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迟迟按下接听键。
按下之前, 她先开了录音。
虽然还特意把手机拿远了些，但熟悉的尖锐声音响起，还是像要穿破耳膜。
“你个死丫头，上次让你打的钱呢？最近不是赚了不少？翅膀硬了, 有钱了, 半毛钱都不拿回家里了是吗？”
“我生你养你，把你拉拔到这么大, 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
妇人连说了一大串话, 仿佛连气都不用喘一下。
这话听在一般子女他耳里, 多少都得愧疚，回头立刻将钱打给爸妈。
但一来, 察迟迟并不是原身，二来……察迟迟继承所有原身所有记忆, 对于原身的这位妈性格如何，再清楚不过。
说是生她养她，对待亲女儿却跟对佣人一样。
在家里时，家务原身一手包办。
即便隔天就是高考，该刷的碗，该跑的腿，一样不落。
分明有些事并不是那么紧急，高考前一天，哪怕简单吃个什么都无所谓。
可原身的妈对着准备进房读书的原身说了句：“明天就要高考了，现在在读什么也不过是临时抱佛脚, 成绩还不是那样？你还不如去给我烧饭。”
自己却吆喝着邻居来家里搓麻, 就算做完晚饭，进了隔音不好的房间，那一夜也不得安宁。
原身以为, 大概是自己亲妈凉薄，也就忍了下来，逆来顺受。
直到——原身有了弟弟以后，父母的态度让她看清了真相。
向来不管家里事的爸爸会对弟弟嘘寒问暖，妈妈更是把弟弟当心尖上的宝贝看。
弟弟从小只要张嘴，要什么有什么。
皱了一下眉或咳了几声，父母都像有什么大事发生，为他忙进忙出，抹布都舍不得让他碰。
从小到大，她弟弟金娇玉贵地长大，对亲姐姐要钱也要得理直气壮，原身工作后搬出那个家里，才终于能喘一口气。
察迟迟对这家人的评价只有两个字——窒息。
也真亏原身能忍那么久。
察迟迟不发一语，电话那一头的郝女士不高兴了。
“我说你怎么回事？每次打电话给你，连吭都不吭一声，全家都指着你过活，怎么？走红了？就想摆脱我们？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察迟迟觉得自己不说话，郝女士自己都能脑补一出大戏。
她淡声回了句：“我在听。我就是在想……妈时隔两个月打来，会说些什么呢。”
回想了下这亲妈给自己打电话的次数，只有两次。
两次都是要钱的。
从原身记忆来看，察迟迟一次也没有从郝女士嘴里听过她的关心。
就连在网络上，自己被黑得最惨的那段时间，郝女士也一通电话都没有打来过。
虽然说世界上什么样的人都有，但这样凉薄的母亲，察迟迟还是第一次碰见。
郝女士听出察迟迟的阴阳怪气，轻哼一声：“我找你还能有什么事？你要是早点把钱打了，我还用得着打这一通电话？”
不用面对面，察迟迟仿佛都能感受到郝女士说这话时翻了个白眼的模样。
察迟迟反问她：“今年我的酬劳不是都打过去了？零零总总加起来，起码也有几十万吧？家里这么急着用钱吗？”
说的是在察迟迟穿越来之前的事。
原身即便对那个家心灰意冷，到底是自己家人，自己省吃俭用，赚来的钱都给了家里。
听察迟迟这样说，郝女士冷笑了一声：“那点钱算什么？你当打发乞丐？接了知名综艺、代言还有电视剧女配角，这算起来就有不少钱吧？一分钱都没拿出来给家里，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
察迟迟真不知该说郝女士这是关心她呢，还是不关心她呢？连她接了什么工作都清清楚楚。
不想再与郝女士纠缠下去，察迟迟说了句：“知道了，我还有事，先挂了。”
没等郝女士回话，察迟迟挂断电话，也将手机录音保存起来。
不是察迟迟不想给，而是这些年来，原身给的钱都足够他们买房了，郝女士却不知足，狮子大开口，一直找她要。
要是家庭关系和谐，察迟迟用了原身身体，替原身孝敬父母也不是什么难事。
