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刘府,得到消息的刘美迎了出来。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刘府的会客厅。

没有客套,武飞直接问起了开封的造纸情况。

待听到武飞的这个问题,刘美顿时大笑了起来。

武飞很纳闷:“刘兄,这是什么情况,快点把你知道的说出来,这有什么好笑的?”

于是,刘美神色一正,开始给武飞讲述起来。

开封府的造纸作坊,大多也控制在朝廷官宦家族,以及一些大商人的手里。

而公主的名下,就有一个大的造纸作坊!

这就是刘美大笑的原因。

武飞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这是骑马找马啊!

虽说公主的嫁妆,按照大宋的习惯,是归属于公主所有,但作为驸马,想去里面看一下,还是很简单的。

既然知道公主名下就有,武飞就问起了另外一个问题,就是大宋的书籍,都是怎么做出来的?

刘美低下头,想了一下,这才说道:“大宋的书本,大多数都是靠书生一个字一个字,抄成的!”

“难道没有其他的办法?”武飞追问道。

刘美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听过其他的办法。

武飞一喜,看来印刷术大有可为啊!

但在没有把印刷术做出来之前,大肆宣扬肯定是不行的,那显得自己太肤浅了一点。

于是,武飞拜托刘美,在市面上留意一下这个事情,就告辞离开了。

他要去公主府,让公主派人带他去造纸作坊里看看。

见到武飞竟然来到了公主府,公主很是高兴,他知道武飞有心结,不愿意来这里。

武飞也没有墨迹,他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想法,想去看看造纸作坊。

公主一愣,显得有点失落。

好在武飞再怎么笨,也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安慰一下。

“我去看一下,就回来陪你!”武飞如是说道。

“那我们说定了,一定要来!”

武飞点了点头,公主这才让人喊来了府上的一个林管事,让他带着武飞,去造纸作坊。

林管事答应一声,带着武飞就出了公主府,前往造纸作坊。

造纸作坊就在离公主府不远,原本属于皇家所有,只是名义上归属于公主所有。

在林管事的带领下,武飞顺利来到了造纸作坊。

林管事找到了造纸作坊的负责人,一个姓关的人。

“关坊主,这位是武驸马,你带他在作坊里看看,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林管事告罪一声,就离开了。

听到是驸马驾到,关坊主很是重视,他把武飞带到了一个约莫五十岁人的身边。

“武驸马,这是作坊的庄大匠,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问他。”

“庄大匠,有劳了!”武飞拱了拱手。

庄大匠抬眼看了一下武飞,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武飞有点不爽,这个人,莫不是有毛病?

关坊主见到情形不对,赶紧上来打圆场。

“武驸马勿怪,实在是庄大匠不太擅长交往!”

说完,关坊主瞪了一眼庄大匠,拼命的给他做暗示。

庄大匠这才不情愿的拱了拱手。

武飞虽然觉得不爽,但觉得,自己身为一个有身份的人,没必要和一个工匠置气。

“庄大匠,不知作坊是用什么来造纸的?”

听到武飞问道作坊的技术情况,有心保密的庄大匠,只好给武飞做了一个介绍。

这家造纸作坊,用的是竹子和树木来造纸的,一年也就出产二三千武一尺见方的纸武。

武飞听完,暗自计算了一下,一尺见方,也就约莫33厘米长,33厘米宽的样子。

可是这产量,是不是就有点太少了点?

武飞心下疑惑,就不由的问了出来:“才这么点啊?”

“竖子,说的好像是很懂的样子,你可知道,纸武的制作是多么的复杂吗?”

“浸泡,浸草木灰水,蒸煮,捶打成浆,然后才能在清水里,用方形竹筛,捞出水中的纸浆!”

眼看着庄大匠越说越激动,唾液四飞的样子,武飞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语。

“那我问你,你这个捶打成浆,是用什么来捶打的?”

“当然是让人捶打的啊!”庄大匠看着武飞,仿佛在看着一个傻子。

“你可想过,可以用水力来捶打?”武飞问道。

“不曾!”

“难道你不知道水车,水磨已经在开封府出现了吗?如果用水力,这个作坊,就不仅仅只生产这么一点纸武了!”

庄大匠无言以对。

武飞继续说道:“既然知道用竹子和树木来造纸,难道你不知道,用旧布头,废裤子也可以吗?”

“这些原料,在开封府,随处都可以收到!”

庄大匠羞惭的低下了头。

“主要是因为,大宋的驸马从来都是无能之人,我以为武驸马也是这样,请驸马不要怪罪我!”

听到庄大匠这样说,武飞才叹了一口气。

“别人是别人,我是我,以后我会为驸马这个名称正名的!”

说完,武飞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造纸作坊,向公主府走去。

见到公主后,武飞提了一下,改进造纸作坊的流程,用水力来代替人力的想法。

另外,就是收旧布头,用来造纸。

这使得公主大为高兴,自己的驸马实在是太令人惊讶了,竟然这么多才多艺。

是夜,武飞没有回武府,留在了公主府。

第二天,因为记挂着要尽快把印刷术给做出来,武飞一起床就告别了公主,回自己的地盘了。

当杨延昭来到武府的时候,看到武飞在武府的水泥路上,两手正揉捏着泥巴,玩的不亦乐乎。

而管家武福,在边上不停的递着一些工具。

这个情景让杨延昭苦笑不得,谁能想到,一个不断拿出各种新奇商品的驸马爷,竟然在玩!泥!巴!

“武兄,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没看到吗?我在搓泥巴啊!”武飞头也不抬的回道。

“那个,武兄,你能不能把手洗洗,我和你谈点事!”杨延昭说道。

武飞轰走了看热闹的家仆,这才抬起头看了下杨延昭。

“就在这里说吧!”

“啊!这里啊!”杨延昭看了下周围,除了武福还留在原地,其他人都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