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章 握手言和

苏颖卯足了劲和傅奕阳酣战,咬着他的肩头缠着他紧紧的,傅奕阳自然是觉察出和以往的不同来,来了一回后还想再来一回,结果就被苏颖一巴掌拍回到**。

“刚吐了血,你真以为自己是铁打的了?”苏颖可真是吃干抹净就翻脸不认人了,她说着双腿不经意的蹭过傅奕阳下半身,意味深长的说,“小心铁杵磨成针。”

傅奕阳脸一红,伸手就朝她翘臀上拍一下,“浑说什么。”

“哼。”苏颖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翻了个身面朝里头抱着被子不愿意理会傅奕阳,她早晨起的早,半夜还跑过来和傅奕阳斗智斗勇,这会子又消耗了大量的体力,根本没力气再和傅奕阳吵架了。

傅奕阳也顺着她的动作贴了过去,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胳膊上,腰上还占有性的搂住了裹在一起。

苏颖不愿意理睬傅奕阳,可傅奕阳却不放过她,嘴角扬起来,拿手指梳理她乌黑的鬓发,嘴唇轻轻贴过去,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晶莹的耳垂上:“我可是头回做这事。”虽然帷帐放了下来,可外面确实是青天白日的。

苏颖撇撇嘴,做都做了,美都美了,又来唧唧歪歪,神烦。

傅奕阳手在她腰上摩挲着,苏颖被他弄的心痒痒,身子扭了一下,心里在想,难道就这样了?

苏颖心里又哪里不懂,她现在也只有用现在的身份生活下去了,更何况还有福禄俩娃。再闹下去,磨掉的也只会是傅奕阳对她情分。她又怎么不懂,这时代的贵妇能靠的是娘家,丈夫的倚重和宠爱。以及儿子。

以前的苏氏能靠的只有娘家,空守着大妇的尊荣,一个家生子抬上来的姨娘都敢不把她放在眼里,虽说这其中也有苏氏本身的原因,但不可否认有丈夫的宠爱就真的不同。

魏氏当初凭借的不就是傅奕阳的宠爱么,所以就算是为了她的孩子,傅奕阳的宠爱和倚重都不能少了。

恃宠而骄。他倒也没说错。

苏颖苦笑一下,或许是真的不一样了。

“给你揉揉?”傅奕阳说着就真的有一下没一下给她揉着酸疼的腰,心里却堵了一个问题,他都被她逼着说认下了在意她了,她怎么也得有所表示的。

之前她盛怒之下说的那些话,傅奕阳心里觉得不可信,他是她的夫,是她孩子的父亲,她当然该把他放在心里头的。可她说的那些气话总归是一根细刺。不拔出来就不舒服。

傅奕阳一想到他之前说那些话时,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就开始胸闷,可真让大老爷舔着脸问“娘子啊你待不待见我”这种话,大老爷都觉得矫情,说不出口啊。

苏颖一只手覆在傅奕阳让她枕着的手上。缓缓的分开他的手指和他十指相扣,还是她先服软了。

“今天的事我本不想瞒你的,”苏颖斟酌着开口了。“哪想到这几天事情一窝蜂的涌上来了,那天要是知道你身体抱恙,我也不会激愤的说了那些话,我只是…气不过。”

“气不过,就全冲我撒了?”傅奕阳手也跟着握紧,对她刚才的小动作这是默许了。

苏颖声音弱了下,又扬了起来:“我那不是恃宠而骄么。”她这说话可没了之前或咄咄逼人或阴阳怪气的意味,刚经历了情、事,轻轻细细的带着那么些些勾人的意味。

傅奕阳被这枕头风吹的如同春风拂面,分外惬意。就连底下那东西也有应景的有些动静,他勉强压了下去,从鼻子里“哧”出一口热气来全喷到她脖子上。那细白的颈子染了粉红,只不过上面的青紫格外碍眼。

