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师兄微微一怔, 又笑了起来：“怎么可能。”
“做手术前我再三检查过，身上没有定位项圈也没有狗链，连芯片都没有, 经常在医院门口溜达, 不是流浪狗是什么？”
小车上被绝育的流浪狗：？？？
旋即，它嗷呜嗷呜地叫了起来：“老子就是有主的啊！老子不就是喜欢看小美女，至于给我绝育吗？蛋蛋, 我的蛋蛋啊！”
声音惨烈堪比撕心裂肺, 在麻醉剂都用上的情况下，还能嚎得这么惨烈, 可见狗子情绪十分激烈！
师兄吓了一跳, 唯一知道真相的令月：“……”
她刚要解释，宠物医院的大门忽然被人推开, 男人紧张地跑过来，握着手机：“医生, 医生这里是喵喵宠物医院？谁在朋友圈发了一条领养——”
男生说着，声音噶然而在，低下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小推车上的狗子：“皮皮？！”
他脸色惨白，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我的皮皮它……它生病了吗？”
方才信誓旦旦的医生：“……”
令月差点儿没忍住笑出来，再看师兄, 后者一脸尴尬：“没有没有。”
“我给它做了个小手术。”
男生松了口气，旋即反应过来, 小手术？什么小手术？
他看到朋友圈里关于皮皮的描述便紧赶慢赶跑了过来，万万没想到, 会听见这样的说辞, 什么样的小手术？会让皮皮变成这样？
“嗷呜~~汪汪汪！！！”
趟在小推车上的狗子激动得快要跳出来, 眼睛都快瞪裂了：“救命啊铲屎的，你怎么才来接我呀！”
“我没蛋蛋了！我被人嘎了！我不就是喜欢在外面看美狗，喜欢多谈几个小女友吗，至于吗？至于这样吗？”
它那愤怒的样子，令月毫不怀疑，麻醉劲儿一过，它绝对吭哧一口咬上来。
可怜皮皮打死也没想到，因为一时贪图没美色，竟然落得个蛋飞进宫的下场。
“呜呜呜呜呜……”狗子歪了歪头，自暴自弃地哭了起来。
令月不由看向师兄，后者尴尬地挠挠头，解释道：“就是绝育手术。”
男人愣了一瞬，宛如石雕一样，沉默地看着自家狗子：“它、它进宫当太监了？”
师兄点了点头，继续说：“它经常在医院门口徘徊，我也没在它身上找到项圈之类的证明身份的东西，以为它是流浪狗，所以做了绝育手术，谁知道——”
人家是有主的。
主人听见也很惭愧，低下头，另一只手里握着的东西举了起来：“我这狗太精了，早就准备了定位项圈，谁知道它根本不愿意，好几次都没戴项圈就溜了出去。”
“我也有错，我不该看它聪明就放出去，散养狗子。”
此时——
躺在小推车上的狗子激动得泪流满面，嗷呜大叫：“你这说的是人话吗？我蛋蛋没了，嘎蛋的不是你是我啊！”
它脸上的皮都皱在一起了，活脱脱一只大冤种。
当令月把这话翻译出来后，主人愣了下，看着痛苦的狗子，边劝边笑道：“皮皮想开点儿，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痛苦能解决什么问题？蛋蛋难道还真能长回来吗？”
皮皮：“......”