前提是，那也得是值得孝敬的家人啊。
面对郝女士这样的，察迟迟一毛钱都不想给。
想到郝女士曾经是怎么对待原身的，察迟迟留了个心眼。
另外一头，同样盯着手机的燕雪瞳刚挂断电话。
她表情实在称不上好看。
“察迟迟可真走运……”
燕雪瞳刚刚接到袁许明的小道消息，察迟迟即将出演周导的新作女配角。
周导虽然只拍网络剧，服道化都极其讲究，找来的演员若是不贴合角色，就不会贸然开拍。
不光如此，周导找来的编剧，剧本也向来贴合原作，并不会魔改得面目全非，可以说周导出品，原作粉狂喜。
周导拍出来的剧基本都能小爆，因此捧红了不少默默无名的演员，是口碑保证。
就算只是女三号，只要察迟迟跟周导搭上关系，也能根据这部网络剧再小火一把。
燕雪瞳问系统：“我的气运值目前有多少？”
系统：【宿主的气运值，目前有65。】
这也就是说，察迟迟那儿有35。
眼看察迟迟数值就快攀升到40，燕雪瞳一次也没能把数值夺回来过，她指甲连续轻扣桌面，很是焦虑。
必须再想想办法。
忽然，燕雪瞳手机屏幕亮起。
看到是谁发来的消息以后，燕雪瞳停了继续扣桌面的举动。
燕雪瞳挑眉笑了，一扫刚才的烦躁。
是了，她在着急什么？
燕雪瞳勾唇，将自己的手机拿起，慢悠悠回复消息。
她对着手机得意露出笑容。
只要这件事还维持现状，察迟迟就算变得再红，也翻转不了两人的气运。
燕雪瞳心里蓦地想到个主意，拨出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就被接起。
燕雪瞳直接说出自己想要的：“哥，我想演一部戏，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
“嗯，我保证，这次不会再闹出事来，你还不相信我吗？”
燕雪瞳软言好语。
从小到大，只要她放软了声音说话，家里人什么都依着她。
从电话那头得到肯定的答案后，燕雪瞳扬起的笑就没从脸上落下过。
她心里稳归稳，但是也不介意，再给察迟迟添添堵。
一个向来只演过小角色和龙套，之前不过凭一手琴艺才能成为MV女主，但这回，可不是弹弹琴就能结束的事。
燕雪瞳就不信，她演戏经验压不过察迟迟。
……
《代嫁》女三的戏约已签，就连定装照，察迟迟也去拍了。
陈姐翻来覆去划看手机，有些纳闷：“官博怎一直没动静？”
拍完定装照都过了好一阵子，照理来说，也应与定装照一起释出出演名单才是。
察迟迟也去看了眼，没看见什么有用的情报。
察迟迟正打算放下手机，忽然，她关注的对象发了一条微博。
夏语玥：【财大气粗，呵。[嘲讽]】
察迟迟视线顿住。
要不是她错觉，这条微博看着……好似有几分阴阳怪气的涵义在啊？
觉得奇怪的并不只有她，很快，夏语玥的微博评论不少粉丝冒头，一个个都顶着问号。
【玥玥怎么啦？】
【是谁把玥乐气成这样[震惊]】
不怪他们如此惊讶，就连察迟迟自己也很意外，没料到夏语玥说话竟会这般不客气。
夏语玥是《代嫁》的女一。
演过多部偶像剧，还曾摘下过视后的奖项，演技经得起考验，也相当有名气。
拍定装照时，察迟迟才跟其他演员打了照面。
本来以为是初次见面，不过夏语玥看到她后，却笑着凑上前来，主动攀谈。
“我就知道会是你拿下这个角色。”
察迟迟对她也有印象。
夏语玥就是她试镜那日，坐在周导身边的其中一人。
“你的演技拥有感染力，连我都差点当场掉眼泪，我很看好你。”
才试镜的两段戏而已，随手拈来，就已经让观众鸡皮疙瘩。
试戏都能如此，要是正式拍摄，又会有怎样的表现？
演戏多年的夏语玥见到察迟迟，眼里满是赞赏。
她就像个前辈，细心告诉她拍定装照的注意事项，半点没藏私。
当天回去，夏语玥就来关注她，察迟迟自然也回关了对方。
她爽利大方，从前发的微博也都是和粉丝间逗趣的互动。
甚至有一次，她直接发了自己鼓起脸颊的包子脸照片，对粉丝说：【你们不看的话，我可要伤心啦！】
底下评论炸出一群粉丝来安慰她，互动氛围很好。
