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章 孤注一掷
傅奕阳从苏颖手中接过那叠画,随手翻阅着,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痕,这裂痕越来越大,最后忍不住笑起来。
在禄小娃听来那就是赤/裸/裸的嘲笑,悲愤交加的用巴掌捂住脸,小肥腿还蠕动着,这时候他倒是羡慕起无知无觉的福哥儿了,无知是福啊。
傅奕阳清了清嗓子,将那叠画替苏颖收好,又假模假样的说了句:“到底不像话,咳咳,适可而止吧。”
禄小娃腹诽:就这熊样,活该夫纲不振!
苏颖画完了最后一笔,等着颜料干了,眼里全都是笑意:“自然,我可是亲娘。”
说着,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傅奕阳眼里印着她脂粉未施的模样,鬓发上就只剩下一支木簪子,眼窝下还有些黄黄的,可在他看起来偏也是可爱,看她笑了,也不由得跟着柔和下来。
等俩娃被奶娘抱走回去睡觉了,就只剩下他们夫妻俩,傅奕阳伸手摸了摸她鬓发里插着的那支木簪子,嘴里埋怨道:“昀儿那个臭小子这么小就知道爱美了,也不知道长大了如何。”
这儿子都是自己的好,苏颖听了就有些不满了:“他还小呢,对那样亮晶晶的东西好奇正常的很。他懂什么了,你这当爹的这么快就下结论,都说三岁看到老,他还没三岁呢。”
傅奕阳当真无奈,他这就这么一说,让她觉得他没偏袒自个儿子,哪想到人家却护上了。
傅奕阳咳嗽一声,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朵石榴红的绢花簪在苏颖发鬓上,苏颖的眼睛都亮起来,偏头望一望他,眸光流转了无限的风情,嘴角的笑意遮都遮不住,手指轻轻抚上那朵绢花。心里一下子甜蜜起来,谁说是平淡如水的,他倒是挺会来事的么。
傅奕阳给她捋捋头发:“有十二个,你也好换着戴。”凑过去来跟她咬耳朵。夸她‘人比花娇’。
苏颖这回儿是真脸都红了,连耳朵都粉红起来,又想到一件事来,‘扑哧’笑出来:“你儿子现在是连绢花都要抢来戴了。”想着就把之前福哥儿自戴绢花的事儿当趣事说给傅奕阳听,傅奕阳皱了皱眉,无奈道:“臭小子。”
“他可不是臭小子,香喷喷的,还特别爱美哟。”
傅奕阳有些无奈的说:“你可别纵着他。”
“是是,慈母多败儿么,这话儿你都说了百八十遍了。”苏颖歪着头看他。替他把接下来的话都说了出来。
傅奕阳脸到底没绷住,顺势把苏颖搂住,两个人腻歪在一处,下人们早就退到外头去了。
一时还不到就寝的时间,夫妻俩就凑到说起话来。先是说了说追缴国库欠银的进度,不知怎么的就说到陈家去了。
“舅舅今天特意来找我,向我打听忠睿王爷遇刺之事,一问之下,才知他府中管事名下的一间胭脂铺子被查封了,说是与那些刺客有关联。”
“胭脂铺子?”别是陈宛秋开的那家吧,苏颖心想。就问:“是单归属陈家的胭脂铺子被查封了吗?”
傅奕阳叹息一声:“这倒不是,这事儿忠睿王爷大张旗鼓的让人去查封的,查起来也不难,除了这家胭脂铺子,还有一家酒楼、一家书肆还有一家舶来品铺子。其他的倒不知主家是谁,只这家胭脂铺子是舅舅府里头的。也不知怎么就和刺客有了关联。”
苏颖心里的猜测越来越清晰了,往傅奕阳身边靠了靠,也跟着叹息一声:“我总觉得每次去云若寺都会遇到糟心的事,难不成是佛祖觉得我心不诚?”
傅奕阳笑她:“瞎说什么,这次是碰巧遇到了。而且那些刺客是冲着忠睿王爷去的,皇上对这件事也很重视,对忠睿王爷这么大张旗鼓的追查也是睁一眼闭一只眼。”
苏颖眯了眯眼睛,像是慵懒的猫儿一样扒在傅奕阳胸膛上:“你知道么?最近京城有条传言流传的特别厉害。”
傅奕阳拍拍她的背:“你倒是厉害,不出门就尽知外面事。”
苏颖嗤笑一声:“我不出门,整日里就围着你们爷仨转,就不兴有人来看我了?”