它汪汪汪地大叫起来，露出狰狞的犬齿，对着空气咔咔咔一顿撕咬：“铲屎的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我没有你也别想有！”
“还有你这个坏蛋，等我好之后，我一定天天来骂你！“
令月顿时惊到了，告诉铲屎官，后者还没反应过来，师兄已经紧张道：“狗子要是接回去，一定要注意保护好自己！”
男主人一脸疑惑地看着他，师兄一脸沉痛道：“前段时间，有只公狸花猫在我们这里绝育，被主人接回去之后，它趁主人不注意，咬了对方的蛋蛋……”
他没继续说下去，留下大片空白。
男主人此时的表情：(“⊙ω⊙`)
离开的时候，令月忍不住感叹，男孩子也要守男德，花心劈腿，是要被嘎蛋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
相信不久以后，这个城市又多了一条伤心的狗。
令月回家给小动物们讲了这件事，寻宝鼠多多听见哈哈大笑，下一刻，它惊恐地看向玄猫女王：“老婆！老婆你听我说！”
令月躺在沙发上，手里抱着小猫咪抱枕，和大老虎君君一起排排坐，桌子上是各种新鲜水果，生活就该这样。
这是，一道电话打进来：“令小姐吗？您之前约的录音棚，我们这边已经收拾好了。”
令月：“好啊，我这边早就准备好了。”
她说完耳朵动了动，忽然扭头，似有所感地趴在沙发靠垫上往外看——
扑棱棱地声音响起，打开的窗棂上，忽然飞来一只全身金灿灿的金丝雀。
空灵优美的嗓音响起，是金丝雀小姐飞了进来。
令月这段时间忙，竟然一时都顾不上。
她张开手，金丝雀小姐便落在掌心，小小的黑漆漆的眼珠里满是幸福。
“我去找了鹰隼先生了。”
令月点点头，作为一个倾听者，她从不随便出声，不过意料中的鸟粮没有，因为金丝雀除了开始提了两句它和老公的日常，大部分都在说令月买下的酒厂。
工人加班加点儿的干活，丰秋酒又是一款酿造时间较短的果酒，所以成熟时间很快。
“……整个酒厂都是淡淡的果子和酒的香味，实在是太香了，竟然引来不少山上的小动物，眼巴巴地守在酒厂外面，小松鼠都跑了过来。”
它说着有些忧虑：“这些小动物实在太热情了，我担心它们做出什么事情来。”
令月跟着点头：“有空我去看一看？”
金丝雀小姐点点头：“好！”
令月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不过能被忘记的，应该就不是什么特别值得记忆的事情吧。
不如督促金丝雀小姐多排练几首纯音乐，后者啄了啄羽毛：“早就排练了好几首曲子，你没听到而已。”
令月揉了揉它的脑袋，边说边按摩：“那我有空，我们一起去听听？”
“好！”
日子就这么慢慢划水中过去了，被遗忘的水友们：“？？？
亲亲，你好，还记得直播间的水友吗？
——我们真的很想你^_^
令月当然没忘记，她就是睡午觉睡懵了，直接忘了星期六的提醒铃声，最后还是玄猫女王一脚把她从**踩醒。
原本准备一觉睡到天黑，奈何胸口好像有什么堵着，一直喘不过气。
令月醒了。
下午四点半，睁眼对上一双淡黄色的竖瞳，窗外阳光耀眼，令月蹭地一下坐起来，长发披散：“怎么啦？”
玄猫女王提醒她：“今天星期六。”
星期六？
星期六怎么——令月猛地一顿，拿起手机，闹铃早就熄灭，她捂住嘴巴：“QWQ”
“我忘了。”
直播间一群等着萌宠续命的粉丝至少已经讨论了俩小时，还抱着一丝希望。
突然，接到手机提示【您关注的主播正在直播中，点击链接即可进入】
这还等什么？但凡犹豫一秒都是对我的不尊重！
屏幕里，焕然一新的令月抿了抿唇，正朝直播间的水友打招呼：“大家下午好！”
【啊啊啊啊主播你还知道主播啊，我都以为你鸽了！(▼皿▼#) 】