傅奕阳心就先软了,凑过去在她软乎乎的耳垂上嘬了一口:“个小没良心的。”

苏颖竟是觉得心里跟着这称呼甜蜜起来,她勉强压住脸上的热气,想着把话同傅奕阳说清楚了。

“丽月原是从我院子里出来的,原本以为她是个老实本分的,哪想到她渐渐动了那么些心思,”苏颖说这话的时候带了些懊恼,“后来竟然把心思打到了福儿和禄儿身上,我恼了才罚了她去和魏氏一起,哪想到她撺掇魏氏,不然魏氏哪里会知道我的生辰八字。”

“魏氏托人往雯玉那里夹带的针线,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曾想里头掺杂了腌臜的东西,好在被嬷嬷检查出来,原本我是打算腾出手来就处置这事的,没想到家里接二连三的出事。”

苏颖说的很语焉不详,事情点明了,可有些原因过程都很模糊,傅奕阳如今心都偏的没边了,本来就算觉得死的丽月无辜也不会多计较,更何况如今丽月还真是个恣凶稔恶的,那就更没什么问题了。

傅奕阳叹了口气,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她的背,“这段日子过去就好了。”

苏颖睫毛轻轻一颤,眼睛眯了起来,这算是将这页给揭过去了,果然雷声大雨点小。

苏颖和傅奕阳说的语焉未详,但并不代表她不清楚里面的弯弯绕绕,丽月和魏姨娘几乎算的上与世隔绝,当初挪到那边的时候,除了魏姨娘身边的那小丫头还算有心给她收拾了一些细软,丽月除了衣物别的根本就是没有的,她哪里来的那些污祟东西。

更巧的还是在这几天送过来,一环扣一环,若是让他们得逞,大房就真算散了。

丽月有些心机不假,可最后她也成了替死鬼。

至于魏姨娘,苏颖嘴角轻轻翘了翘,她可真是一把好借的刀,只可惜刀子太钝了。

苏颖一翻身把自个埋到傅奕阳的胸膛里,半晌才闷着声音应了一声。

呼出的热气喷洒在他胸口上,又一点点沁到他的心口里去,傅奕阳手指顺着她的长发往下滑,嘴角勾了起来。胳膊紧了紧把她揽在怀里。

哪里管外面还是青天白日,帐子里又暖又香,这几日来渐渐冻起来的坚冰终于有了融化的迹象。

青天白日也不是正经躲在帐子的时候,苏颖从傅奕阳怀里起来,乌黑浓密的长发顺着圆润的肩膀滑了下来,傅奕阳贴了过来,伸手捏了一把:“夜里再来。”

苏颖忍不住啐了他一口。推开他:“先把身体养好再说吧。”

傅奕阳神情不由得淡了下来,本来要是往常,傅母病了,作为儿子不管如何都是要去跟前伺疾的,可如今傅母众叛亲离,就连一贯是孝子的傅煦阳都还对昨日白鹭的死发憷,在上房呆到傅母醒过来终于忍不住连蹿带跳的离开了。

苏颖见状,拿手捏住傅奕阳腰上的肉,指尖轻轻一转:“不高兴了?那你去找别人啊。”

傅奕阳思路被打断愣了一下。才听进去她说的话,不知怎么的心里就觉得慰贴,他都有所表示了,她怎么也不能没个回应。腰间上的疼痛也被忽视了,搂着她亲了一口,“哪里还有别人?不就只有你一个。”

苏颖眉毛一挑。“昨天你病了,柳姨娘可是鞍前马后的贴身照顾你呢。”

