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书房与李铭商量晚上行动事情的李虎,突然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连忙用眼神制止李铭后面还没有说出口的话,起身走到门口,眉头紧蹙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门外的奴仆开口道:“城主大人,管家、管家在客院里面晕倒了。”
听闻此消息的李虎,眼底闪过一抹惊讶,就连坐在圈椅上的李铭,都猛地站起身来。
对于城主府的这个管家,他还是非常清楚的。此人虽然能力平平,但还有些小聪明,应付城主府的这些事情复购应付。最重要的是,此人在城主府已有三年五载,根基深厚,怎么会说晕倒就晕倒呢?
李虎猛地拉开房门,揪着小厮的衣领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厮吓得浑身颤抖,声音听着都快要哭了,“城主大人,今日上午客院里面的那三位贵人不知为何大打出手,将院子里面的名贵花草全部都摧残殆尽。
管家得知此事,前去查看,然后就、就气急攻心,晕了过去……”
李虎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声音抬高了几倍,“你的意思是,那些花草全部都活不了?”
那些花草,可都是他这些年苦心栽培的心血啊!原本他还打算,等今年三皇子寿辰之时,从里面挑几盆送到京都,现在可好,全都毁了,都毁了啊!
沈青寒,沈青寒,你们必须死,你们必须死在新安!
李虎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预感,那就是他们在新安隐藏的秘密总有一天会被沈青寒他们给查出来的。
他可不想就这么死去,所以就只能让沈青寒他们永远都开不了口,睁不开眼,唯有这样才可高枕无忧。
打发走了小厮之后,李虎眼底满是戾气,一旁的李铭开口道,“大哥,既然他们内部不和,那我们的计划或许可以提前进行。
今天晚上,我们上山与薛寨他们商量一个周密的计划,过两天将他们全部都引入我们的圈套之中,一网打尽。
到时候,随便找一个接口糊弄过去不就好了吗?
就算朝廷有心派人前来查证,也查不到半点儿蛛丝马迹。”
李虎点了点头,“好,就照你说的办。”
门外原本想要给李虎送点心,让他解除自己禁足的李安容,无意间偷听到这个消息,瞬间瞪大了眼睛,身后提着食盒的春桃吓得浑身哆嗦,差点儿喊了出来,幸亏李安容眼疾手快捂住了她的嘴。
听到外面似乎有响动的李铭,突然打开了窗户,却发现院子外面什么都没有,忍不住在皱了皱眉,只是眼底的那抹怀疑还是没有悉数消散。
“二弟,发生什么事情了?”李虎也走了过来,朝着窗户外面望了望,什么也没有看见。
“可能是刚才我听错了,这两天外面的风也不小。”李虎说着关上了窗户。
藏在树干粗壮的樟树后面的李安容缓缓地松了一口气,对着身后的春桃使了个眼色,春桃咽了咽口水,然后眼神坚定地点了点头,一主一仆快速地离开书房这里。
回到房间之后,春桃将食盒放在桌子上,自己颤巍巍的用手捂着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脏,刚刚真的是吓死她了,她还以为会被副城主给发现呢!
坐在榻上的李安容却是一脸的心事重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春桃倒了一杯热茶塞进了她冰冷的手中,“小姐,还是喝杯热茶,放松一下吧!”
李安容嘴角带着一丝苦笑,转头看着春桃:“刚刚在书房外面,我爹他们的谈话,想必你也是听得一清二楚了。
你觉得知道真相的我,还能放松吗?”
春桃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这么站在她的面前,“小姐,这不是你的错,你不必如此自责的。”
“不是我的错,可那是我爹的错,我是他的女儿啊!整个新安城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你不是没见到,你觉得我能心安理得的在这里享受吗?
最重要的是,他们要去杀沈小将军他们,那些多的士兵,难道真的要……”
后面的话,李安容说不出口,她甚至无法想象自己的父亲怎么会变的如此的利益熏心,罔顾人命!
李安容坐在这里好久,一动不动的,春桃差点儿以为这里坐着的人是个假人呢!
“春桃,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姑娘。”李安容伸手拉着春桃的手,眼角带着泪花儿,声音微微有些哽咽,“现在你与我误打误撞,偷听到了那些”话,一旦被有心人查出来,你极有可能是死路一条。
所以,明日我会与管家说,你家出了事儿,让他恩准你回家一趟。”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春桃要是再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那就是蠢妈妈给蠢儿子开门,蠢到家了!
“小姐,不管你说什么,春桃都是不会走的。”春桃说着跪在了地上,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春桃,你听我说。这次离开府之后,就不要再回来了,不要再回新安了!你的契约,我会给你烧了的,从此之后,你便是自由之身。”李安荣说完之后,用帕子擦拭了一下自己的眼泪,走到梳妆台前,打开一个小匣子,里面全都是面额不算太大的银票。
李安容一股脑儿的全都塞给了春桃,“这些银票你拿着,姑娘家家的,在外面纵使要有印子傍身,这样才能安全一点儿。
不过,你在外面应该明白钱不外露的道理。所以你掏出几张小面额的,留在身上话费,剩下的这些,你就缝进自己的衣服里面,贴身藏好了。”
春桃摇了摇头,推拒着将钱放在梳妆台上,“小姐带我情同姐妹,这已经是春桃这辈子最大的福分了,子鹅些钱,春桃是万万不能收的。”
“说到底,还是我连累了你。春桃你就不要推辞了。你一个人离开城主府,离开新安成,离开这里熟悉的一切,去到一个陌生的环境之中。
春桃,谢谢、谢谢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