像这种负面宣泄的微博，察迟迟和她粉丝们，都是头一回见。
察迟迟冲浪冲多了，对于不寻常的言论，感知锻炼得更为灵敏。
她在猜──难道这当中，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瓜不成？
系统是吃瓜小能手，侦测到宿主疑心，很快给出回应。
【恭喜宿主成功吃瓜！】
察迟迟觉得理所应当。
对嘛，都让一个脾气好的人发出那样的微博了，没瓜才怪。
系统：【宿主需得探得具体原因，才能得生命值奖励！】
察迟迟皱了皱鼻子，反问系统：“你都多久没掉随机礼包给我了，还好意思克扣我生命值？”
系统面对吃瓜以外的问题倒是一板一眼的：【“随机”礼包，随一定机率掉落，建议宿主多增加吃瓜次数，如此掉落礼包的机率也能提升。】
察迟迟：“……”
这种事她能不知道？
从前随机礼包顶多就是预知热搜，到后来还能做出实际消息传递后，察迟迟本来还正觉得有趣。
这世上多少渣男渣女啊？
证据直接匿名送到正宫面前，让他们看清枕边人真正面目，多好用？
结果自那之后，别说任意指定对象发消息了，连最普通的预知热搜，也没能再触发。
系统安慰察迟迟：【触底反弹，相信下一个随机礼包会有惊喜。】
察迟迟半信半疑。
因为夏语玥的事，察迟迟又多在微博逛了几圈，还真被她等来了《代嫁》的出演名单。
通知冒出红点，察迟迟循着被标记的链接直接去看。
《代嫁》剧组不光发出名单，定装照也一并附上。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
察迟迟一看到这条微博，比起文字，更快看见的是主演定装照。
女一号的照片，察迟迟怎么看，那都不是夏语玥的长相。
而且，这人她还认识。
联想到夏语玥刚刚发的微博，察迟迟心中有个猜想。
“该不会……这女主角，是燕雪瞳砸钱抢过来的吧？”
系统：【恭喜宿主吃上完整瓜！奖励五小时生命值！】
【燕雪瞳一通电话请燕家大少出手，周导虽然不愿更换演员，碍于资金问题，只能选择屈服。】
察迟迟明白了：“所以燕雪瞳这也算是带资进组了吧？”
系统：【是的。】
说完，察迟迟还等了会儿。
系统没再吭声，察迟迟就知道，今天也是没能得到随机礼包的一天。
没就没吧，她就等着看系统说的“下一个触底反弹的随机礼包”，什么时候才能给她。
比起那些，现在微博上因为一前一后两条消息，正热闹着。
燕雪瞳的粉丝们彷佛过年。
【哇──我雪要演古装，还是周导的戏！好期待！】
【而且还是女主角！啊啊啊啊，什么时候播啊？】
也有眼尖的，发现出演名单中察迟迟的名字。
【我去，不是吧？我雪要和察迟迟进同一个剧组啊？】
【噗，恕我直言，察迟迟这演技进组……不会接不住戏吗？】
【我之前整理过雪和察迟迟以前作品的对比视频，不说了，你们自己去看吧。】
她扔了几个关键词指路，察迟迟也很想知道做出来的对比会是什么效果，跟着一众粉丝欢快点开链接。
视频底下，显示正在观看的人数，已来到了四位数。
up主显然是燕雪瞳的粉丝。
她头像用了燕雪瞳的照片不说，就连一开场，选择燕雪瞳出现的片段，也是滤镜亮得人睁不开眼的那种。
屏幕里的燕雪瞳白得很有仙气，亮得好比直视太阳光。
察迟迟都需要很用力，才能瞧清燕雪瞳剧中样貌。
这是燕雪瞳之前演的一部民国剧，穿着贴身的旗袍勾勒出身材，饰演的又是楚楚可怜的姨太太。
带着仙气的脸蛋眉头微皱，表情淡淡的，虽能够让人辨识出喜怒，但要说表情自然到位，那也足足差了一截。
弹幕上除了在夸燕雪瞳的粉丝以外，也有几个吃瓜路人表明真实想法。
【……不是吧，就这样也能说演技好？】
【 y1s1，这演技想演周导的女主角，也太牵强了。】
燕雪瞳的粉丝看不下去，急忙跳出来说几句话。
【这都几年前的作品了，演员演技一定会有进步的！】
【不是吧，不是吧？这样就在嫌弃，那等等看了察迟迟演技，你们岂不是要笑掉大牙？】
燕雪瞳绝美的画面呈现出来后，镜头一转，集中在群演的一个小角色上。