傅奕阳无奈的笑:“我说一句你就有十句等着我,罢了,我不说了,你只管说什么流言。”
苏颖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陈家的二姑娘,你知道吧?”不等傅奕阳回答,苏颖就自顾自说了:“你自然是记得了,当初老太太可是想把她跟你凑作对的。嗯,这事儿是陈年旧芝麻,我就是想让你知道这陈二姑娘是哪个。”
傅奕阳把她搂紧了,神情冷峻:“一样的不知所谓。她一个在选秀女,在选秀前和忠睿王爷牵扯不清,不知道避嫌。”傅奕阳记忆力不差,自然是记得陈宛秋是哪个,他能说出这么严厉的话就是对陈宛秋异常不喜了。
苏颖愣了一下:“你还记得你那位表妹啊?把她们两个摆在一起比较呢。”
“你讨厌她?”傅奕阳还真嫌少听到苏颖用这样的语气说起一个人来。
傅奕阳说的是陈宛秋,可苏颖误会成了潘如月,当下就伸出二根指头揪着他腰间的肉旋转了一周,冷然道:“她觊觎我丈夫,又处处争锋相对于我,如此寡廉鲜耻的,我不讨厌她难道还喜欢她么?”
傅奕阳这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潘如月,伸手把她散在鬓边的发丝勾到耳朵后头去,眉目里带着笑意:“嗯,我也讨厌她。”
这话儿怎么听都不大对味,苏颖捶他一下,粉脸泛红:“好了,言归正传。这传言的中心人物呢就是这位二姑娘,说她得了高僧批命,说她天生福相,命格贵不可言。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让人不信都不行。”
傅奕阳闻言把眉头一皱:“哪来的高僧?”
这切入点挺好的,苏颖抿嘴一笑:“我想八成是云若寺里的高僧,二月那次我去云若寺,就见她独身一人连下人都没带出现在云若寺呢。”
傅奕阳冷笑道:“缺乏教养,不必管她。左右跟咱们家没什么关系。”
苏颖就觉得傅侯爷想的太想当然了,有些事有种人不是不去管,不去招惹,人家就会抱着跟咱们一样的态度不会主动黏上来的。就比如那个陈宛秋。
不过,苏颖觉得陈宛秋现在为了刺客一事忙的焦头烂额,没什么心思来烦她了,等这件事歇了,估计陈宛秋也不会有能力了。
真是,她现在还在观望呢,想来可能都不用她插一脚推波助澜了。
不过,她到现在还些窝火,要是有机会落井下石,绝对不会错过。
苏颖沉默的时候。傅奕阳就心猿意马的搂着她又亲又摸起来,留意到她走神了,凑过去咬她嘴唇。
苏颖吃痛,伸手轻推他,傅奕阳一个翻身压住了她。鼻子里喷着热,手在下面动作一翻就解开了她的裙子:“难得今个公务少。”好几天没功夫吃肉,全都攒到今天了,这次得狠狠的啃上一回。
等解开上面的衣裳,看到里面的风景,顿时就红了眼,啃着她的耳朵。热气直往耳朵里面喷洒:“还说不是等着我的,穿成这样。”
苏颖本来是想玩些不一样的,可根本就没等她使出来,这人就已经受不了了,苏颖心里也不知道是该失落还是该高兴的,没等回过味来就被他熟门熟路的摸的浑身软了起来。
苏颖只觉得今天夜里傅奕阳特别的来劲。心里想着她到底做了什么让他这么卖力,难不成是因为讨论了潘如月跟陈宛秋?
苏颖没功夫细想,被他弄得沉沉浮浮,到后头直接累的睡过去了。
第二天,傅奕阳照旧比苏颖起得早。起床的时候苏颖还蹭着被子睁不开眼,莹润的肩头露在外面,随着他掀被子的动作,那里头更让他不舍得移开眼。
看看时间还够,就上去搂搂揉揉了好一会儿,直弄得她脸颊绯红,眼底还带着水光,波光潋滟的,却是把他也勾了起来,可时间也不够了,只好收了手,灌了一口凉茶,回头把她披散的头发给捋顺掖到耳后去,露出绯红的脸蛋儿,依依不舍的低头碰了碰:“别起了,再睡一会儿吧。”
苏颖嗔了他一眼,她现在觉得浑身无力,可又觉得舒舒服服的,就这样她脸上这种又满足又疲倦的表情着实满足了傅奕阳,伸进去掂了掂,往她脸上喷出一口热气来:“今天公务我尽力早些处理完,”顿了顿又道:“喂奶有奶娘呢。”
这两句话都意味绵长,苏颖不禁想起昨天晚上他做的混账事,拍开他的脸,啐了他一口:“不要脸。”心里想着她这调/教的未免太成功了些,真是过犹不及啊,又想反正日后都是她受用的,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吧。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知不觉中下限也跟着往下走了,苏颖脸红彤彤的把自己埋到被子里。
傅奕阳走后,苏颖也没了睡意,可躺在**懒洋洋的不愿意动弹,芦荟和薄荷得了傅奕阳的话,等了一会儿听到里面的动静才进来伺候,这个点也是苏颖通常起来的时辰了。