【天呐，你知道之前那几个小时我是怎么过的吗？我吃了两包薯片三包饼干一碗肉丝汤面外加两个肉松小贝！现在已经吃不下了，这些是我准备看直播吃的[哭哭][哭哭]】
【楼上的姐妹，别馋我了，已经在准备了，在准备了！】
【失踪人家回归了！[放烟花][放烟花]】
【大家都别生气了，要骂就骂我，我们刚才约会去了】
【……一顿吹几瓶啊，你可真敢想！】
令月只说了一句话，直播间已经热闹得像是烧开的滚水，咕嘟咕嘟不停冒泡。
令月忍不住扶额：“抱歉，我之前睡过头了才造成之前的意外事故，明天送礼物，抽一千名小可爱。”
讨论不休的水友们：“！！！”
【一千名？主播之前的驱虫萌宠小荷包我还没有啊，是不是它？】
【第一千次跪求主播开店！】
同样，也有水友在直播间询问，什么是驱虫萌宠小荷包，得到答复后，人都傻掉了，连连直呼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令月垂下眸子，就在所有人以为她又要岔开话题的时候，她忽然出声：“开店在准备了，不过不是的你们想的那样，驱虫萌宠小荷包暂时不购入，会上另一种东西。”
吊足直播间的水友胃口后，令月话锋一转：“好了，言归正传，我们继续抽奖，开始第一位直播。”
【啊啊啊小荷包难道要成有生之年系列吗？】
【主播快抽奖，我已经迫不及待啦！】
片刻后，令月看着中奖人名字，微微一怔，她边说边发出视频连线邀请：“中奖名字叫海上冒险王的水友，请同意一下我的直播连线。”
下一刻，屏幕镜头一分为二。
海上冒险王那边，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碧蓝如洗的天幕，再往下，是一望无垠与天接壤的深蓝海水，镜头再推进，一个金发的外国男人出现在镜头里，他看起来有四十多岁，金发微白，一双灰蓝色的眼睛，阅历浮沉。
男人浑身散发出致命的魅力，十分热情地朝令月打招呼：“亲爱的主播，你好！”
他旁边站着另一个年轻男生，和男人如出一辙的金发，轮廓有些相似。
男生出现在镜头里，深邃的五官，英俊的容貌，以及一双蓝色海洋般的眼瞳。
和国人迥然不同的异域风情，不少水友直呼好帅！
“噢，爸爸，就是她吗？天哪，亲爱的主播，我是克里斯，很荣幸见到你！”
因为有了之前一次外国粉丝被抽中，所以水友对此倒也接受，顺便发现了一堆外网粉丝，也在直播间里。
怎么发现的呢，直播间的评论区有地区后缀，还有一些英文弹幕，有人翻译出来，全都是肉麻到极致的赞美，让人听了满身鸡皮疙瘩。
让人不禁感叹，主播都火到国外了。
回归正题，令月轻叩桌面，看向两人：“请问你们有什么要咨询的？”
两人面面相觑，镜头照出的背景，他们正乘坐一只红白色快艇，在茫茫的大海上航行，又或者，是捕鱼？
令月目光微动，视线落在俩人身后的鱼舱上，天光很好，阳光反射出水里的粼粼波光，直白点儿说，就是鱼儿的鱼鳞在反光。
海上冒险王笑了一声，说道：“是的，我有问题想咨询。”
“亲爱的主播，我想让你和我船上的鱼儿聊聊天，验证一下，您的超能力究竟是不是真的。”
【啥？】直播间的水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为什么会有这样无聊的问题？之前的视频还不够吗？
【别纠结了，他们只相信自己亲眼经历的。】
令月对此倒是没什么想法，点点头：“可以。”
接下来，两人将镜头对准船舱的海鱼，真正见到和猜想完全是两种情况，比如，这一舱的海鱼虽然有点小，但是它们闪着五彩虹光的样子，简直闪瞎了直播间水友的眼睛。
【我去，这是多少年的老手啊，怎么这么多的海鱼！】
【卧槽，谁眼红了我不说，这也太厉害了！】
水友们都在屏幕上发消息，看到这些翻译的克里斯连连摇头：“不不不，不是这样的。”
