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学生会的众人不知道这一对葫芦里在卖什么药?吵架了?吵得好像还很严重的样子,他们虽然十分好奇但还是没有狗胆多问,只能尽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天呐,主席看起来好可怕啊……
开完会,众人纷纷低头撤退,苏瑾坐在沙发上失神了片刻,这才拿起手机,修长的手指拨了一串号码,没打通,都是正在通话中。
苏瑾冷笑着摔了手机,“叶汐,很好。”
长本事了啊。
还敢拉我黑名单了!
A大的八卦雷达迅猛地察觉到了苏瑾与叶汐之间的诡异,才一个月不到,两个人就分道扬镳了吗?到底是冷战还是分手?谁甩得谁?校园网里讨论得热火朝天,与此同时,更是注意双方的情况。
这下可不得了,八卦群众敏锐地发现叶汐突然和A大的另一个男神贺一洲走得很近,莫不是劈腿了?苏瑾被贺一洲挖墙脚了?
甚至有A大吃瓜群众在前线目击了贺一洲开着他那辆骚包的保时捷深夜带着叶汐兜风的画面。
不出意外,校园网又又又炸了。
“奸夫**妇,哇塞,小叶子,我们可能要火!”咖啡店里,贺一洲捧着手机津津有味地泡在校园网里看八卦。
“诶诶诶,什么叫做我不如苏瑾?我哪方面不如苏瑾了?校园网这些人都是什么眼神?”
叶汐坐在他的对面,一言不发地看着医学类杂志,对校园网的八卦评论充耳不闻。
“小叶子,你这样意志消沉下去可不行,谁没谈过几次糟心的恋爱啊?跟本少去见识见识更广阔的世界去?”
“没兴趣。”叶汐脸上的表情淡淡的,丝毫没有伤心难过之处,这才是贺一洲最担心的地方,作为一枚合格的竹马,他觉着自己有义务拉自己的这位青梅一把。
“过两天我生日,老爷子要给我办一场,你也不来?”
作为多年好友,叶汐自然是要去的。
生日当天,贺一洲亲自来接她,办生日晚宴的地方是A城最著名的水晶山庄,作为寿星的女伴,叶汐受到了极大的关注,不知道贺一洲是怎么跟他父母介绍的,叶汐一入场,他们便意味不明地打量了她好几眼,甚至在开场时将他们带在身边,四处同宾客寒暄。
俨然一副准儿媳的姿态。
叶汐有些尴尬,却不好拒绝,只得跟着他们满场转悠,意外看到了许多电视杂志上出现的名流富商。
其实贺一洲的父亲她也觉得十分眼熟,只听贺一洲说是做生意的,但她不怎么关注这方面,一时间也想不起来。
又一个当地富商前来,几人在宴会厅门口寒暄,叶汐百无聊赖地当着陪衬,正笑脸吟吟说话的富商突然变了脸色,顺着他的视线,贺一洲和他的父母回过头,一齐变了脸色。
长廊的另一头缓缓走来一行人,为首的是一位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正是A城最大地产商的当家夫人,赵璇。
赵璇此刻的脸色也十分难看,她今晚带着儿子参加一个饭局,谁曾想居然撞见自己丈夫带着他养的狐狸精给他们的私生子办生日。
不要脸,在外面养金丝雀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大张旗鼓地给金丝雀的野种办宴会,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那堆丑事?还是故意要打我的脸?
赵璇眼底闪过一丝狠色。
叶汐看见这种局面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原来贺一洲的父亲便是A城的房地产大亨苏弈,难怪她会觉得面熟,能不面熟吗?他也同样是苏瑾的父亲。
贺一洲是私生子,难怪他从来不愿提起。
有道目光落到了她身上,叶汐浑身一僵,侧过头去,顶着一张面瘫脸,装作一副若无其事样子。
苏瑾站在赵璇身侧,微微偏过头,懒散扫了一眼那个多日未见的熟悉身影,她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裙,莹白色的皮肤在华美的灯光下熠熠生辉,明艳不可方物。
只一眼,他便淡然地收回了目光。
赵璇双眼快要喷出火来,但表面依旧淡定,她朝着富商点了点头,微微一笑,维持着贵妇的风度。
都是一个圈子的,没必要在他们面前撕这些家事,让别人看了笑话。
双方在诡异的气氛下擦身而过。
晚宴依旧热闹,但看得出来,贺一洲以及他的父母的情绪都低沉了不少,叶汐自觉自己在这里太过多余,便寻了个时机溜进了洗手间。
叶汐鞠了一捧冷水拍打着脸颊,赶走了一点疲惫,她盯着镜子里花掉的妆容,微微地叹了一口气,拿出化妆包细细地补了个妆。
在洗手间磨蹭了半个多小时,叶汐估摸着晚宴也快要结束了,这才踩着时间点走了出来。
门口长廊处,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倚靠在墙角,那人侧着身子,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香烟,周身烟雾缭绕,棱角分明的侧脸还是让叶汐看出了神。
孽债啊。
叶汐凝神静气,正熟视无睹地从那身影旁穿过,一双有力的手一把从身后扣住了她的腰,将她捞进了对方的怀里。
叶汐身体瞬间僵硬,灼热的红云不受控制地又爬上了她的皮肤,呼吸逐渐困难。
“你躲我?”苏瑾低头朝着怀里的人吐了一口烟雾。
叶汐咳了几声,对他这一副兴师问罪的态度有些生气,反刺道:“你这是在明知故问吗,苏主席?有哪一个正常人能够在得知自己喜欢的人心心念念想着的是如何解剖自己还上赶着送命的?”
“嗯?那你呢?”苏瑾嗤笑了一声,嘴角却微微下沉,表情不是很好看,他噙着叶汐的下巴质问冷笑道:“嘴里说着喜欢我,身体想要睡了我的人现在在做什么?哦,在勾搭别人。”
叶汐不辩解,冷淡回应道:“我明确说过,我不会再喜欢你了。”
“哦?除了我,你还想喜欢谁?贺一洲?”
不等叶汐回答,苏瑾低下头,主动而强势地吻上了那张唇,叶汐愣住了,脑袋里嗡得一声好像炸开了一时间的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