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辰时,萧逸和波尔赤的两拨人马,十几万大军继续挥师西进,朝瓮城杀了过去。
午时,大军将瓮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瓮城守将布莱达见是波尔赤的队伍将他们围住了,十分震惊。
连忙在城楼上对波尔赤喊道:“波尔赤大单于,这是为何啊?”
“布莱达,孤是为冯天成和侯平而来,孤命你即刻禀报忽必烈,将此二人交给孤,孤即刻撤兵。否则,孤只有强行攻入瓮城抢人了。”
“回波尔赤大单于,我们大单于不在瓮城,冯天成和候将军也都不在瓮城!”
闻言,波尔赤相当惊讶!
他狐疑地审视着布莱达,不敢相信他的话。
“波尔赤大单于,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匈奴人,末将岂敢欺瞒大单于,如若不信,您可以进城搜查。末将打开城门请大单于进来便是。”
“忽必烈什么时候走的,他们去了何处?”
“回波尔赤大单于,末将着实不清楚我们大单于的去处,只听说大单于昨夜连夜带着冯天成和侯将军离开了瓮城,去向不明,末将所言,句句属实!”
波尔赤和铁木尔相视一望。
“大单于,我们可能真的来晚了,忽必烈必定是带着冯天成和候将军跑了,但这事,萧逸会相信吗?”
“铁木尔叔叔,您的意思是,您相信布莱达的话?”
“嗯!他没必要说假话,若大单于不信,在下可带部分人马去看看,辨别真假。”
波尔赤一摆手说道:“铁木尔叔叔,太危险!还是算了吧!也好,冯天成在忽必烈手里比在萧逸手里强吧!”
“这倒也是,只要在忽必烈手里,将来咱们还有可能抢回来,但孤就担心侯平那个小子果真将冯天成的脑子给洗了,让他彻底失去了记忆,变成了忽必烈的儿子。”
波尔赤接下话茬念叨。
“而忽必烈又不待见孤,铁木尔叔叔,你说,冯天成将来是不是孤的劲敌?”
“不能排除这种可能,大单于,不管怎么样,先听听萧逸的看法吧!反正,咱们现在也做不了主,当下大萧国锋芒毕露,我们不能硬碰硬,听你额吉的话是对的。”
“嗯!孤明白!你先在此等候,孤去面见萧逸。”
萧逸带着自己的人马在后面跟着,距离波尔赤的队伍约一里路。
见波尔赤独自骑着马飞奔了过来,萧逸就知道问题有点复杂了。
波尔赤到了跟前,很乖巧地下马下跪拱手。
“父皇,瓮城守将布莱达将军说,忽必烈昨天连夜带着冯将军和侯平离开了瓮城,去向不明。并说如不信他的话,可派人进城搜查。”
闻言,萧逸愣住了!
忽必烈自己的老巢都不要了吗?
“波尔赤,当下瓮城有多少守军?”
“不清楚,之前大概十几万人,忽必烈的真实实力,我们并未做过这种沟通,或许额吉会更了解!”
萧逸不禁将目光落在了乌兰的身上,乌兰今天独自骑着一匹战马,萧逸的马上则换了人,变成了小可爱韩凝雪和义梅。
乌兰催马上前,回应道:“皇上,据臣妾所知,忽必烈在瓮城大概有十五万将士,这次西凉之战,损失了两万左右的将士。但瓮城周围的部落多少人马,臣妾也不清楚。”
“明白了,传朕旨意,波尔赤即刻攻城,忽必烈不是玩消失吗?我们就先把他的老巢给端了!逼他现身!”
“父皇,就这样攻城吗?”
“对!波尔赤,朕的旨意无效吗?”
波尔赤一瞥额吉乌兰。
乌兰无奈点头冲他使了个眼色。
母子俩自然都不想打。
毕竟,西匈奴也是同胞,这可是自相残杀。
“父皇,儿子遵旨!”
“去吧!”
波尔赤尽管极不情愿,但见额吉示意他按萧逸的旨意办,他也不敢违抗,昨夜他们商议的结果是尽量不与忽必烈正面对抗。
不管怎么样,都是兄弟姐妹和骨肉同胞,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手。
但萧逸岂能如他们所愿,你们不自相残杀,难道等着你们将来联合起来对付朕?
你们他妈必须自相残杀!
因此,萧逸的这个旨意没有让波尔赤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刚走出几步,波尔赤又转身对萧逸说道:“父皇,若儿子能顺利进城,可否不攻城?”
“若你想找死的话,朕不拦你,波尔赤,你认为带几个人进了瓮城,布莱达会允许你再出城?你想得也太简单了!事到如今,除了攻城,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否则,忽必烈绝对不会出现!”
波尔赤再次冲额吉乌兰瞥了一眼,寻求支持。
正这时,欧阳剑催马上前,冲萧逸耳语道:“义父,借一步说话!儿子有重要情况禀报!”
萧逸一听,知道有新情况,连忙策马跟欧阳剑到了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