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单于,您说,有何妙计?”
“隔墙有耳,老将军附耳过来!”
侯平闻言,吓得连忙逃离了忽必烈的大帐,担心自己被发现,一旦被忽必烈发现他偷听,肯定就死定了,忽必烈必定会认为他已经有了异心,除之后快。
刚才忽必烈和铁木尔的对话,让侯平心有余悸,没想到忽必烈会给他来个釜底抽薪,告诉冯天成所有事情,还出卖了他就是给冯天成抹掉记忆的人。
这招狠!
让他再也没机会以此来要挟忽必烈了。
关键是冯天成对自己就是忽必烈丢失的波尔鹰深信不疑。
此事,难道是真的,是天意吗?
但不管怎么样,忽必烈已经将此事做的天衣无缝,不是真的也已经变成了真的。
关键因素是证实忽必烈和冯天成是真实父子关系的人。
想到了刘温,侯平有点印象。
本来,留在大匈奴服务的大萧国的人也不多,他当然也听说了刘温是个落魄书生,颇有些才华,图努尔就留下他在乃蛮部落教书了。
要不要去见见刘温?
不能轻易去见他,否则,一旦被刘温出卖,他还是死路一条。
一时间,侯平觉得自己的人生变得无比的灰暗和迷离,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往哪里走。
但他必须早做打算,否则,就来不及了。
等到了天亮,想走也走不了。
可是,留下来的风险实在太大了。
侯平躲在暗处思考了很久,最终,他决定赌一把,于是回到城外,骑着马在城门口吆喝,表明他要面见大单于。
忽必烈刚躺下不久,听说侯平从瓮城回来了,知道瓮城肯定出事了。
于是,起床后在大帐等着侯平。
侯平装作一副十分狼狈的样子进来就痛哭流涕,说瓮城失守了,他和少单于被打散了,他是换上辽东子弟的衣服才侥幸逃回来给大单于报信的。
闻言,忽必烈死死地盯着侯平,瓮城失守了?
这才被围了几天?
“侯平,怎么回事?瓮城所有兵力不下十万,就算李密和东女国的娘子军有十五万之众,你们也不至于才守这么几天吧?”
“大单于,东女国的娘子军十分骁勇,起初我们与李密的辽东子弟打,还是占上风的,但东女国的娘子军,的确战力非凡,少单于抵挡不住,我们说好各自突围,能逃一个是一个,尽快向大单于禀报。”
“你的意思是孤的波尔成战死了?”
“不不不,少单于一定突围了,末将逃出来之后,看到了东女国的娘子军在城外追赶一支队伍,估计就是少单于的队伍,往西跑了。”
“哦!逃出去多少兵马?”
“应该有五六万吧!”
忽必烈深深地审视着侯平,点点头,没作声了。
看得侯平心里直哆嗦,他知道忽必烈已经不信任他了。
“大单于,末将所言句句属实!”
“孤没说你谎报军情,侯平,孤问你,冯天成若真的变成了波尔鹰,你会怎么想?”
侯平故作惊讶地问道:“大单于,如今的冯天成不就是波尔鹰么?”
“不!孤的意思是若冯天成本来就是波尔鹰呢?”
“啊?冯天成本来就是波尔鹰?末将没明白大单于的意思。”
忽必烈狡黠地冷笑道:“侯平,孤要跟你说的就是,冯天成就是孤的亲生儿子,当年失踪的波尔鹰,他们本就是一个人,你觉得意外吗?”
侯平故作震惊,然后惊喜地笑道:“啊?大单于,这是真的吗?”
“没错,事实证明,冯天成就是波尔鹰,是孤当年丢失的儿子,通过合血验亲,他与孤是实实在在的父子关系,你说奇怪不奇怪?”
侯平当即下跪道:“恭喜大单于,贺喜大单于,此乃是天意啊!说明大单于的时运来了,我大匈奴的时运来了。更说明少单于乃是天授之意,一切都是长生天的旨意!”
说着,侯平还自说自话地站了起来。
开始了他的表演,他一边说,一边眉飞色舞地做着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