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一个月,苏乐师和兔兔都没再来百花楼,秦娇儿托人去十八王爷府邸打听,王府里之说苏乐师和兔兔跟王爷陪同皇上去江北出巡了。秦娇儿听到苏乐师和兔兔还平安就放心了。

又过了几日,天都入秋了。

秦娇儿给苏乐师和兔兔做好了暖手包,苏乐师的是蓝色,兔兔的是粉色,还给兔兔的缝了两只兔耳朵,甚是可爱。

“哎哟~女儿啊!快快下楼!”蓉妈妈急匆匆的跑到秦娇儿房里,喊着秦娇儿。

“妈妈,这是怎么了?”秦娇儿刚收好暖手包,看到蓉妈妈火急火燎的样子,问道。

“这苏乐师也不知是怎得了,一进门非要见你。拦都拦不住....”蓉妈妈手脚齐上的正比划着。

“咚!”一下子,门被人一脚踢开,蓉妈妈和秦娇儿都被吓一跳,蓉妈妈迎上去,紧着说:“哎哟~苏乐师,您说您这是着什么急?我这不是来叫娇儿来了吗?”

“出去!”苏乐师低着头冷冷的扔下一句。

蓉妈妈被说的一愣,苏乐师一向对百花楼的人很有礼貌,但是蓉妈妈也没说想,想着许是苏乐师太久没有见到秦娇儿,有点猴急吧。

蓉妈妈赶忙往门外走,临出门前对秦娇儿说了个口型:“好好伺候!”

蓉妈妈懂事的把门关上。

苏乐师一直低着头,身上都是土,还有血迹,秦娇儿不知道苏乐师发生了什么,拿着帕子给苏乐师弹走身上的土,一边掸, 一边说:“你这是去哪里了,造这一身土。”

苏乐师没有坑声,秦娇儿扶着他坐下,给他倒了一杯热茶,刚递给他,他却一把抓住秦娇儿的手,说:“我好想你。”

秦娇儿被他这样说的一楞,脸呼下子红了,虽然她知道苏乐师一直对她不错,但是一直以来都是朋友和同情更多,苏乐师从未逾矩过半步。

秦娇儿有些不知道所措,扶起刚才碰掉的茶杯,磕磕绊绊的说:“喝口茶...再说吧。”

苏乐师不肯松手,缓缓抬头,又说一遍:“我好想你!”

天哪!苏乐师的眼睛成了两个颜色,一双碧瞳,变成了一绿一红。苏乐师脸上零零星星都是血迹,秦娇儿拿着帕子给他擦掉血迹,苏乐师忽然流着泪,忽然提高了音量质问秦娇儿:“我说我想你,你为什么不回应?你是不是也想抛弃我!”

秦娇儿被吓到了,她从未见过苏乐师这个样子,她这一个月怎么会不想他?疯了一样的想他!苏乐师说完越来越气,整个肩膀都在抖,秦娇儿见状,扶住他的肩膀,安抚道:“我也想你,每时每刻都在想你。”

苏乐师忽然笑了,笑的特别诡异,歪着头问:“真的吗?永远跟我在一起吗?永远吗?”

秦娇儿点点头,她内心真的是这样想的。

苏乐师开心的咯咯的笑,从身后拿出一捧玫瑰花,他的左手一直攥着玫瑰花,放在身后,不知道这是什么玫瑰,根茎上的刺又尖锐又密集,苏乐师的左手被刺的全是血,他似乎感激不到疼,把那碰玫瑰放在秦娇儿面前,说:“你看呐,这是我给你采的花,多美啊!”

秦娇儿忽然意识到,此时的苏乐师是失去意识的状态,但是她没有丝毫惧怕。正常的苏乐师不会这样,这是她曾经奢望都不敢奢望的。

秦娇儿拿过玫瑰花,闻了闻,说:“谢谢,我很喜欢。”看到他手上的伤,拉过他的手,像哄孩子一样的语气说:“采花很辛苦吧?痛不痛?你乖乖的,我给你包扎好,不要乱动好不好?”

苏乐师嘻嘻的傻笑着,摇头晃脑的说:“让我不动,是有条件的哦?”

秦娇儿笑了,问:“什么条件都答应你,好不好。”

苏乐师忽然贴近秦娇儿的脸,说:“给我生个孩子,我要我们的孩子!”

秦娇儿脑袋嗡的一下,顿时热血沸腾,“我们的孩子”小小的苏于是?像他一样一头银发么?会叫他爸爸,叫她妈妈那样的孩子吗?

秦娇儿这次不敢随便应答,起身要去拿医药包,苏乐师却一把把秦娇儿拉入自己的怀里,那全是伤的手抚着秦娇儿的脸,又问一边:“要不要给我生孩子?”

秦娇儿看着他的眼睛,不知道说什么。

苏乐师忽然头很痛一样,抱着头的痛苦的乱撞,再抬头眼睛恢复成了碧色,刚才的头疼让他满头虚汗,他双手撑在桌子上,虚弱的问:“秦姑娘,我没有伤害你吧。”

秦娇儿知道他恢复了意识,摇摇头说:“没有,只是送我一捧带血的玫瑰花。”

苏乐师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左手全是血窟窿。

秦娇儿给苏乐师包扎好,二人一直无话。此时的苏乐师又恢复成了梳理礼貌的样子。

“你失去意识后会什么感觉呢?”秦娇儿问苏乐师。

苏乐师说:“钻心蚀骨的头痛,五脏六腑如同撕裂一般。”

秦娇儿听到他要遭遇这样的痛苦,只希望他能更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