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雄看了武飞一眼,笑道:“看来,我这次大难不死,还是托了师父的福啊”

武飞嗔怪的看着他:“瞎说什么呢?别贫嘴!对了,你父亲还好吧?”

赵雄轻轻点了点头:“嗯,徐姑娘的事情呢,我早就已经跟家父说清楚了,这一点,还请徐姑娘不要再有什么顾虑了。我父亲对于徐姑娘也没有那么大的执念,我们也祝福徐姑娘和我师父,那……我是不是要改口叫师娘了?”

突如其来的改口,让武飞和徐天娇两人都有些措手不及,徐天娇害羞的别过脸去,耳根通红,武飞则是给了赵雄一个大大的白眼:“去,就会贫嘴,哪里有个大将军的样子!”

赵雄不服气的瘪了瘪嘴:“啧啧,还不承认!人家徐姑娘都为了你,做了这么多事情了,我看师父你也是心里有人家的嘛,何不就早日成婚了?”

武飞不好意思的看了徐天娇一眼,正巧徐天娇也抬眼看他,两人的目光猛的撞到了一起,对视了两秒之后,又各自不好意思的撇开。

“咳咳……先不说这个,眼下最要紧的是要考虑和计划一下,怎么对付‘组织’的人。梅姐现已经死了,这次‘组织’来的人,都死了,没有人回去报信。按照梅姐的说法,‘组织’那边没有收到梅姐的回信,两天左右就会派人前来查看,今天一过,恐怕就得事事小心了!”

赵雄严肃的点点头:“我现在调不了多少的兵力,大部队驻扎的位置离大名府有点远,一时半会儿是赶不及的。现在府上是我临时从大名府周边召回来的一些散兵,也只有个三四十来人,不知道你们说的那个‘组织’是个怎么样的规模?”

自从见识过梅姐的武功之后,赵雄自己也知道,这些个士兵,最多算是炮灰,最多能算装点个门面,看起来有气势些,但真正对上江湖上武功厉害的人,是毫无招架之力的。连暗卫交手都有些吃力的,这些个士兵根本是不够看的,赵雄心里是没底的。

武飞摇了摇头:“不太清楚,反正这里,是不安全的……”

徐天娇表示赞同的点点头:“若是他们得知梅姐死亡的消息,那么‘组织’派出来的人只会比梅姐更厉害,根本不是我们能招架得住的,更何况,现在我和武飞身上都还带着伤,就算是我和武飞在巅飞状态,也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的……”

武飞表示赞同的点点头:“是,所以我们不能跟‘组织’的人硬碰硬,正面怼,是根本没有胜算的,只能智取……”

赵雄一向知道自己的这个师父就是鬼点子多,之前已经见识过多次了,总之呢,自从拜了这个师父,赵雄就有莫名的一种安全感,武飞给人的感觉就是厉害,不管怎么样的绝境里,总能找到办法,化险为夷,绝处逢生。

“一切都听师父安排!我们去吃晚饭吧,边吃边聊吧。”

赵雄带着武飞和徐天娇来到了赵府的正堂吃完饭,赵老将军已经早早的坐在那里等着他们来了。

徐天娇远远的就望见了赵老将军,还是有些尴尬的悄悄躲在武飞的身后。赵雄轻轻摆了摆手,微笑道:“没事的徐姑娘。”

徐天娇客气的跟着武飞身后走上前去,挨着武飞坐得离赵老将军最远的位子,似乎这样还不能隔绝尴尬。

赵雄轻咳了两声,举了酒杯道:“来,师父,我敬你一杯!这么久了,我还没跟你好好的喝过一次酒呢!”

“来!”武飞大气的一抬头,对着赵雄的酒杯碰了一下,就一口干了。对于喝酒这种事情,武飞还从来没有过量。以前在部队的时候,基本是不喝酒的,虽然一个个的都是些年轻的男儿,但部队的纪律不允许,在当兵期间,武飞是基本滴酒不沾的。但武飞一向都知道自己的酒量是不错的,偶尔喝过几次,基本都是周围倒了一片,自己还带着七分清醒的头脑。所以,武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到底在哪里,也很少玩命似的的喝,跟人拼酒也没有过。

“好!师父好酒量啊!”赵雄就喜欢跟豪爽的人打交道,愈发是觉得自己的这个师父真是太对自己的胃口了。

武飞脸不红心不跳的干了一杯,赵雄连忙又给他满上了一杯,武飞这次举了杯,直直的对着赵老将军鞠了一躬,认真道:“赵将军,可能赵雄已经跟你说过这几天事情的所有前因后果了,还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天娇,她也是身不由己,这一杯酒,就当是我替她向您赔罪了!”

说完,又是一口干。

徐天娇望着站得笔直的武飞,一口将烈酒闷下肚里,眼里是说不出的担忧和难受,小声对身边的武飞道:“你慢点喝,小心伤了脾胃……”

这些点点滴滴的小细节,赵雄和赵老将军都看在眼里,看破不说破。

赵老将军,姓赵,名明阁,一生为大宋立下汗马功劳,做出过不少功绩。告老还乡之后,就由赵雄继承了赵家的家业和头衔,一路提拔到了大名府军马司都头的职位。赵明阁也就在家颐养天年了,很少再露面。不过,不管是老一辈的,还是像赵雄这一辈年轻人,在朝廷上有过些交道的人,都是知道赵明阁的名头的,建立了这么久的功业和名声还是在的。因此,大部分人还是尊称他为赵老将军,这也是既给了赵明阁面子,也是对赵雄的一种恭维。

赵明阁一开始对徐天娇也谈不上什么太多的情爱,只是顺水推舟就办了婚事。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一切的来龙去脉,他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事情说开了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赵明阁抬手举了酒杯道:“武小兄弟客气了,赵家这次还得多亏了你和徐姑娘,要不是你们两个帮忙,赵府就真的遭了劫难了!赵雄能有你这样的师父,是他的福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