昨天的事儿已经查清楚了,芦荟拧着眉毛说:“那话儿是从柳姨奶奶的大丫鬟翠屏嘴里传出来的,也是有一次翠屏说漏了嘴,说柳姨奶奶被魏姨奶奶入了梦,柳姨奶奶才说魏姨奶奶是冤死的。那两个小丫头倒也规矩,只私下里说说,没敢往外传,昨儿好巧不巧的就让薄荷听了一耳朵。”
薄荷没芦荟这么沉稳,等芦荟说话,她就炮语连珠的往外崩话:“太太你说柳姨奶奶说这话可屈不屈,南院的那位是个什么情况,她可能不知道,当初那位仗着老爷宠爱,柳姨娘可没少在她手下吃亏,现在倒好,如今那位都入土这么久了,她倒是转而说起那位的好来。以奴婢看,她为魏姨娘鸣不平是假,想诬赖太太是真。”
芦荟一边拿了件秋香色印大朵娇艳中另有沉稳的君子兰的如意领对襟褙子来给苏颖穿上,一边接了薄荷的话茬说:“太太,今儿我特意注意了下柳姨奶奶的寝室,按理说她病了这么久,屋子里该是有药味的,可我竟是没闻到药味。又去问了小厨房。那里头看炉子的小丫头却是说柳姨奶奶只熬了几天药,余下的时候竟是没再熬药了。这里头可就奇怪了,怎么都不喝药,还频频过来找白芷讨药材。虽说那些个药材并不是什么珍贵药材的,可中间太太着人送了支人参过去,是上好的老山参呢。”
言下之意就是柳姨娘将药材昧下了。
苏颖一边漫不经心的听着一边看着她身上这件秋香色的对襟褙子,想到昨儿傅奕阳这个当爹的训斥福哥儿这个才四个月的小娃好颜色,才吩咐芦荟选了件颜色没那么鲜艳的来。
听到芦荟说这儿不在意道:“柳姨娘可是缺银子使?她那院子由她管着,管家的事务她手上也有的。”
薄荷撇撇嘴:“总不能院子里头有人撒谎吧?我看那些个小丫头断然是不敢的。”
柳姨娘现在日暮西山的,如今又久不得宠,说是府里头的姨娘,其实还比不上芦荟薄荷体面呢。
芦荟去问话,代表的可是苏颖。如今侯府是苏颖的一言堂,就连傅母都被她斗下去了,龟缩在上房,二房也分家搬了出去,如此一来底下人再也没有敢得罪正院的。何况是一个烧火丫头。
芦荟突然道:“柳姨奶奶莫不是觉得从咱们手里接过去的药材使不得?”
苏颖闻言笑了笑,眼睛里可没什么笑意,语气也淡了下来:“由她去,我想看看她想翻出什么样的浪花来。”
想了想又道:“再去请大夫来,她既病了这么久了,怕是上回开的方子不顶用,这次再请别家的大夫来。”
芦荟跟薄荷对视一眼。应了下来。
“真是自不量力,也不想想如今太太地位稳固,她一个无宠的姨娘有什么好值得太太费心力害她的。还拿死了的魏姨娘做筏子,也不怕跟着折寿。”薄荷私下里跟芦荟说。
芦荟道:“左右她都是蚍蜉撼树,不过是徒增太太对她不喜罢了。原先太太慈悲,不与她一般计较。月例不曾克扣,还让她跟着管家,她反而是不知足了。你去请大夫去给柳姨娘看诊的时候,好好劝劝她。”
芦荟在‘劝劝’两个字上加重了音,薄荷自然明白了芦荟的话里头的深意。朝她狡黠一笑,拍了拍胸膛。
苏颖即便知道了,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柳姨娘在她这里彻底打了个叉。
不作死就不会死,苏颖就擎等着她自己把自己作死了。
和苏颖想的差不多,陈宛秋如今是焦头烂额,四面楚歌。
陈宛秋的势力根基本来就浅薄,在杀死清婉一事时险些暴露,当时就损失了不少势力,而且为了避风头,好长一段时间都只是暗地里活动。
后面戴夫人收缴了她主要收入来源的胭脂铺子和酒楼,相当于断了陈宛秋一个臂膀,尽管她采用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在戴夫人接手胭脂铺子和酒楼后,两家铺子的生意就在陈宛秋暗地里的授意下,渐渐没以前旺盛了,尤其是酒楼,戴夫人接手没多久,就开不下去了。
可实际上陈宛秋根本没占到任何的便宜,不但白白损失了胭脂铺子和酒楼,还赔上了二十万。
说是戴夫人吃亏,实际上也并不是,毕竟那胭脂铺子和酒楼,戴夫人是白白从陈宛秋手里抠出来的,没花一分钱,后头还白得了皇上的褒奖。
话说回来,如今陈宛秋所有的‘根据地’都被查抄了,忠睿王爷似乎一点都避讳的让陈宛秋知道他就是在针对她——忠睿王爷派人查抄的铺子和庄子全都是陈宛秋,反正曾经都是,一个是别人的都没有。
陈宛秋在温泉庄子被包围时还残存一点庆幸,可如今这样事实摆在面前,陈宛秋不能再自欺欺人下去了。
忠睿王爷是查到了刺客跟她有关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陈宛秋当时脑子一热想出来的法子最终害的她势力被铲除了绝大部分,被一直被她认为爱慕于她的忠睿王爷,毫不留情的,丝毫不拖泥带水的,铲除了!
