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

萧泰大军已然兵临城下,在城外安营扎寨。

洛城城中,杨家将前部先锋马彪与洛城太守张跃正在太守府商议御敌之策。

“马将军,泰王兵马已然兵临城下,你我兵合一处,尚且只有区区两万人马,如何御敌?”

“张太守不必过于担心,洛城易守难攻,即便萧泰兵多将广,咱们守住洛城天险,敌人亦寸步难行。何况,我等只是守,不必出城迎敌,只要备好滚木雷石及弓弩,谅萧泰对我等无计可施!”

“若泰王从侧翼包抄呢?”

“侧翼亦有悬崖天险,我等依然占据优势…张太守,你只要听我将令,本将军定保洛城不会失守,且皇上的援兵很快便到,不必过于担心。”

“本官明白!”

二人话音刚落,外面探马来报。

“报太守,泰王遣人送来劝降信一封,请太守大人过目!”

马彪当即从探马手中接过书信,展开扫视一遍,一脸冷笑,并将劝降信递给了张太守。

张跃接过劝降信,一阅。

张跃,朕乃大萧国当今皇帝萧泰,朕命你立刻打开城门投降。

否则,朕的三十万蹄铁必将踏平洛城,将尔全家悉数砍杀,并诛灭九族。

若归降于朕,朕加封你为洛城节度使,将附近三个州府全部划归你管辖。

何去何从,望张太守做出明智选择。

若不回话或者拒绝归降,朕即刻攻城。

阅完此信,张跃的内心还是有触动的。

毕竟,泰王萧泰从凉州登基起兵开始,势如破竹,摧枯拉朽之势攻城掠地,很快占领了洛城以北所有城池,速度惊人。

而洛城区区两万兵马,如何抵御泰王三十万大军?

就算洛城易守难攻,也绝不可能守住的,迟早要被泰王拿下。

马彪虽说皇上会增援,但以皇上的兵马,能抵御泰王的雄兵吗?

张跃的犹豫和摇摆让马彪心生警惕,他看得出来,张跃确实怕了。

抵抗意志如此薄弱的守将,焉能抵御泰王的雄兵?

想到临行前,皇上对他的叮嘱,一旦洛城守将张跃消极抵抗,他便是洛城守将。

可先斩后奏,将张跃临阵杀掉,接管洛城守军,殊死抵抗,为宛城争取时间。

“张太守,你想降了萧泰吗?”

马彪的话,让张跃一愣。

随即,他一瞥这太守府中都是自己的人。

有了底气,不禁冷笑道:“马将军,本官也没说要降,只是,你我同朝为官,不得不为家小考虑,一旦失守,必定全家性命不保啊!对吧?众位将军!”

见这小子要鼓动手下人归降,至少是消极抵抗的态度。

此风不可长!

马彪二话不说,连一句废话都没有,立刻拔出佩刀。

欻的一刀过去,速度极快。

秒间,血箭飞扬。

张跃当即手捂脖子,面露痛苦之色。

然后,轰然倒地。

府中众将一看,惊愕不已,没想到张太守就这么被马彪给杀了,有人还要拔剑,被马彪凶神恶煞般的眼神吓到了。

马彪站到前面断喝:“皇上口谕,若洛城太守张跃消极抵抗,马彪将军可先斩后奏,将张跃阵前斩首,洛城即刻起,由马彪代管,若有人不服,诛灭九族!”

这番话让张跃的这些手下当即跪下。

“末将愿听从马太守驱使!”

“好!众将听令!”

“末将在!”

“即日起,死守洛城十日,皇上会派遣人马支援,立刻将张跃以及萧泰送信之人斩首挂于城楼之上!”

“是!”

外面来送信的萧泰的信使听到这里,吓得拔腿便跑。

马彪走到太守府门口,张弓搭箭。

嗖地一声,利箭瞬间将萧泰信使射杀,令人过去砍下人头。

此时,正端坐马上的萧泰,望着洛城城楼,还以为张跃会投降。

因为他了解张跃其人,是个见风使舵,贪生怕死之辈。

一封劝降信足以让他吓破胆,打开城门,迎接他大军继续挥师南下。

这一路上,几乎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萧泰的自信心爆棚。

感觉杀到京城,活捉萧逸为时不远,手下兵将也都十分开心,比打匈奴舒服多了,不用怎么动手,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便可让沿途州府守将乖乖投降。

谁都没想到,区区洛城,却遇上了硬茬。

张跃和信使的人头悬挂在了城门楼上。

“皇上,那不是信使王元的人头吗?”

“对,那就是王元的人头,另一个人头好像是守将张跃的。”

萧泰一蹙眉,对身边的马龙说道:“马龙,即刻带人攻城,看看到底是谁要与朕殊死抵抗,凡洛城之人,不留活口,朕今日要屠城!让萧逸这荒**的狗东西在京城恐惧颤抖吧!弟兄们!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