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酒瓶碎了满地,馥郁的香味在空气里弥漫,却让许准红了眼眶。

贺成扬看着凌乱的地面,他表情微怔,很不自然的错开视线:“许准你怎么回事?一瓶酒都拿不稳。我都说不喝了,你还往我面前送?什么垃圾都好意思拿给我?我真是不该来吃这顿饭,吃的满肚子都是气!”

贺成扬骂骂咧咧,语气不善,说的话也毫不留情面。

许准一言不发,他蹲在地上收拾碎掉的酒瓶。

贺成扬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薄唇动了动,想说点什么。可他向来高傲,让他道歉更是不可能。

他把脚挪过去,碰了碰许准的脚:“碎了就碎了,一瓶酒而已。又不是什么好酒,不值几个钱。大不了我拿几瓶过来赔给你。”

许准没有回应他,用抹布擦拭地面。

他沉默的样子惹得贺成扬极为不快,将筷子摔在地上:“你干什么?因为一瓶酒给我撂脸子?许准,你长本事了!我愿意来吃这顿饭是看得起你,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知道!”许准没抬头,他眼底的悲伤和痛楚一丝都不想让贺成扬觉察到。他纤细的手指死死攥着抹布,让自己的声音显得若无其事:“没事的!就是一瓶酒而已。不是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是我小题大做了!是我不对!”

是我不对!

我不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不该痴心妄想。

许准勾了勾唇角,流露出一抹苦涩的笑。

明明许准已经道歉,可贺成扬却觉得心里特别不爽。

特别是许准低着头缩起身体的样子,让他心头泛起些许刺痛。

这感觉让贺成扬特别陌生也特别恐慌。

没人能影响他的心情,许准更不行!

贺成扬一把拉起许准的胳膊,将他拽进卧室。

许准的肩膀被扣住,被粗暴的推到**,贺成扬欺身而上——

许准前胸贴着床,贺成扬的手一直扣着他的肩膀,不让他移动分毫。

“贺成扬,你别......别这样!”

许准脸色苍白,双唇抖个不停,眼底满是惧怕。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又惹贺成扬生气了?

“你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

他承受不了贺成扬的粗暴,他会没命的。

可贺成扬充耳不闻,急切的动作像是要把他撕碎。

许准很疼,他死死咬着下唇,额头上有冷汗滚落。

身后的男人没有一丝怜惜,残暴的像冷血的怪兽。

狭小的卧室里,男人的喘息和细微的哭泣声交缠在一起,过了很久才逐渐平息。

许准瘫在大**,浑身都是青紫的痕迹。

他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痛楚几乎要让他死过去。

耳边传来男人皮带金属扣发出的响声,贺成扬已经穿戴整齐,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像是高高在上的王者俯瞰卑微的蝼蚁。

许准狼狈极了,他努力想扯过被子遮一下自己的身体,可即便是这么简单的动作,他也没力气完成。

发泄过后的贺成扬根本不管他的死活,穿好外套摔门离开。

卧室里的窗户开着,冷风一个劲的往屋里灌,许准冷得浑身发抖,就这样躺了很久,等恢复了力气后,他才费力的爬过去关上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