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做了一场梦。

梦里我被千夫所指,一群人围着我骂我不要脸,让我早就应该知难而退,一个替身而已竟然会妄想一生一世一双人,还敢怀上他的孩子,多么可笑。

我选择从他的公司顶层一跃而下。

梦醒了,我睁开眼。

昏黄的灯光,配上钻进鼻子里的丝丝酒气,令我头痛欲裂,稍微一转头就好似有千万只手在拉扯我,要将我撕碎。

我抬眼,看到倾身压住我的江城慎。

意识逐渐回归,我反应过来刚才的不是梦。

在跳下去下坠的过程中,我听到一个声音,那声音说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还以为是快死了,脑子吓傻了呢。

我环顾四周,是在我曾经最熟悉的家里。

我微微偏头,正对上江城慎迷离的眸子。

他动作粗鲁,在我的唇上肆意妄为,大手轻轻一扯,就将我的衣服扯成碎片,连带着梦里的痛苦,一起变得破碎不堪。

我恨他,上一世我被他和他的小白花折磨得毫无尊严可言,这一世我不想再任由他摆布。

我拼尽全力反抗,想到他之前对我做过的事,我的眼睛猩红,恨不得将最锋利的刃刺进他的胸膛。

我抬手给了他一巴掌,结结实实打在他脸上。

江城慎动作一顿,不敢相信一直对他百依百顺的我居然伸手打了他,还是脸。

他的愤怒涌上来,用舌尖顶顶脸颊,大力抓住我的手腕举在头顶,“夏清焰,你换路子了?”

“我换你妈,你放开我!”我使出吃奶的劲,长腿乱蹬,甚至希望送他一记断子绝孙脚。

江城慎的震惊写在脸上,显然是没有想过我会这么和他说话。

他的气愤值到达顶峰,动作越来越狂野。他把我死死按在**,一手固定我的两只手腕,一手掐住我的下巴。

“确实,这样才有意思。”

由于力量悬殊,挣扎了一会我便没有了力气,但嘴上我依旧不依不饶,用尽了毕生所学去辱骂他。

可我越是骂他,他就越是用力。

直到最后的底线也被突破,我才知道这次反抗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他疯狂地折磨我,一次又一次,我被他摆出各种造型,他还让我喊得大声些,再大声些。

我已放弃抵抗。

江城慎身材极好,宽肩窄腰,肌肉线条流畅,力量感十足,一只胳膊就能禁锢住我。

他的脸更是绝美,乌黑色的短发,深邃的眼眶,迷人的细长眼,高挑的鼻梁,窄唇红润,连一丝唇纹都没有。

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算不得我吃亏,曾经我爱他入骨,恨不得夜夜笙歌,现在做的事是曾经的我求都很少求得来的。

直到清晨,太阳的光线穿过云层,将地平线撕开一道口子,这场盛宴才结束。

于他而言,这只是对我的恩赐。

于我而言,这只是一场闹剧罢了。

我撑起身体,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果然是重生了,时间退回到了三年前。

此时我们已经结婚一年了,还有半年,他最心爱的林柔就会回来,然后他就会变得很少回家,很少见我,也不再履行他应尽的职责,用尽一切手段强迫我离婚,直到逼得我从他公司顶楼一跃而下。

我掀开被子,一丝不着,连拖鞋也没有穿,径直走到卫生间。

我回头看了一眼**,十分不堪。

江城慎眯眸瞧着我,“你在搞什么名堂?”

上一世的我,每次结束后一定会仔仔细细、小心翼翼地为他清理,直到他满意离开我才会去洗漱。

可这一世的我,此时此刻一句话也不想和他说。

我双手撑在洗手台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身材绝佳。腰细得仿佛一只手就可以折断,尤其是和丰满的臀部形成鲜明对比,更有视觉冲击。

脸蛋绝佳。我的脸可以用妖艳来形容,不知道怎么就成为了小白花的替身。

可是曼妙的身上却满是痕迹,有的是新鲜的,有的是陈旧的。看来最近我和江城慎没少疯狂。

我关上门,放好水,赤着脚踩进浴缸,然后向后轻仰,坐进去。

好累。

不只是身,心更累。

我现在最要紧的任务就是逃离他,我要离婚,最好是在他的小白花回来之前,这样还能尽可能给自己留点颜面。

我仰头靠在浴缸的顶部,两只胳膊搭在浴缸边缘,这种姿势让我非常放松,可以洗去一夜的疲惫。

我一定要离婚。我很想立刻制定出严密计划,可是一宿没睡的我,现在脑子有点转不动。

突然门被推开,江城慎走过来,看到我的姿势,又有了些反应。

我斜睨他一眼,这男人体力是真的好,可能之前能让我爱得死去活来的重要一点,就是这个吧。

“江总,进来之前应该先敲门吧?难道婆婆没有教你吗?”我轻佻地说着,不带一丝感情。

“刚才我问的话你没听见吗?”江城慎低垂着眼看我。

“什么话,没听见。”

江城慎怒意再次涌上来,他前倾身体,坐在浴缸边缘,左手虎口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与他对视。

“你在搞什么名堂?”

我心里升起一股嫌恶,两手交握住他的手臂,“我想对你好就对你好,但是现在,我不想伺候了。”

说完,我甩开他的手,从水里“噌”一下站起,顿时水花四溅。

我不顾身上的水,向外面走去。

我一脚一脚踩在昂贵的毛绒地毯上,每走一步,地毯上就留下一个水印。

江城慎有精神洁癖,他最讨厌的就是把家里弄的乱糟糟,上一世,每次都必须清理的干干净净他才肯放过我。

“夏清焰!”江城慎咬牙在身后喊我的名字。

“怎么了江总?很不满?很不爽?”

曾经的我最怕看到他生气,可现在,看到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我心里反而有些愉悦。

谁知江城慎突然笑了,他一步一步向我走过来,“夏清焰,你终于忍不下去了?你承认你不想做替身了?”

我看着他有些得逞的笑容,对他轻哼一声,“替身?你也配让老子给你充当替身玩具?”

江城慎依旧没有生气,他靠我靠得更近,贴上我的身体,轻轻抚摸我的背,“不想做替身了就直说,你做你自己,我可以考虑和你重新开始。”

“江总误会了,我不是想和你重新开始。”我抬起手缓缓向上,指尖在他喉结上一点。

“那你想要什么?”江城慎喉结上下翻滚。

“我,想,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