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泽眼里有隐忍的痛苦,宁愿那些痛苦和伤害都落在他身上……
也不愿让她承受分毫!
他自以为是地认为,是宋家对不起沈家。即便他残忍地拒绝了沐箬惜,也是由于恨她爹……未曾料到,最无资格委屈的人,竟然是他。他在无意中,把她伤得如此深重,她明明是他最想要保护的人!
惜惜肯定已经深深地恨上了他。
她的眼里,只有贺烬的存在。
那么他该如何是好?
她的未婚夫明明是他啊……
沈逸泽紧锁眉头,那张素来温润的脸上,终于流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
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曾触手可及,如今却遥不可及。
……
而沐箬惜眸色带着水光,被薄砚辞吓得紧抿着唇,不肯发出一丝声音。
双眼被黑巾蒙着,她微微仰着小脸,带着几分娇媚撩拨人心。
薄砚辞撬开她抿紧的唇角。
与她的舌尖起舞。
他偏不要她退缩压抑。
“怕了?”
话音刚落,他的手掌便绕到后面,肆意地环住她的身体,引出她身体深处的渴求。
而且他像攫取不尽的深吻,让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轻颤着身体承受着。
他能为她做任何事。
然而,这一切都是有条件的。
这个条件,就是她的身体。
正因为这样,沐箬惜并未对他产生真正的畏惧。而且她居然从他用力的深吻中,居然感受到一丝慌乱。愈是慌乱,就愈要紧紧缠着她不放地索取。
他吻得太动情,让沐箬惜竟然在脑海中,生出一丝诡异所思的念头。
薄砚辞……他在吃沈逸泽的醋吗?
怎么可能?
可能是她再次自作多情了。
“在我的**,别想其他男子!”薄砚辞呼吸渐乱。
“你说什么?”恍惚间,沐箬惜没有听清。
薄砚辞蹙眉。
他总轻易在她面前失控。
“什么都没说。”薄砚辞骨节分明的手掌箍着她的细腰,在她的锁骨落下红梅,一路往下,“看来你还有精力分心,那便继续。”
话音刚落,他便吻上她的腰腹。
“怀上我的孩儿,可好?”薄砚辞喃喃自语道。
可沐箬惜早就在他的撩拨中,缓缓失去思考的力气,甚至都没有听清他说的话。
身体与理智。
都在他的掌控下沉沦。
最后在结束的时候,眼前似乎还徒留晃动的残影。
随即她便陷入混沌中了……
在沐箬惜的半梦半醒之间,她隐约感觉到,他的指尖轻轻地在她肌肤上滑过,为她擦拭着汗水。她心中微动,难不成又是薄砚辞?记忆中,他并不擅长这种细致的照顾。但此刻他的动作却是如此的轻柔与细致,让她错觉自己仿佛被他珍视如宝。
她立刻清醒了过来。
刚才的欢愉还历历在目,怎么可能会有这种错觉?
她微微张开眼,看着薄砚辞,轻声问:“我可以回侯府了吗?”
薄砚辞的动作猛地一顿,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深邃如夜,冷冷凝视着她:“你是想回侯府,还是想见沈逸泽?”
她微微摇了摇头,试图解释:“我只是……”
然而,薄砚辞没有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他果断地打断了她的话,声音冷冽:“我明白了。”
他站起身,目光冷淡地扫了她一眼,随后转身离去,毫不留恋。沐箬惜凝视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丝莫名的怅然。
“有劳了。”
沐箬惜轻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既然薄砚辞已经透露出沈逸泽就在院中的消息,那两人之间的交谈已无法避免。沐箬惜深知沈寒笙性格改变许多,总有些事喜欢藏在心底,但沈逸泽或许能从他那里探得一二。
她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忧虑。
沈逸泽找到的那名大夫,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吧。
那父亲的死因就更扑朔迷离……
沐箬惜心中暗自思忖,若是沈逸泽能从沈寒笙那里得到些线索,或许能解开这团迷雾。然而,在薄砚辞看来,她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沈逸泽,连片刻的等待都不愿意。
薄砚辞拿来一套新的衣裙。
衣服竟然与她原本身上穿的那套差不多,他把衣服甩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中带着几分挑衅和冷酷。
“他也中了毒。”
沐箬惜的心猛地一紧,她想到了沈逸泽也身中剧毒,立刻焦急地问道:“他怎么样?没事吧?”
说完后,她才恍然大悟,沈寒笙肯定有解药可以救他。
“看来,你真的非常在意他。”薄砚辞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嘲讽和不满。
沐箬惜抬头看向薄砚辞,
虽然他蒙着面,看不清表情,但那双眼睛却透露出强烈的戾气。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为何如此在意她与沈逸泽的关系?
薄砚辞深邃的眼眸与沐箬惜波光潋滟的眸子交汇,他的指尖轻轻滑过她的眼角,顺着细腻的脸颊一路滑落至她诱人的唇瓣。
“他很快就会成为公主的驸马。”薄砚辞的声音里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凉意。
沐箬惜轻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回应道:“……与我何干?”
她轻巧地侧过头。
避开了薄砚辞的指尖触碰。
薄砚辞微微顿了顿,似乎被她的回应触动了某根弦。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公主能随心所欲。”
“而你,只能默默承受。”
这句话如同一道隐秘的利刃,轻轻划破了两人之间的微妙氛围。
让气氛变得更加复杂难言。
沐箬惜轻轻地嗤笑一声,她的口吻中透露出一丝讥讽。
“我受着了啊……”
那些苦涩、疼痛、难受的感觉,都随着她的眼泪一并咽下。
从曾经的无拘无束、无知无觉的少女,到如今被迫用身体做交易的**女子!
屋内的气氛变得压抑而沉重,令人窒息。
薄砚辞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他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她独自一人在荒庙中诱杀柳致轩的情景。这样一个本该肆意活着的女子,却不得不学会以身诱杀,或者与敌人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