人实在太多，想要特别锁定其中一人，还得把镜头拉近，导致视频的画质瞬间变得低劣。
【这也太糊了，我还得按个暂停键才能仔细看出这是察迟迟。】
【察迟迟以前演的都是这种小角色，能把人认出来已经不容易了。】
话题中心的察迟迟，倒是一下就发现了自己——确切来说，应该是原身。
原身以前演的龙套角色，为了盖住白皙的肤色，还得用色号黝黑的粉底去盖色。
她的镜头很少，戏份也少。
燕雪瞳的粉丝能挖出这些素材来剪辑，还真是挺不容易的。
没几秒，有原身出现的镜头已被带过，视频又成了燕雪瞳的主场。
up主的发言加了颜色，比起其他弹幕要更好辨识。
【察迟迟一个只演过龙套的角色，演技要跟演过女主角的我雪相比，简直笑死个人。】
【？就这样是能比出个什么？】
路人群演的戏份，再怎么慢速播放，那也只有那么一丁点儿。
要从这几秒钟的戏，来跟有大把戏份的燕雪瞳相比演技，实在毫无可比性。
察迟迟把原身出现的画面又倒回去，再看一次。
几乎只是一晃而过的镜头。
众多群演之中，让人第一眼看见的，却是原身身影。
她没有台词，看着镜头的眼睛，却仿佛承载许多情绪。
察迟迟心想，这哪里叫做没演技了？
要是原身不会演戏，又怎么让人一眼就从人群当中立刻发现她的存在？
即便是小角色，原身也是用了心在演。
没有台词，却能从眼神看出情绪。
她哪里不会演戏？
要察迟迟来说，只是没有好的曝光罢了。
燕雪瞳的粉丝在嘲笑她们之间毫无可比性时，却有几个察迟迟的粉丝和路人说出他们的感受
【只有我觉得察迟迟演的还不错嘛？】
【+1！戏份少归少，但是能够看出是真的很难过，心都揪了起来！】
【前面的你们在说笑呢？就这能看出个什么来？自欺欺人也不是这么回事。】
因演员名单发布，燕雪瞳和察迟迟的粉丝又吵了起来。
在两派人马为了两人的演技争出高下时，夏语玥的粉丝们却是迷茫。
粉丝群里一个个摸不清状况。
有人放出了先前夏语玥拍定妆照的路透图，再与《代嫁》官方微博上放出的燕雪瞳定妆照互相比对。
【姐妹们，你们快来看！头饰和服装是不是都一样？】
夏语玥那张照片虽然被工作人员簇拥着，并不能完全看清整身服饰。
但两人身上穿的都是水蓝色系的衣裙，夏语玥那张路透照虽然拍得到模糊了点，从衣襟样式还是能辨别出与燕雪瞳身上所穿，是同一件衣裙没错。
换做别的戏剧，衣裙颜色说撞了，粉丝们也就罢了。
可是《代嫁》还是根据原著小说改编。
夏语玥的粉丝有不少都是书粉，书中女主角对水蓝色的裙子情有独钟，这样明显的人物设定，她们记得一清二楚。
那问题就来了。
最开始，他们对于女主角的人选是夏语玥，都没有怀疑过。
从拍到的路透照来看，不用多加说明，只要看过原著的人，都不会怀疑这一身打扮就是女主角。
出演名单公布以后，夏语玥的粉丝期待点开官博，然后一脸懵逼地退出。
怎么回事？
女主角为什么不是他们预想的人？
怀疑自己记忆力出错的粉丝，找出路透图比对。
越看，他们越觉得其中有猫腻。
【玥玥前阵子还在读《代嫁》原著，你们记不记得？】
夏语玥喜欢在微博上分享自己的生活点滴，她趁工作空档把原著拜读一遍，最后在微博上晒出了自己哭得发红的红肿眼睛。
说她因为书中角色哭成这个模样，上网急求消肿的方法，当时还因为太好笑上了热搜。
这些事情粉丝可都历历在目，自然更确信夏语玥是《代嫁》主演。
可现在给他们看的是什么？
女主角燕雪瞳？
身上穿的，还是当时他们拍到的夏语玥定妆路透图？
如果说这些都只是莫须有的猜测，一切都只是恰好而已，那么，稍早之前夏语玥发的那条微博，可就引人深思。
——财大气粗。
应该是夏语玥出演的女主角换成了燕雪瞳的名字。
而燕雪瞳，就算不是她粉丝，也多少都能知道，她是燕氏娱乐力捧的流量小花。
公司会花大把资金力捧她，原因很简单——因为燕雪瞳姓燕，是燕家唯一的千金，不捧着她还能捧谁？
燕雪瞳是燕家千金这一点，从来没有对外隐瞒过。
也因此“财大气粗”这四个字，夏语玥的粉丝很轻易就能往她身上联想。