她这么一说,傅奕阳心里那点藏着的火气又被勾了上来。柳姨娘还好,昨天她穿的芙蓉色衣裳就是巧了,遭了无妄之灾。

可魏姨娘今天那一身,和梦里那身刺眼的衣裳一模一样,见微知著,就可见平日里魏姨娘是多么的不重规矩,再加上那灼人眼睛的扎小人,她留给的傅奕阳的就全变成了不好。

昔日里那些踩着规矩线的行为全都成了‘罪证’,过去傅奕阳看她有多合心意,现在再看她就有多厌恶。连再看一眼都不愿意。

傅奕阳现在可真是一半松快一半沉闷,搂着苏颖腰的手微微使劲,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沉声问:“往日魏氏不守本分,你为何不同我说?”那样的女人他怎么就一宠宠了好几年,还为此和妻子渐行渐远,到最后竟是差点形同陌路。

那种钝痛又来了,傅奕阳埋在苏颖的肩膀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她身上熟悉的味道溢满了鼻腔,才感觉好一些。

苏颖一挑眉,冷哼一声:“我难道就没说过?那你可曾信过?”男人啊你的名字叫得寸进尺!

听听他说的那叫什么话,魏姨娘不守本分,那是因为什么,还不都是男人宠出来的。怎么到傅奕阳这里,就成了她不说他不知情都是魏氏根上不好了。

以前苏氏还是没能占了先机,虽然她是正妻但她是后来的,比不上魏姨娘这种已经跟了傅奕阳很久的,乍听之下他自然是更愿意偏向跟自己相处好几年有了感情的妾室,就像是魏姨娘跟他诉委屈诉辛苦,他就会下意识的相信,而且还会觉得是不是苏氏这个正妻对他的妾室不够宽大,久而久之,这种思维就会定型了。

苏颖指责傅奕阳的时候,其实只是站在了原来苏氏的立场上,可真说起来,这世界本就没那么多公平可言,没有谁规定了一个人全心全意的对另外一个人,而另外一个人就必须要有回报一样。

这样的道理稍微一点就能明白,但是明明知道是这样,可就是觉得辛苦觉得委屈,人之常情。

苏颖眯了眯眼睛,身子一扭不让傅奕阳贴着,伸手去狠狠戳他的胸膛,泄愤。

傅奕阳心口那点因为以前的事起的火就被她这一戳给戳散了,抓住她的手指,放到嘴边亲了亲,“往后再不会了。”

苏颖愣住了,不用她装,脸就慢慢红了起来,艳若桃花,水光潋滟,很快就微微抬起了下巴,轻轻哼了一声:“且看着。”

有前科,谁知道往后等她人老珠黄了,再碰到那些年轻的漂亮的,会不会就故态萌发。

苏颖在心里咂咂舌,做女人难,做正妻更难。虽然傅奕阳纵容妾室不规矩,多是原身的经历,可苏颖为了钉死魏姨娘着实没少费工夫。即便自从她穿过来,傅奕阳都老老实实的,黄瓜还是从一而终,可总会时不时有人有事跑出来,提醒她。这根黄瓜以前可是不太新鲜。

按说那些时候用的又不是她,可理解归理解,但真自己碰到了,就觉得是个疙瘩。

这声‘哼’轻轻细细的还带着软乎劲,傅奕阳心情松快的去亲她的下巴,“咱们俩就不翻以前的旧账了,等你病好了。我带你去踏青。”侯爷这一辈子哄女人的经验可全都是在苏颖身上练出来的,原先那些妾室殷勤奉承他还来不及,哪个敢甩脸子给侯爷看。

可妻子就不同了,夫妻本是一体,是相伴一生的,傅奕阳放下身段去哄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相反的,还有那么些甘之若饴。

“当真?”苏颖算是满意了,凑过去主动亲了傅奕阳一口。傅奕阳勾住她多亲了几口,摸了摸她的耳垂,“自然。”

这才算矛盾说开了,握手言和了。

苏颖先起来,被褥是要换的,可往常哪有大白天换被褥叫热水的。苏颖原先还不觉得有什么。等白芷和紫苏脸涨的通红,都到耳朵根了,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但这不好意思也就那么一下。在她的院子里,难道还有下人敢拿这种事说嘴不成,而且都不用苏颖吩咐,桂嬷嬷早就提点过下人了。

