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喊声铺天盖地,声震天地,恍若有千军万马齐声呐喊,杀气腾腾,又有战鼓声响,声如雷鸣,滚滚传开。

如今人间被八大圣人禁锢,叶玄同根本不用担心自己开大会毁了人间,直接就把临兵剑诀最强字决给祭了出来。

祸斗之影听到这满天杀喊,不知为何闭上了双眼,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意很是苦涩,孤独。

叶玄同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巨变眨眼的功夫,那杀喊声与战鼓声更盛,可那杀意却从祸斗之影的身上转到了叶玄同身上。

祸斗睁开了双眸,那双眸子,来自祸斗本人。

他的双眸内,有一柄枪影若隐若现。

也是在这一瞬间,祸斗的手中,多了一柄血色长枪,那长枪正是他双眸内的枪影。

“我的妈!罗喉之枪!”

叶玄同看到长枪之后心里咯噔一下,要不要玩的那么大啊,大家都是开挂的,能不能给点面子?

“你这杀字决,看上去,不怎么样。”

祸斗之影现身到现在,第一次开口了,按理说,这个祸斗之影只是寄托在岁七身上的一缕神念,而祸斗已死,他不可能开口说话。

如今,他开口了。

“你…没死。”

叶玄同如临大敌,左手上的斩缘大爷不断颤抖,斩缘大爷在害怕,它在害怕祸斗,害怕祸斗手里的罗喉之枪!

哪怕那仅仅是一道虚影。

祸斗淡然一笑:“三教要我死,我不得不死。”

“我信你个鬼!”

这些大能说的话,一句都不能信!

叶玄同当年亲眼看到自己师傅灰飞烟灭,神魂俱散,可如今呢?他居然在望园拿着扫把悠闲的扫着落叶。

祸斗知道叶玄同不信自己的话,也懒得去辩解,而是话锋一转:“我死了无所谓,但三教如若还想让我女儿去死,绝无可能!”

话刚落音,祸斗手持罗喉之枪振臂一呼,一抹血光从枪尖炸现,冲天而起,紧接着轰然炸开,化作一片万丈血海!

“叶希形,让我教教你,什么是杀字决!”

“天生万物与人,人无一物与天,杀杀杀杀杀杀杀!七杀修罗!给我杀!!!”

“杀杀杀!!!”

“杀!!”

血海之上,传来了响天动地的杀喊声,那浓郁的血海不断翻腾,仿佛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边钻出来一样。

叶玄同脸色再便,却不敢退去,咬牙闷喝一声,将左手的斩缘贴在了自己的木剑上,嗡的一声,斩缘竟然融进了木剑之中。

木剑的剑身染上了一片血红,也是在这时候,上空的血海再次炸开,无数道血影从里边窜了出来,恍若末日来临般一般。

那血影近了之后,众人才发现,那赫然是一一只血色的厉鬼罗刹!

血海之上的厉鬼罗刹如同箭雨一般铺天盖地,杀向了在场的所有人。

“吴不二!你给老子看好什么叫真正的临兵剑诀!老子只用一次!”

叶玄同不知为何,忽然冲着吴不二喊了一句,吴不二微微一动,脑海中也有一道声音让他好好看着,同时还给他传了一道紫气本源。

吴不二再一次双目化紫,杀向他的厉鬼罗刹竟然纷纷避退,不敢靠近吴不二这边,吴不二也没功夫管那些厉鬼罗刹,瞪大了双眼,目不转睛的看着叶玄同。

“临兵——!”

叶玄同气势一震,那恐怖的无敌气息将靠近他的厉鬼罗刹直接灭杀!上空的血海似乎都在颤抖。

“十三剑!”

叶玄同暴喝一声,瞬息之间斩出了十三剑,十三道凌厉的剑影几乎是同时斩出,合成了一剑!

这一剑几乎抽空了叶玄同所有的真气,剑气划破虚空,剑芒如同白昼,剑气溢散千万里,几乎覆盖了整个人间。

这一剑,直逼岁七!

“来的好!”

