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出现在意颜家里的时候,意颜正在打着电话,也正是那时我的电话响了。意颜看到我一愣,紧接着把我拥进怀里,担心的说:“澜澜,你去哪了?”然后左看右看检查着我,看看哪里有没有受伤。

然后欣喜的说:“我马上给你做你最爱吃的小兔子吃。”我看着他忙忙碌碌的样子,拒绝了:“我不吃小兔子!”

他背对着我又是一愣。

我走进他说:“我已经两百多岁了,我不是小孩子了。”说完我走进他,从背后抱住了他,继续说:“你可不可以爱我?”

他喘息有点重,半天挣开我的手,冷冷的说:“不可以。”

“为什么!为什么你那天可以和那个人类女孩上床,你可以爱她,为什么不可以爱我!”我有些歇斯底里,在他眼里我连一个人类宠物都不如吗?

他转过身,眼里噙着泪,深呼吸了几下,说:“我不配爱人,那个女孩只是个宠物。我不爱她!澜澜,你很好,我希望你幸福,没有我你会很幸福。”

“没有你我不会幸福!这一百多年一直是你陪在我身边,我没有一刻不盼望长大,能够做你的女人,而不是朋友的女儿。”

意颜的神情很为难,手伸在半空中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轻轻拍拍我的头,说:“如果能让你幸福平安,就够了。”

我依然坚持:“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和你在一起才能幸福!”

意颜忽然暴怒,“砰”的一声他把杯子摔在墙上,大喊:“我不想跟你在一起!永远!永永远远不想!”

说完他就走上楼,冷冷丢下一句:“你既然说你长大了,我也履行了对你父亲的诺言照顾了你,从此你我不必再见。”

随后我被强行赶到了门外,吸血鬼的家下了逐客令后,就无法再进入。

从那以后我几乎夜夜宿醉在酒吧,但是每次醒来都是在自己的**,我一直以为是夜啸叫人送我回来的。

一直到有一天,我半醉半醒的状态,感觉有人把我轻轻放在**,我当时很口渴,那人把我放到**就准备要走,我拽住他的衣角,说:“夜啸,给我水。”那人愣了一下,在我快睡着的时候,感觉有人把我抱在怀里给我喂水,我模模糊糊看见微金的头发,恍然惊醒,意颜见我醒了,慌乱中要走。我再次拽住了他的衣角,泪一下子流了下来:“别走!我好想你.....”

他顿了顿,坐在床边,轻轻抚了抚我的头发,我顺势抓住他的衣领吻了上去。一开始他是拒绝的,想要挣脱,我死死拽着他的衣领不撒手,最后他也开始热烈的回应着我。他的嘴巴原来这么软这么甜,情到浓处他轻轻解开我的衣服扣子,他的每个动作都小心翼翼又温柔....

当我醒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窗前,又是夕阳,金色的光笼罩在他身上,如同罗马神话里的太阳神,他转头看到我醒了,走过来坐下我身旁,宠溺的吻了吻我的头发,语气出奇的温柔:“不再睡会吗?”

“怎么看你都看不够,怎么舍得再睡。”我撒娇到。

他脸色变了一下,随即笑笑说:“放心,我都在。”

就这样,我们开始了秘密交往,父亲那时候也会偶尔回来,和菱姨,菱姨是我父亲的第二任妻子,据说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可能是外星人,我也没有太多过问。她也是苏漪的亲妈妈,所以我弟弟苏漪生的那么特别吧。

他依然会给我做小兔子血冻,我不再去戴维酒吧,乖乖的上学,每天盼着放学的那一刻,飞奔到他的怀里。

那天夜里,我们温存的时候他几乎要把我揉进身体里,嘴里一直说着:“你要幸福!”我小女人一般的心思,质问他:“你是要跟别的女人私奔了吗?”他轻轻吻了吻我的脸,说:“不,我一直都在。”说完他的动作也越来越用力。我不知道的是,那时候他真的在与我道别.....

一转眼,我大学毕业了,父亲过几日可能会回来,我想跟他说我要与意颜结婚,当我把这个想法告诉意颜的时候,意颜没有回应,只是握着我的手,笑了笑。

“吸血鬼怀孕要多久啊?”我们要不要马上上个孩子啊?我爸爸这么年轻就当外公是不是有点早呢?”我自顾自的絮絮叨叨的念叨着,意颜只是笑着,一个劲往我嘴里塞吃的。

我嗔怪道:“你干嘛?不想跟我生个孩子吗?”

他宠溺的看着我,说:“我只是想把你喂的胖胖的,才有力气生个小吸血鬼啊?你要怀孕十五年咧。”

那时我们最后一次一起吃晚餐......

那天又是夕阳,我早早去到他家,看到他在后院浇花,我从背后轻轻抱住他,他感觉到是我,转过身,抱了抱我,我看着那一盆盆花苗,问他:“你在种什么啊?”

他蹲下来摸了摸盆里的土,说:“这是彼岸花,以后看到它们你就能想到我了啊。”

我当时真的很傻,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他呆呆的看了一会满院子的花盆,起身拉着我的手,笑眯眯的说:“晚上想吃什么?”

我一下子跳到他身上,搂住他的脖子,娇滴滴的在他耳边说:“想吃你啊。”

他温温和和的笑了,轻轻低头吻了吻我。

深夜,我醒来,看到他独自坐在窗边,静静的吸烟,我刚要走过去,他说:“这段时间不要过来了,我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

“你去哪里?”我问。

“不知道,总之你这段时间乖乖在家,好好生活,照顾好弟弟。”他一直没有看我。

“你倦了我吗?”我感觉到他这段时间的冷淡。

他掐灭烟,说:“也许吧,没什么意思。我们冷静一段时间吧,你有点粘人。”

“你有点粘人。”这句话我心寒了半截。我什么也没说,默默的走出了他的家。

出大门的时候,看到他还是那个姿势坐在三楼的窗边。

天空已经开始了鱼肚白,我回到家睡到昏天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