傅奕阳最能装,系上玉佩,还跟苏颖说:“我去前头了。”

苏颖拧了眉:“你身体还没大好呢。”就不怕过劳死。

傅奕阳眼睛往**瞟了一下,清了清嗓子道:“我心里有数,你且安心。”

“谁担心你了。”苏颖这么说,傅奕阳就当她是口是心非了,心里同样受用。眼睛里带着笑意就出门了。

桂嬷嬷可真算是长长松一口气,跑到苏颖跟前劝:“我的太太,往后可不能再这么跟老爷硬着来。亏得老爷宽和,又是在意太太和两个哥儿的,不然太太有理也变成了没理,往前那委屈不就白受了。”

“现在总算是和好了,老太太得了那病,怕是往后都不会好了,就算是能好了,也会留下根子,就是这样,往后跟那些世交故旧交际应酬都只得太太出面了。”

桂嬷嬷是苏颖的奶娘,地位与一般的下人不同,更兼之知道里头的腌臜事,对老太太也只剩下表面上的恭敬,不让外人捏住错处就行了,私下里在苏颖跟前说话就放得开了。

“本来,自打去年老太太被皇太后的懿旨降了诰命等级,送来帖子请府中女眷过府赴宴的,就比往常少提到老太太了。更何况三太太那事儿上不得台面,那可是老太太娘家姑娘,陈家未婚配的姑娘可是跟着受牵连,如今再出了这种事,老太太跟娘家的关系可就真大不如前了,太太您总算是熬出头了。”

桂嬷嬷在知道老太太中风瘫了后,差点就在丫头们跟前露出喜色来,脸上的皱纹好像都舒展开了,那可真是由衷的替苏颖觉得高兴。

多年媳妇熬倒婆婆,真真是励志。

“往后啊,太太就多顺着老爷些,夫妻俩和和美美,往后的日子才更好过。”桂嬷嬷不放心,又语重心长的说道。

“嬷嬷我都知道,不过我想着有些事乘着我们感情好的时候说开了,总好过等日后感情淡了,再被提出来,那岂不是更糟心。”苏颖在心里叹息,有这样的么,才刚好上,就想着日后失宠了,不能更糟心。

桂嬷嬷‘呸’了一口:“太太浑说什么呢,哪有人自个咒自个的。以老奴冷眼看着,这一年来,老爷独宠太太,就是太太怀孕,老爷也没去旁人那,顶着老太太的压力也没纳新人,可见老爷对太太是非同一般。”

那岂是非同一般,简直就是打着灯笼也难找,有宠,有儿子,娘家也能靠得住,这样的日子往前可是不敢想的,可算是苦尽甘来了。

“魏姨奶奶也早就没了气焰,那柳姨奶奶也是不足为惧的,再者老太太不顶事了,您就能松快了,再往后,那日子只能更好。”

桂嬷嬷这话算是侧面表示了苏颖杞人忧天,苏颖见桂嬷嬷意犹未尽还要唠叨的样子,赶紧转移话题。

“丽月没了,给他们家三十两罢。”

桂嬷嬷不忿起来:“丽月那个背主的,太太还没追究她,她就畏罪自杀了。还算是便宜她了,现在何必再抬举他们家。”

苏颖不打算再把这件事往下揪扯了,戴夫人捅出来的事加上她在云若寺外遇到的事就足够绊倒傅母了,再往下追根究底,只会让傅奕阳更为难,她自然是不希望傅奕阳心中再有一丝偏颇的。“到底她是从正院出去的,人都没了。给个体面而已。”