祸斗大笑一声,提枪便上,同样刺出一枪,直接迎上了叶玄同那一剑,罗喉之枪甩出了数道枪花,又在一瞬间合成了一道血色细线。

轰隆几声巨响,血色细线在叶玄同这一剑连半息都没有撑过,直接炸开,溢散的能量滚滚传开,上空的血海也淡了几分。

“再来!杀!”

祸斗依旧未退,再次逼近,化做一道血色长虹,人枪和一!

叶玄同狰狞一笑,也朝着祸斗逼近!白芒更盛,势如破竹,气吞山河!

"叮"的一声脆响,枪剑交接,血光与白芒相撞,一时间竟然不相上下!

“吾辈剑修!冠绝天下!天地万物也给老子断!”

下一刻,四周观战之人都感到眼前一黑,双耳失聪,看不到,也听不到,只能感知到有一股极其恐怖的能量忽然炸开!

只有吴不二亲眼看到,叶玄同那一剑击碎了罗喉之枪,穿过了祸斗之影,斩向了岁七门面,紧接着轰然炸开,剑气冲天而起,八大圣人联手禁锢的人间也在这一刻,被叶玄同这十三剑劈开了一道口子。

剑气破开了人间位面,出现在虚空之外,八大圣人齐齐惊道:“缥缈十三剑!”

“为什么白衣的缥缈十三剑会出现在人间!”

“剑老!你们兵家是想毁了人间吗!”

“还废什么话!快镇压这道剑气,这道剑气明显是打算去砍天道了!”

“该死的!是叶希形那混蛋!他怎么还想砍天道!”

“叶希形!滚出来!”

有人去镇压剑气,也有人直接把叶玄同从人间揪了出来。

“叶希形!你到底想干什么!”

叶玄同站在巨大的圣人手掌上,缓缓的收起了剑势,淡淡一笑:“舒服啊。”

说罢,叶玄同便直挺挺的倒下,生机变得极其薄弱,仿佛下一秒就会归西一般。

“不愧是老子兵家的人,老子带你回去!”

又有一只大手从虚空之中伸出,将叶玄同夺了回来,当即又有人骂道:“剑老!你敢把叶希形带走,岁七事件你们兵家全权负责!”

“关我们兵家屁事!这事是儒家策划的,我们就一打工的,兵家本来就穷,还想让我们负责?你们还讲不讲道理了?”

“那上次白衣将争锋小巨台炸毁怎么说!先是师傅,后是徒弟,你们包庇一个也就算了,还想再来一次?叶希形必须留下!”

“你几个意思?争锋小巨台炸的也是我们兵家的资产,关你们儒家屁事!不服气就来剑气天下找老子干架!让你家青狗来!老子看他不顺眼很久了!”

说话间,虚空之中缓缓出现了一道青衣,青衣眉头稍皱,轻瞥了剑老一眼,说道:“剑老前辈,不知青衣子何时曾惹过您?”

“老子就说说而已,你还真来了?真小心眼,惹不起,惹不起,告辞,这事我们兵家不参合了,你们自己擦屁股吧。”

剑老说罢,带着昏迷的叶玄同迅速离去,圣人要走,谁也拦不住。

“青衣子,你怎么来了?”

“青衣子,此事因你而起,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青衣子!你不是说过万无一失吗?如今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人间数次险些被炸!此事你怎么说?”

面对一声声质问,青衣子道:“诸位前辈息怒,此事确实是青衣的错,我会给前辈们一个交代的。”

“哼!如此最好!”

“不是人人都是南湘子,青衣,你成不了他。”

青衣子目光一凛,冷冷的看向说话那人,愠怒道:“前辈,话可不能乱说,我何时说过要成为他?”

“我……算了,本座不跟你这小辈计较!”

“前辈,此事青衣子记下了!”

“你…你…儒老,你看看你家小辈!”

“他的话,就是儒家的话。”

“我…我错了,青衣子,是我胡言,莫要怪罪。”

青衣子没搭理他,正看着人间某处,眉头紧锁,谁也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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