察迟迟注意到，微博上除了她和燕雪瞳的话题之外，还有另一些新起的话题，讨论数火爆增长。
＃谁才是《代嫁》真女主？＃
＃燕雪瞳砸钱抢女主？＃
这两个话题很快爬上热搜。
网友们讨论得沸沸扬扬，带有燕雪瞳名字的话题很快被撤，剩下的话题虽然讨论数量一直在增加，热搜排名却是降得越来越低。
两个当事人虽然都没有出来证明什么，但压热搜压得这么明显，网友们也看出这其中必定有瓜。
【燕带资进组，挤走了原本要演女主角的夏语玥啊？】
【我觉得是。夏语玥平常那么和气的一个人，都在微博上发出那种嘲讽话了，肯定是受了什么委屈！】
【？不是吧，你们别来碰瓷，不过是一张扮相跟我雪定妆照相似而已，就在胡说八道什么呢？】
【就是！再说了，女主角难道不是各凭本事？要是起先考虑过夏语玥当女主角，最后却换了人，那也只是姓夏的能力不够不是吗？】
说起别的都好说，但是论能力够不够这件事，夏语玥的粉丝们腰杆子可硬得很。
【一个没人拿过奖的流量小花跟拿过视后的女演员比能力？笑死个人233】
燕雪瞳和夏语玥两边的粉丝越吵越激烈，相较之下，一开始针对察迟迟的攻击，基本已经没有什么人再提起，全都集火去另一个战场。
察迟迟每天上网关心最新进度，试图再从其中多捞几个瓜，瓜还没捞到，《我们的旅途》第五集 即将开录。
先到现场的察迟迟不停张望四方，像是在等着什么人。
宁成安是第二个到的，一见察迟迟，他欢快地抬起手，朝她打招呼：“迟迟姐，来得真早！”
不等察迟迟回应，宁成安看她面色不太对，又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察迟迟向来没有多余表情变化的脸上，难得露出担心的神色。
她眉头微微皱起，说起原因：“昨天在电话里芹姐嗓子怪怪的，好像也不太舒服的样子，有点担心她身体状况。”
昨天她们通话时，察迟迟就听出她声音不对。
粘玫芹的女儿重感冒，这几天好不容易好转了些，能跟察迟迟打电话聊聊微博上的八卦。
不过昨天粘玫芹的情况明显不对。
粘玫芹向来挺有精神，话题也一个接一个。
可昨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从粘玫芹说话的声音就能听出她有气无力。
察迟迟多问了几句，粘玫芹才轻咳了几声，对她说：“这阵子比较累，可能连我也感冒了。”
察迟迟见粘玫芹还有想继续聊下去的意思，连忙止住话题，让她赶紧去休息。粘玫芹这才依依不舍挂断电话。
隔天就是要录制综艺的日子，察迟迟才会一来就得找粘玫芹，想看看她身体有没有好些。
只不过嘉宾们陆陆续续都来了，却只到齐了五个人，迟迟没有见到粘玫芹的身影。
察迟迟的担心成真了。
钱PD对他们说：“粘老师半夜发高烧起不来，她先生打电话过来请假，所以今天的常驻嘉宾将只会有在场的五个人进行游戏。”
因为平时一起录制的嘉宾有一人病倒，开场气氛显得比较沉重，连直播间的观众也顾不上嘻嘻哈哈或是吵架，都在发言让粘玫芹好好休息。
五个常驻嘉宾脸上笑容变得勉强，钱PD又提起另外一件事。
“只有五个的话不方便分组，所以今日将会请来一名一日限定的飞行嘉宾。”
飞行嘉宾？
这还是《我们的旅途》第一次请来飞行嘉宾。
察迟迟还在想，粘玫芹半夜才出的事，节目组立刻就找到能够出演嘉宾，这速度也真够令人惊叹的。
直播弹幕也都在说这事。
【节目组应变能力杠杠的。】
【《我旅》嘉宾向来都是三男三女，既然这次请假的是芹姐，也就是说来的可能是位女嘉宾？】
直播间瞬间又活络起来，都在讨论这期的飞行嘉宾会是谁。
钱PD也不卖关子，直接请人出场：“欢迎我们这一期的飞行嘉宾——夏语玥老师。”
熟悉的身影一走出来，别说察迟迟特别想看燕雪瞳此刻面上表情，就连燕雪瞳的直播间也涌入不少人。
察迟迟和观众们内心拥有一样的想法——还是节目组会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