更多的麻烦随之而来。
戴夫人阴沉着脸:“去咱们府上在京郊的庄子上接你的下人到了庄子上,庄子上的管事说你根本就没有去。那你说说这一天一夜里头你去哪里弄鬼去了?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的名声可就别要了。”
陈远良也吃了一惊,他皱着眉下意识的就替陈宛秋辩解:“有这种事?别是弄错了吧。”
他口气中的质疑和维护陈宛秋之意让戴夫人怒火中烧。戴夫人冷冷看了竟还坐在下首的陈宛秋,眼中的凛冽刮在陈宛秋身上,陈宛秋似乎毫无所觉,只低着头不吭声。
戴夫人转而对向陈远良的时候。眼中的寒意已经收敛了起来:“老爷可是怀疑妾身在说谎,可妾身说谎有什么用意?除了给陈家的名声抹黑,给咱们家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名声雪上加霜吗?妾身可没有这种能耐也没有这种心思。”
陈远良脸色不好看起来,他看了低着头的陈宛秋一眼,叹了口气道:“这件事先放一边放放,如今更重要的是想问问宛秋那命格可是真的?”
戴夫人气的咬牙,但又不得不忍耐下来,强扯出一丝笑道:“老爷这么说,妾身就先等等罢,左右在妾身眼里头。事关咱们陈家的名声之事也是不小的事。说起这命格一事,我想问问宛秋,这是何时得到高僧给批的命?又是哪个高僧给批的命?据我所知,宛秋你可不曾有机会出门去寺庙呢。”
陈宛秋的小辫子实在是太多了,一抓一大把。
以前没人注意。那是陈宛秋起初还装懦弱,后来不想再这么憋屈下去,就开始锋芒毕露,又太自信的能瞒过所有人,高调之下,就难免会露出马脚。
就如同被戴夫人抠走胭脂铺子和酒楼一事上,可不就是有人在酒楼看到了陈宛秋。而看门的婆子又说的颠三倒四的,那时候还没有陈远良当靠山呢。
陈宛秋孤注一掷,她坦白承认了是云若寺的慧行大师给她批的命,至于戴夫人的疑问她避过去一个都没有回答。
戴夫人在心里冷笑。
陈远良却是听说过慧行大师的名头,欣喜若狂:“慧行大师他善于相面,批算生辰八字。有‘慧眼’之称,他既然这么说,那宛秋可真是有大造化啊。”
戴夫人忍不住泼凉水,故意装出惊讶的语气:“这个慧行大师我也是知道的,他常年云游在外。宛秋你能有这个福气遇到他,实在是有这个福气。”
戴夫人仍旧在怀疑这命格的真实性,以及想让陈宛秋承认她不规矩,到处乱跑的事。
可陈远良沉浸在陈家将出贵人,陈家将要光耀门楣上了,把戴夫人的反话按照字面意思听了,他哈哈大笑道:“果然是有福气的,为父没看错人。”
戴夫人快怄死了,又不好当场发作,转念一想,道:“你这命格如此不凡,可还有旁人知道?慧行大师乃是得道高僧,定是不会参与这等俗事,那你这不凡的命格会是谁泄露出去的?难不成是宛秋你自己宣扬出去的?”
陈宛秋还没开口呢,陈远良就不在意的挥挥手道:“这是大好事啊,宛秋的命格是如此的不凡,合该让旁人知道的,最好是能上达天听。”
戴夫人仍旧不死心:“可——”还没‘可’完就被陈远良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我知道夫人向来谨慎,可有时候就是太谨慎了,宛秋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就是没半点问题的,夫人就不要再多问了。”
戴夫人好悬没气个仰倒,她发觉陈远良是护定了陈宛秋这个小贱/人,她就是把嘴巴说干了,也不顶这小贱/人一个好命格有用,气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