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阁点了点头,撩了帘子:“是,早去,免得夜长梦多。”

赵雄凑上来道:“父亲,一路上小心啊,也替我给圣上问候一句,我就在这里守家了,等候佳音啊。”

赵明阁笑道:“你小子,小心啊,若是那些杀手再来了,打不过就躲,别硬拼知道吗?”

“孩儿懂的,没那么傻的……”

赵雄跟赵明阁又说了些家常的话,赵明阁坐上了马车,最后一句:“告辞。”

武飞和赵雄都拱手:“一路平安,早去早回!”

“驾!”马夫赶了马,车轮轱辘就慢慢的转动起来,越转越快,很快,赵明阁的马车就消失在了赵府门前的大道上。武飞心细的发现了一些黑影,向赵雄看了一眼。

赵雄了然的点了点头,默认。那些就是跟着赵明阁,一路护送的暗卫了。而赵府本身只留下了几个人在。

这时候,徐天娇也收拾了行装出来了,看着武飞和赵雄站在门口,又疑惑的望了望门口:“诶?赵老将军呢?这么早就走了?我还没来得及打声招呼呢……”

赵雄客气道:“家父已经出发了,没关系的,多让徐姑娘费心了。”

徐天娇不好意思道:“昨天睡得晚了些,等这件事后,再遇到赵老将军,天娇一定亲自赔罪。”

赵雄笑道:“徐姑娘太客气了,赔罪谈不上,倒是很欢迎徐姑娘常来赵府,若是哪天办喜酒了,师父可一定要记得请我啊。我这就不叫徐姑娘了,叫师娘可好?”

徐天娇害羞的看了身边的武飞一眼,武飞则是大笑道:“行啊,你高兴怎么叫就怎么叫。叫师娘也是提前改口了,没差的。”

吃完早饭之后,武飞和徐天娇也收拾好了,就在赵府的门前,与赵雄别过了。

武飞拦住赵雄道:“别送了,你就好好的在家里等着消息吧。要是赵老将军那边一有消息,你也好早做些准备,我们也好早日收到消息,得到支援。”

赵雄还是有些担心的:“师父,就你跟师娘两个人这样出去,会不会太冒险了?”

武飞也是有些无奈的,却是摇了摇头:“你就放消息出去,是我杀了梅姐,跟你没什么关系,这样你也好躲过一劫。天娇说‘组织’一开始对付赵府,是为了钱财,好像还是忌惮你们赵家的兵权,妨碍了他们了。但如果现在把矛头都转向我,‘组织’的人肯定会大费周章的来调查我。牛家村那边,我也已经打理好了,你这边千万不能松口,就要咬定是我做的。我和徐天娇目标小一点,‘组织’的人也不是上天入地这么大的本事,一时半会儿也没这么快找到我们的。”

武飞叹了一口气,接着道:“只要我和天娇躲得好一点,拖延时间,等着赵老将军那边说服了圣上,就一切都好办了!”

赵雄说不过他,但现在这眼下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行吧,那我就不送了,师父师娘,你们一切小心啊!”

离开赵府之后,武飞和徐天娇一路向南边走。徐天娇从小到大基本都是在凤凰苑里生活的,连这凤凰苑都很少出去过,更别说这大名府了。这么大个地界,徐天娇都还没有走遍过,现如今却是直接跨出了大名府的边,心里一时之间五味杂陈。

武飞骑在马上,看见徐天娇的马慢慢的慢下来了,拉住了马头,回首,问道:“怎么了天娇?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徐天娇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苦笑道:“不是……只是我一直没有离开过这里,这样突然离开,有点感慨罢了,无事……”

武飞安慰道:“别担心,我们会回来的。”

“嗯。”

“驾!”

两人猛的一甩长鞭,骑着马,离这大名府越来越远了。

不过,该往何方去,武飞和徐天娇都没有个说法。徐天娇本就没有出过大名府,周围的城镇都不熟悉,这些地域的方位什么的,她平时也不会关心,更不会太了解了,出了城门就是一个小白。

而武飞,就更是指望不上了,平时来来去去最多的,也就牛家村青河县和大名府了,这三个地方挨得也不算远,来来回回最多也就半天的沿路倒是熟悉,但除了这三个地方,其他多的地方,武飞也不太了解。来这世界也就半年,武飞一直在打理工具和自己的势力,还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去打听更多的地方,有机会还得自己绘制一个地图。

于是乎,这两个对外面的路程一点也不熟悉的,只得一边走一边向人打听,往有村落有人烟的地方去。

但听沿路的人说,这里最近的有村子的地方,骑马也得走上两天两夜。武飞一看这荒郊野岭的,也没个住处的,吃的喝的盘缠倒是够,但没有个睡觉的地方,半夜要是下雨,这连个能避雨的地势都没有。

武飞有些想念21世纪的轿车和高速公路了。这里什么都没有,两个相隔个百来公里的地方,一两个小时就应该到了,在这里却是要走上个几天,不光是因为交通工具,还是因为这些郊外荒芜的地界,都是些树林草丛的,要么就是荒郊野岭,根本没有可以辨识的东西,更没有路牌什么的,寻找个方向,全凭着经验。若是走熟了的路,倒是可以摸着以前的方向就去了,但完全没走过的路,这样凭着感觉乱走,就有些没底了。

好不容易又在路上遇到了一个挑着扁担的路人,武飞拦下来问道:“你好,大哥,请问一下,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歇脚的?”

那大叔扁担上挑着些山上挖的野菜,抬头望了这马上的两人一眼,表示有些不耐烦,随手一指:“就那边,有个破石亭。”说完就要走。

武飞连忙拦住他,从兜里捞了一块银子出来,递到他手上,这时候那人的眼睛都直了,语气瞬间变得不一样了:“问吧问吧,我知道的一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