“我和爸爸在海上捕鱼，但是从来没有哪一天，会像今天这样，直接装满，而且距离我们从家里出发到现在，才两个小时，捕捞也才几分钟，这些鱼儿有一些，是直接跳进我们船上的！”
他说着耸耸肩，皱紧眉头：“我觉得这太奇怪了，不知道主播能不能问到。”
听见这段话的直播间水友们沉默了。
【……咱就是说，这样的好运，有没有可能，吸一口呢？】
【兄弟你不讲武德啊，这算什么奇怪？这么一船鱼，我已经想好怎么吃了！清蒸红烧油炸焖炖，吃不完风干成咸鱼，超级好吃！】
【江浙扣十分！】
【你是准备馋死我们吗？】
这时，令月镜头离近，已经能够听见这些鱼的讨论声，听见克里斯的话之后，一尾海鱼甩了甩尾巴：“傻瓜！”
“我们出现当然有我们的理由，我们不跑，难道还等着被吃吗？”
“是嘞是嘞，大哥最厉害！”
“nonono，你要你记住，鱼外有鱼，天外有天。你说话好怪，是不是被谁传染了口音？”
稍小些的海鱼顿时兴奋地摇起尾巴：“是滴是滴，之前碰了个华国鱼，它教额滴！”
小鱼憨憨傻傻，倒是无意中取得了其他鱼的好感。
“来姨姨这边，喂你吃的。”
“好嘞！谢谢大姨！”
这边，令月令月皱紧眉头，吃？
“谁要吃你们？还是说这片海里有大鱼？”
方才闲谈，甚至有些晒太阳的海鱼瞬间潜下去，奈何它们实在太多了，还是有鱼顶在上面：“人类？！你真的能听懂我们说话？”
令月笑了：“难道现在不是吗？”
最后还是由大鱼出声：“你想问啥？”
“你们逃上船的原因是什么？”
令月又不是聋子，自然听得见克里斯的疑问，有些水友觉得他在炫耀，她倒是和克里斯一个想法，茫茫大海里，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奇怪现象发生？
而且听它们的意思，竟然是逃上船，是自救。
旁边年轻的克里斯惊讶地瞪圆了他那双天蓝色的眼睛，看向他的老父亲，后者和他一样惊讶，她们竟然真的在对话！
那只通体浅蓝，和其他小鱼相比，稍大些的鱼出声：“当然是鱼要吃我们！”
“人类真是笨，海里除了鱼要吃我们，还有什么大渔船，连我们这些小鱼都要吃？”
“还有我还有我，也吃我。”
一道憨憨笨笨的声音响起，令月定睛一看，水里出来小型海鱼，还有一些近乎透明的磷虾，一堆一堆地趴在角落里。
令月隐隐想到些什么，忽然镜头一阵晃动，她听见海上冒险王的声音：“主播放心，是一波小浪。”
下一刻，令月就听见无数呼救声。
“天哪救命救命救命救命！”
“快游啊快逃啊！”
“前面有条船，我们跳呀！”
令月脸色一变，直播间的水友纷纷好奇起来。
【主播，发生了什么？】
令月语数极快：“我听见了很多求救声，距离快艇越来越近了！”
听见这句话的海上冒险王和克里斯父子俩：“！！！”
下一刻，水润的水汽甩到脸上，噼里啪啦的声音里，不止他们俩，连带直播间的水友都看呆了。
【卧槽卧槽卧槽天上下鱼啦！】
【保佑我考公上岸考研上岸！】
至此，评论走向被彻底带偏。
一大群鱼跳出水面，噼里啪啦地砸在小船上，密集地砸在脸上，还有点儿疼，海上冒险王发誓，他这辈子都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
不止是鱼儿，还有半透明的虾。
令月听见无数鱼的叫骂声：“诶呦我去，吓傻了？还不快跑呀！”
“天哪，谁来救我啊，我卡住了，我尾巴卡住了！”
“啊啊啊人类快跑啊，大鲸鱼来啦！不跑要被吃掉啦！”
令月脸色陡然一变，终于明白自己一直想不通的是什么，这小型鱼和磷虾，可不就是鲸鱼最喜欢的食物！
她急切出声：“海上冒险王，快开船，这里有头大鲸鱼！”
俩人齐齐吓了一跳，下一刻，几十米外的平静海面突然喷出一道十几米高的白色水柱，空灵缥缈的鲸歌。