桂嬷嬷才将这事应下了。

正院雨过天晴了,底下的丫环婆子都跟着松了一口气,人都显得精神起来。

傅奕阳这段时间其实很忙,可每天都在临上朝前看一眼福禄俩娃,现在抽出空来了,就把俩儿子抱到跟前来。

指着福儿同苏颖兴致勃勃的说:“昀儿和晨儿虽然是双生子,可我瞧着昀儿更像我一些,这样也好,省的日后分不清。”

傅昀是福儿的大名。傅晨是禄娃娃的大名,这名字可是傅奕阳花了不少功夫才确定的,在他们俩没出生之前,大老爷就开始琢磨名字,等儿子真出生了,他又不满意了。总觉得以前选中的那些名字还是不够好,配不上他儿子,钻研来钻研去。等年底要上族谱的时候,才取了大名。

昀,日光也,与太阳同寿,又表示是侯府的日光,寓意不可谓不深。

晨,日光出,晨曦至,也就只比昀略逊一筹,虽然是双生。可长幼还是要分明的。

傅奕阳平日里表现的也更偏爱福儿一些,到底是嫡长子,在傅奕阳心中的地位举足轻重。

禄娃娃是非原装的西贝货。再高智能表现出来的总是没人家福儿有灵气,更何况会哭的孩子有奶吃,福儿显然深谙此道,而且还卖的一手好萌。

傅奕阳俊苏颖美,结合了父母优点的福儿长相自然不差,又被养的白白胖胖,那脸蛋水灵,那眼睛机灵,瞧着就是有灵气,精力旺盛,就显得格外灵动,爱哭的时候傅奕阳没见着,爱笑的时候当爹的都碰着了,哪能不疼,上朝前都得绕到婴儿房里去摸摸儿子的脸蛋。

禄娃娃腼腆啊,不如福儿讨喜,但文静也有文静的好,再说人家小爷才不屑卖萌求宠爱呢。

苏颖冲禄娃娃眨眨眼,禄娃娃挥舞着小拳头,咧着红润润的小嘴咯咯直笑,果然傅奕阳也没厚此薄彼,同样夸了小儿子一句。

禄娃娃嘟嘟小嘴,遗传了苏颖的杏眼闪烁着泪光。【卖子可耻!】

【子啊,呵呵。】苏颖又去‘呵呵’他了,眼睛里闪烁着光芒,正准备下手捏捏他肥嘟嘟的脸蛋,外面白芷过来通报:“太太,大舅奶奶来了。”

傅奕阳疑惑的看她,苏颖解释说:“是我大嫂,她知咱们家里头人病了,过来看看我。”又对外扬声道:“快请进暖阁里头去,我这就过去。”

苏颖看向傅奕阳,他微微点头,他自然是不便去见大舅嫂的。

苏颖病了并没有往娘家传,她大嫂递了帖子要过来,恐怕不是因为听到什么来探望她的,难道娘家是出了什么事?这也不对,要是真出什么要紧事,自然是传消息过来。

苏颖心里嘀咕,面上不显,到了暖阁见了被丫环领进来的大嫂罗夫人,冲她微微一笑:“大嫂。”

罗夫人心里存了事,可到底急不得,见了苏颖先关怀一番。

苏颖叹了口气:“本是出了些意外,没想让祖母跟太太跟着担心,我没什么大碍,手上只是看着严重,过两天就没事了。最近府里事多,我也没能抽出空来带福儿和禄儿去给祖母和太太看,等我得闲了再回去瞧瞧。”

苏颖都这么说了,罗夫人自然不好多问,只是脸上笑得有些勉强,以前这位小姑子在夫家不得宠,又没有嫡子傍身,苏太太在家里有时就感叹,一如侯门深似海,当时苏家也没指望这位小姑子能提携娘家,只求她过的好。

可现在时来运转,不仅得侯爷独宠,还生了嫡子,地位稳固,自然是不同了。本来上门来就听领她过来的大丫环说侯府最近事多,苏颖正养着伤,也不该多打扰的,免得显的太急切了,可心里实在是惴惴,即便是求个话,得个心安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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