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司遥挺想解释的，她对风晏扬没那种意思。
都是成年人的游戏，谁认真谁傻。
话到嘴边还是吞了回去。
经纪人打来电话。
“遥遥，你去哪儿了啊，没事吧？”
“我回晋城了，有点急事。”
“啊！不是说到京都发展吗，怎么回晋城了。”
“我很快回来。”
顾泽川听着，笑道，“你和阿扬挺有缘，他回京都退婚，你去京都另谋出路。”
李司遥，“……”
天亮时分，顾泽川见到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婆婆。
他吩咐李司遥，“你在外面等着，有情况脱了外套进来，演戏你拿手吧，上演**的戏码。”
李司遥虽不知顾泽川做什么，但也明白他的意思。
“算是风少给你的考验，成了，角色给你了。”
“谢谢顾少。”
这一点上，李司遥还是比较相信顾泽川。
风亦扬玩世不恭，有点不靠谱。
关上门，顾泽川扶着老婆婆坐下。
老婆婆的房间里只有一盏很暗的壁灯，她脸上的皱纹深刻，背着光驼着背，有些渗人。
“幺婆，你好。”顾泽川礼貌的招呼，“我是顾泽川，是姚书渝当年的儿子。“
“呵呵，该来的还是来了。我藏了这么多年，改名换姓，甚至连脸都换了才得以保住性命。“
顾泽川这才看清，老婆婆脸上的皱纹不全是皱纹，还有刀疤。
“是不是很吓人？”老婆婆苍老的手拂过脸。
看得出来，老婆婆很在乎脸上的疤痕。
“这些，都是因为姚家。”
顾泽川站着没动，他摸不准老婆婆的脾性，怕一开口是错。
太过于在意的事情，往往会失控。
老婆婆拿了镜子看了会自己的脸，她目光突然睇向顾泽川，“你身上确实有书渝的影子。”
“我妈当年为什么悔婚嫁到Ａ国，姚家又怎会被灭门？”
“小伙子，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活在当下。”
“老婆婆，您说您伺候过我妈，那我应该叫您一声婶婶。”顾泽川言语有点激动，“我是她的儿子，她死了，我连她的坟都不知道……”
“她葬在Ａ国皇室，你进不去。”
顾泽川也想过，当年他妈跟着那个男人去了Ａ国，死后肯定还是在Ａ国。
“其实，姚家灭门，是因为你妈，她是姚家的罪人。“
多的老婆婆便不愿透露了。
“回去吧，以后别再来了，若是再来，顾霖森该知道了。”
顾泽川也知道，后来的一切都是顾霖森再掌控，如果这位老婆婆被发现，他就什么线索都断了。
眼看天色大亮，老婆婆杵着拐杖意欲入后院，阴冷的宅子，阴冷的天，一如他冷却的心。
顾泽川突然跑过去拦在老婆婆跟前，跪下。
“您是伺候过我妈的，当年发生的事您最清楚，我想去看我妈，想知道以前的事……“顾泽川这辈子除了跪老爷子和老太太，还真没跪过谁。
老婆婆惊讶。
姚家的孩子都是清高的，尤其姚书渝，那真真的是一朵高洁之花。
这孩子，一见面就下跪，还真让她惊讶。
“起来，你是姚家的孩子，怎么能跪我呢。”
“老婆婆，您当年照顾我妈辛苦了，应该的。”
“你妈啊，就毁在性子上。”老婆婆叹气，“其实挺好的一个人，太淡的性子，又清高，看不上顾霖森那个暴发户，偏生姚家后来的生意又亏了，也是个可怜之人啊。”
顾泽川听得难受，大概也了解了是怎么回事。
“起来吧，我们到后面去说，这么多年了，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扶着老婆婆去后院，里面比前面更阴森，顾泽川倒不是怕，而是很好奇老婆婆一个人在这儿。
难道这些年，姚家灭了之后她一直躲在这儿。
“顾霖森是个有仇必报的人，说起来他可怜，爱你妈妈，两个人本该是夫妻，结果你妈在婚前几天和别的男人发生了关系，还有了你。”
顾泽川撑着脸。
“姚书渝不爱顾霖森，一直想逃避这桩婚姻，那一夜，姚家千金做了一件令姚家耻辱的事，和一个浑身是伤的陌生男人发生了关系。”
“那个男人我后来才知道，是Ａ国贵族，战败后逃到这里。”
顾泽川不太明白，“我妈宁愿和陌生男人发生关系，也不愿和顾霖森在一起？”
这么说起来，不是显得他妈轻浮愚蠢吗？
他不相信妈妈是这种人。
“当然不是，那个人就是你妈喜欢的人，他主动承认强迫了你妈，为的就是给她有一个体面，让所有人都知道，姚家千金是不得已。”
所有人？
顾霖森说，外人不知。
顾泽川知道这件事另有隐情，但顾霖森和这位婆婆说的相差不大。
他潜意识里觉得，这位婆婆还有话没说透。
“我妈生在京都，怎么会和Ａ国的人有联系呢。”
“这就得问你妈了。”
顾泽川也深知，这样的人不是金钱就可以动摇的。
“老婆婆，只要您告诉我当年的事，我保证，治好您脸上的疤痕。”
“真的？”果然，老婆婆来了兴趣。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即使老了又怎样，也是女人。
这方面，顾泽川还是比较相信傅景翊的。
他有特效药，特别是疤痕方面的有奇效。
“我怎么相信你？”
“你等我一下。”
顾泽川走出去，李司遥在外等候多时，看到顾泽川，“顾少，忙完了吗？”
“你用手机打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了，傅景翊慵懒的声线响起，“一大早的，阿川，我真的很困。”
“去疤痕的药晋城有吗？”
“有，谁要啊。”
“你别问了，地址告诉我，我让人去取。”
挂了电话，顾泽川写下地址给李司遥，“你打电话让靠谱的人去取，懂？”
“好。”
顾泽川的事李司遥不敢找人，自己去办。
一个小时后，李司遥回到这里，顾泽川把药交给老婆婆。
“每天一粒，一个星期后就有成效，连续服用一个月，我不能保证疤痕完全消失，但能淡化很多。”
老婆婆迫不急的把瓶子打开，“怎么只有七颗？”
“我妈的事，我想知道。”
老婆婆懂，剩下的量得用她的诚心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