退烧药,才发现药箱不见了。
贺天铭走到隔壁房间,想要问问容玺药箱在哪里,可他刚叫醒容玺,对方就不耐的低吼道:“不要吵!我好困!”
贺天铭到嘴边的询问狠狠咽了回去。
他默默地退出客房,走到楼下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里买来退烧药和消炎药。
药片很苦,但他心里更苦。
上一次发烧的时候,容玺很紧张他,哪怕是生病身边有关心他的人,他也没觉得很痛苦。
可这一次不同,他感觉真的很苦。
不知道是嘴里苦,还是心里苦,反正很苦很苦。
吃过药后,贺天铭蜷曲在**,迷迷糊糊睡着了。
睡着之前,他想:原来爱真的会越来越淡。
容玺睡醒就去了学校,根本没去隔壁房间查看贺天铭的情况。
他也不知道贺天铭病得有多重。
段斌在公司迟迟等不到贺天铭,给容玺打电话得知贺天铭应该在家。
段斌敲门半天都没人开门,生怕出事,只能拿出备用钥匙打开门。
当找到楼上,看到烧到满脸通红的贺天铭时,段斌吓坏了。
他慌忙拨打急救电话将贺天铭送去医院。
医生诊断的结果,让段斌心里特别难受。
贺天铭这样高傲的一个人,如今变成现在这样。
深知容玺的脾气,段斌不敢多话,只盼着容玺能尽快达到目的,早点放过贺天铭。
贺天铭输液一天,也算是醒过来。
他睁开眼睛,看到身边坐着段斌,眼底划过失落。
“你怎么在这儿?”
段斌道:“贺总,您发烧了!容少在学校很忙,他腾不出时间,让我送您来医院。”
贺天铭扯了扯嘴角:“麻烦你了!”
“没事,您和我不用客气。”
段斌倒了杯水:“贺总,我扶您起来喝点水。”
贺天铭喝了一杯水,感觉好很多。
在医院治疗了几天,贺天铭伤好的差不多,但容玺却一直没来医院看过他。
贺天铭很失落,但也明白过来,容玺可能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