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华的一番话,让武飞很是触动,要不是现在有伤在身,武飞真想来上几坛好酒,跟顾长华来个彻夜醉酒,方能体会朋友之间的豪气。
虽然武飞两次都没有真正的见识到顾长华的医术,一直都是顾长华让顾霜来锻炼自己的。但顾长华也挺厉害的,算准了在宁风晟施针之后,武飞苏醒的时间,还在之前准备好了这么多饭菜,几乎是不差什么的,就来敲门了。而顾霜和宁风晟则是呼呼大睡,全然不管了,也算不到武飞会在夜间醒来。
等着武飞吃完了,顾长华跟他闲聊了两句,也就收拾了碗筷,出去了,留武飞一个人再补一下睡眠。这大晚上的,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也只好重新躺下。
睡不着就数羊,这个土法子百试百灵。武飞百无聊赖的躺着,也许是这奔波的这几天,一直都没有睡过什么安稳的觉,加上刚才是针灸之后,带着有些刺痛感睡的,睡的也不是怎么踏实的,吃饱喝足之后,再睡这一个回笼觉,倒是格外的舒坦。深度的睡眠,质量特别好,什么乱七八糟的梦境和混沌,统统都没有,有的只是一个舒舒服服的睡眠。
一夜再无话,等武飞再转醒的时候,一睁眼就是有些晃眼睛的光线,往窗外一望,哟呵,已经是日照高头了。
屋子外面絮絮叨叨的有人在嬉笑的声音,还有女人在谈笑的声音。武飞推门出去一看,院子里,宁风晟不知道在发什么疯,站在三米之外的地方,用银针当飞镖一样,去扎那边绑着的一个粗麻布扎的人,一边飞针过去,嘴里还一边念念有词的絮叨着穴位。
武飞算是长见识了,这针灸还有这种练习的扎法,厉害了……
顾长华倒是不见了踪影,武飞环顾了一圈都没有看见他。
“武大哥,你是在找我爹爹吧?他一大早就去灵台那边召集人说事情去了,得晚上才回来的,你要是有什么事,跟我说吧,我等会儿可以去找他。”顾霜坐在院子里学着女红,在顾霜旁边坐着的,正是醒了的徐天娇。
徐天娇现在的脸色看起来好了太多了,白皙的脸庞上都红润了不少。
徐天娇见到了武飞,放下了手里的女红,笑了笑,正要单手去搬一把椅子过来,让武飞在院子里坐着闲聊。
武飞一看她动作,记得她的肩上是有伤的,生怕她牵动了伤口,正要去帮忙,就被忽然一个飞针扎中,顿时双手手臂都使不上力了,动弹不得。
只见宁风晟拿了一根银针走过来,装模作样的吹了吹,搬了椅子,才捻了捻武飞身上的银针,像个小大人一样,一本正经的教训道:“你倒是懂得怜香惜玉,徐姑娘身上有伤,你自己的伤就忘了?怎么?手臂不想要了?”
武飞倒是第一次被这样的毛头小子教训,忍不住笑了笑。
宁风晟继续道:“你们两个,现在都是我的病人,是病人呢,就得听医师的话!”
被这样一本正经的教训,武飞觉得好笑,又觉得宁风晟这小伙子,倒真是个当医师的好苗子,对病人时刻关注,治疗了就要管到底的这份责任心,倒是难得。
武飞看了看徐天娇,面上看起来倒是没什么事了,但嘴上还是要问一问的:“天娇,你现在感觉没事了吧?”
徐天娇温柔一笑,轻轻的点了点头:“多亏了有霜儿姑娘照料着,还有风晟小兄弟的针灸,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基本没什么大碍了。”
武飞睡觉休息的这段时间里,徐天娇早就醒了,还跟几人打招呼聊天,倒是混得熟络了很多。
武飞这才完全的放下心来,想着昨天晚上跟顾长华秉烛夜谈了一会儿,只觉得两人相见恨晚,这又想跟他多聊一会儿呢,结果倒是没看见人。不过也没什么大事,就不用再耽搁人家的事情了。
武飞对顾霜道:“不用不用,没什么事,顾大哥忙的话,就让他忙自己的事情吧。不过,你们村子出什么事了吗?”
宁风晟吊儿郎当道:“没有,我们这里多清净的,哪里会有什么大事?不过是顾叔叔带着一帮老头子,又日常研究一下医术罢了。”
顾霜不服气道:“你别整天叫别人老头子,那些都是村子里的长辈前辈,没礼貌!”
宁风晟瘪了瘪嘴:“我错了……”
武飞和徐天娇都不由得轻笑,这认错态度倒是挺快的,就是这一副“我下次还敢”的样子,忍不住让人觉得好笑。
武飞倒是惊讶:“我看顾大哥的年纪也不大啊,竟是有如此的医术吗?失敬失敬啊……”
宁风晟摆了摆手:“顾叔叔的医术,我还是比较欣赏的,不光如此,顾叔叔还是我们医者村的村长呢!”
武飞倒是不知道,顾长华竟然就是这医者村的村长,上次摔下悬崖的时候,在这里徘徊了这么久的时间,也从来没有听顾长华和顾霜提起过,想来也是太低调了。
“哦,是这样啊,我还想不到顾大哥竟是村长呢,厉害厉害。”怪不得顾长华这样收留他们这样被追杀的人,村长的意见当然是可以保留的。
武飞和徐天娇就这样在医者村里一边养伤,一边修炼,共同探讨和研习《恨天三十六式》,融合了两个人的智慧,当然要比一个人摸索的时候,修习得快得多了。
为了报答顾长华他们的多次搭救之恩,武飞和徐天娇商量,把“金簪点穴”和一些其他实用的功法,教给了他们。
宁风晟对“金簪点穴”颇为感兴趣,上手极快,还反过来教会武飞和徐天娇两人,果然这是对穴位这方面有独特的天赋啊。
虽然顾长华和顾霜,包括宁风晟,他们医者村里都是行医之人,丝毫没有武功的底子,也不可能学会《恨天三十六式》里的一些难的招式。武飞和徐天娇就教他们一些上手快的,保命又实用的防身术,算是一点心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