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环绕，听见鲸歌的直播间水友瞬间失声。
高清镜头下，一头深蓝色的鲸鱼跃出水面，它的背部向上弓起，形成一道优美流畅的曲线，庞大的身躯犹如山峦，挺直地从海面拔地而起，它是一头座头鲸！
忽然，鲸鱼下沉，重重浪涌波动，快艇因此摇动起来，砰地一声，座头鲸的背部一块重重撞上游艇，它的动作是那么优美，威力却那么庞大。
海上冒险王和儿子趴在甲板上，船身仄歪，死死握着手机，没想到正巧拍到鲸鱼进食的画面。
那些磷虾小鱼逃命似得游开，大鲸鱼大嘴一张，齐整到渗人的鲸须完全打开，一口下去，海水涌动，令月耳朵边炸开的求救声瞬间消失，只剩下零碎的庆幸声。
是那些幸存的小鱼小虾。
海上冒险王和克里斯可就惨了，那头座头鲸持续不断地撞击小船，看得直播间的水友都惊住了。
变故来得太突然，镜头跟着天旋地转，伴随着一些微弱得不能在微弱的哀嚎声，令月看见光滑的甲板上，摔下好几块东西，可惜只是飞快闪过，因为镜头视角的狭窄，令月根本看不出是什么。
座头鲸引发的海浪翻涌，层层叠叠地拍上甲板，海水一波一波地拍过来，这艘小船在海浪之中，如同座头鲸的玩物，摇摇欲坠。
“上帝啊！”男人发出尖叫，和儿子克里斯一起，死死扒紧身下的固定物。
缥缈的鲸歌再度响起，这次令月听得仔仔细细：“好疼好痒啊！”
“人类呢？为什么船上没有人类？”
“可恶的藤壶！”
令月恍然大悟：“它是来求助的。”
什么？
听见这句话的直播间水友全都愣住了，座头鲸求助？它来求助什么？
令月定定看着屏幕，忽然喊道：“我知道人类在哪里，你确定你要继续吗？如果把船击沉了，你就再也找不到人类了。”
她的声音清晰无比的传入座头鲸耳朵里，一些人还在不可思议。
【主播这是在干嘛？她的声音那么小，她真的能和座头鲸对话吗？】
【愿上帝保佑你们，早日登上天国。】这是已经不抱希望，开始哀悼的外国观众。
看到这句话，水友们的牙花子都快呲出来了，人还没死呢，就开始上天国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们直播最可怜的一期咨询人，人还没死呢，就有人祝福了。】
【难道这样不对吗，看看那破破烂烂的小艇，上帝啊，再来几次，绝对要散架。】
令月没在意评论，说完话，看向海里发泄的大家伙，下一刻，无数直播间水友的众目睽睽之下，座头鲸竟然真的停了下来。
死死趴着船身的父子俩惊魂未定，镜头里露出惨白的两张脸，海水打湿了他们的身体，他们像是两只可怜的落汤鸡。
【天啊，我在屏幕前都快吓死了，感觉自己跟这小船一样，差点儿就没了！所以主播，这只座头鲸要干嘛？】
【听主播的意思，它好像在找人类？】
【……太残暴了！太可怜了！】
【海上冒险王和克里斯：危！！！】
海浪凶猛，座头鲸窥伺，可他们也听见了令月的声音，知道自己不出去，虽然鲸鱼不能吃人，深不见底的海洋也会把他们活活淹死！
所以，海上冒险王和克里斯站了出来，可怜的小船面前，它简直庞大得不可思议，十多米的长度，几十吨的重量，犹如一艘庞大古旧的轮船。
令月看见他们脸上惊恐的表情：“放松，它是来找你们帮忙的。”
帮忙？帮什么忙？
父子俩脑袋里满是问号，站在座头鲸跟前，两腿都开始发抖。
令月和座头鲸对话，她已经猜到对方的目的，目光落在鲸鱼背上一侧，那一片片可怕狰狞的桶冠鲸藤壶上。
她开门见山道：“你想找人类帮你清除身上的藤壶吗？”
座头鲸点点头，下一刻，平静的海上一阵波浪翻涌，它如同古老神话中的海神化身，执掌海中权柄。
父子俩听见这句话，不知震惊还是地太滑，噗通一声，跪在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