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方鉴沉思,不说话,那些人又添油加醋道:“那身上的伤口,有好多道那种三四道裂口的,不是刀伤也不是剑伤的,就不像是人为的,也是倒霉,遇上了野兽了……”

“唉,就是啊……要是换了是我们几个那天出去守夜,多半死的就是我们了……”

“这个天灾人祸的,谁能说得清楚呢?”

“就是就是……”

这八个人像是在唱戏一样,一个接一句的小声讨论着,弄得杜方鉴有些心烦意乱的,听得烦了,也差不多相信得七七八八的了:“行了!都闭嘴!别说了!”

几个人立马怂怂的停下了了,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边,不敢动。

杜方鉴烦躁的一挥手:“算了算了,带我进去。”说着,就要往屋里面走。

武飞和徐天娇看着都松了口气,这一关算是糊弄过去了。

这八个人倒是不知道武飞和徐天娇都藏在哪里看着他们的,只是小心的朝着四周看了看,示意搞定。可是,杜方鉴又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忽然站在密道口,有空停了下来,想了想道:“那他们的尸体在哪儿?”

众人们没想到他会突然杀一个回马枪,都愣了一下,不过,这一茬,武飞和徐天娇之前也都想到了的,也都给他们出过招儿了的。

其中一个人说道:“他们的尸体,我们都埋了,让他们入土为安吧。”

杜方鉴依旧是不死心的:“埋在哪儿了?”

有一人接话道:“埋在郊外的那片树林里了,还立了个木牌。”

八个人面上都不动声色的,其实内心里都是有些心慌的,虽然确实是埋了,也是埋在郊外的,但立牌什么的,谁有那个闲空去立啊……能埋就不错了,而且埋得很浅,基本上是一个浅坑,稍微一带就出来了。若是杜方鉴想不通,非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话,非要去挖出来的话,就很清楚可以看见那些伤口,根本就不是什么野兽猛兽弄的,就是脖子上很清晰的刀伤,一刀封喉的那种。

好在,杜方鉴还没有那般的斤斤计较,想了一下,看这些人的样子,也不像是会骗自己的,也不谅他们敢欺骗自己,还是不麻烦了,跟着他们去那密道了。

武飞和徐天娇远远的望着屋里的情况,眼见着杜方鉴下去了里面,走在最后面的人,还顺手关上了密道,给武飞和徐天娇一个布置的空间和机会。

“走!”武飞小声的低吼了一声,立马拉着徐天娇起身,往那屋子的方向去。动作也很是迅速,三两下飞身下来,把这陈头村这屋外的一切都探视了一遍,发现是真的只有杜方鉴,没有发现其他的人跟来,才放心了不少,专心的在密道外面布置。

说道布置,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之前在医者村的时候,武飞向顾霜要了一些迷,药,效果特好的那种,武飞和徐天娇对视一眼,就在密道口准备好了药,手里带好刀剑,屏息凝神,等着他上来。

武飞和徐天娇一击不中,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立马两人对视了一眼,默契度很高的接着继续进攻。

杜方鉴眼神变得凶狠,一边快速的接着招,一边怒喝:“我一直都觉得从进了这里之后,有些不太对劲了,心里就一直防着一手,没想到,还真的有人埋伏啊!”

说着,杜方鉴的眼神扫过那八个人,眼神阴狠:“是不是有你们?”

那八个人躲在后面老远了,都不敢抬头看他,现在怕是只能为武飞和徐天娇加油了,只能祈祷他们两个把杜方鉴解决了,否则的话,那他们这几个怕是也没办法再回到“组织”里了,等待他们的结局也只能是是死……

杜方鉴见这几个人默认,更是气急:“好啊!你们!胆子肥了!居然胆敢背叛‘组织’,立好遗嘱了吗?想好怎么死了吗?”

那个人一直都怕他的,听到杜方鉴这么说,还是有些害怕的,就下意识往后缩。

武飞不耐烦道:“你还有心思关心其他事?威胁别人,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说着,凌厉的一个飞刃就朝着杜方鉴的脖子抹过去,丝毫不带停留和留情的。

杜方鉴神经紧绷,刚躲过了这边的攻击,还不敢喘口气,就紧接着是徐天娇在这边的软剑直冲着杜方鉴的要害处袭来,丝毫不留情面,处处都是逼着杀招,置人于死地的那种。

杜方鉴眼神恶狠狠的盯着两人,连连应下来,却是依旧有些吃力的,越来越吃力了,身上的伤口也是越来越多。

忽然,武飞和徐天娇一个闪身,收了手,退出了他周围的地方。杜方鉴正觉得疑惑,忽然就感觉一阵的眩晕感在脑海里传来。

武飞向徐天娇望了一眼,徐天娇了然,站在原地不动。

杜方鉴晃了晃身子,发现确实是站不住的,才猛地感觉有股气息呼入的时候,带了些粉末的感觉,“组织”里用药的也不少,但杜方鉴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无色无味的,声音颤抖着,插着剑在地上,才勉强站住了身子:“你你们!卑鄙!”

武飞冷笑一声:“卑鄙?你有资格给我指责这个?莫不是在搞笑呢吧?”

杜方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倒是恼羞的,说起来也是,确实是一时之间无法反驳的。

杜方鉴只觉得自己的眩晕感越来越强烈了,就快要撑不住身体的站立了,慢慢缩缩的就攀着长剑坐了下来。

武飞给了徐天娇一个眼神,徐天娇领会,立马抽身上前,一个软剑穿心,杜方鉴直挺挺的,一个微风吹过来,才睁大了眼睛,看见了徐天娇面纱之下的样貌,惊讶:“你!你是…”还没有说完,杜方鉴就口里吐着鲜血,两眼一翻白,直挺挺的往后一翻,没有了动静。

徐天娇拿着剑,小心的凑过去,蹲下身去,探了探他的鼻息,再长舒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再是点了点拖,算是确认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