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赤凰刹想干什么,但拉拢她的手下总管是没错的。
“你叫什么名字,也喜欢喝酒吗?”
闫宁往罗刹的酒瓶上一碰,仰头又喝了一大口酒。
“我叫多贝塔。”罗刹一听到酒瓶碰撞的声音就来了劲,“虽然我不喜欢人类的很多东西,但不得不承认,唯独酒这东西,还不错。”
说完,他还不忘抱怨一句,“但我实在不喜欢人类的饮酒礼仪,像这种好酒,就应该大口喝,而不是一口口抿,真不爽快!”
闫宁认同地点了点头,拿起那瓶桃乐丝,又碰了碰多贝塔的酒瓶,接触的那一刻发出“哐当”的清脆撞击声。
“确实如此!”
“哈哈哈——!”
多贝塔听到有人认同他的观点,开心极了,也往闫宁的酒瓶上“哐当”一撞,咕嘟咕嘟喝了起来。
闫宁没想到,在这个世界,“酒”对于拉进关系有这样的魔力。
之前的韩平威也是,他发现自己很能喝酒后,就立刻接纳了自己。
闫宁趁着多贝塔高兴,抓紧时机向他旁敲侧击。
“多贝塔,你们罗刹都是怎么变得这么厉害的?难道是天生的吗?”
“哈哈哈!”多贝塔仰天笑道,“我们罗刹天生就有极为强健的体魄和长久的寿命,我们有翅膀,可以飞行,有矫健的足可以奔跑,还有强悍的力量。如果说,所有这一切都是命运的眷顾,那么还有一个东西,是需要自己去争取的。”
“什么?”闫宁迫不及待地问。
“修炼机会!”多贝塔又喝了一大口酒,“只有修炼机会是我们需要努力拼搏的,我们是以肉身形式生活在地府里的,如果通过了鬼门关的考验,就可以成为一个鬼修,追求更为无限强大的力量。”
“鬼门关?无限强大的力量?”闫宁感到困惑,“鬼门关不就是人进入地府的时候,要经过的一个地方吗?”
“哈哈哈!”
多贝塔大笑起来,“那只是对于你们人类而言,你们无法成为鬼修,鬼门关对你们来说,自然没什么用,每一次死亡也都只是路过而已,但对我们罗刹而言,那是决定命运的地方。只要通过了鬼门关的考验,我们就能获得意外的天赋,踏上看不到尽头的修炼之路,我们现在的主君就是通过了最高一级的测试才拥有了现在的力量。”
闫宁问:“你是说,赤凰刹?”
“呸!”多贝塔喝着酒摇摇欲坠道,“你怎么能直呼主君的名字呢?”
闫宁并不关心这个,“为什么人类不可以进入鬼门关进行考验?”
“因为……”多贝塔醉醺醺地说,“从来没有这个先例啊,你们人类又不能以肉身的形式进入地府,更不知道鬼门关还有个测试,我问你,阳间有人会干这事,知道这事吗?”
闫宁在内心思索着,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机缘,一个种族,一个世界的机缘。
人类有人类的机缘,罗刹有罗刹的机缘,一个世界的生灵有一个世界生灵的机缘……
可是,他来了不是吗,他被赤凰刹带进了地府,也知道了这一桩事。
那么,他为什么不可以得到进入鬼门关考验的资格呢?
“我也要去!”闫宁直接站了起来,扔掉了酒瓶,问多贝塔,“鬼门关在哪?”
“你疯了!”
多贝塔晃晃悠悠走到闫宁身边,“我们罗刹这么强健的体魄都不一定能通过考验,就你?一个小鸡崽子?简直是异想天开!”
闫宁却不以为意,“不试试怎么知道,而且既然是未知的考验,也不一定只考验体魄啊?你只要告诉我,鬼门关在什么地方就行了。”
“你……”多贝塔已经醉得说话有些嘟囔了,“你去传输球那,让他带你去吧,我可不负责带路。”
趁着多贝塔醉得不省鬼事,闫宁跑出了大殿。
还好魂魄体有去过地府的经历,他知道传输球长什么样。
只是没想到,原来罗刹的地盘也有传输球,这东西在地府还真是无处不在啊,就跟野草一样。
“喂!传输球!传输球!你在哪呢?带我去个地方!”
“行了!别喊了,来了!”
很快,一株传输球就伸出长长的茎叶来到了闫宁的面前。
传输球看见了闫宁,十分惊讶,探出半拢着的花苞左看右看。
“咦?你是魂魄体表现为埋葬虫的那个家伙吧?这是你的本体吗?一个人类?怎么会在这罗刹的地盘上?”
闫宁比传输球更为惊讶,这个球不仅神奇地出现在罗刹界,而且还一眼看出了自己魂魄体和本体的关联,难不成传输球是地府里隐藏的大佬?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魂魄体是埋葬虫的?”
传输球笑道:“你不知道吗?我们传输球是一个种族共用一个意识的,一株传输球在地府一层见到你,这世间所有的传输球就都见到了你。同样,我现在在地府十一层见到你,地府一层那株传输球包括其他所有传输球,也都见到了你。”
“所以我们这个种族能开遍地府所有地方,不过,为了存活,我们也很守规矩,从不会把种族中的记忆随意说给别人听。这项规定表面上是予以地府里其他的生灵方便,实际上是在保护我们自己,不然,会有一些修为极高的大佬为了保守秘密,将我们斩尽杀绝。”
闫宁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你能带我去一趟鬼门关吗?”
“可以。”传输球说,“不过你一个人类,去那干什么?”
“呃……”闫宁思索了片刻说,“去参观一下。”
虽然传输球说会保密,但闫宁可不想冒险。
虽然看不见传输球的表情,但闫宁知道传输球已经知道自己并不想说实话,他也没有强求。
“可以,我带你去,人类的躯体比你一开始的蠕虫样态可好受多了。”
传输球将闫宁一下子吞进花苞,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他就被扔了下来。
“鬼门关到了,我走了!”
传输球很快抽回了茎叶,消失在了半空中。
闫宁拍拍屁股起来,抬头看向上空,一座雄伟壮观的牌楼赫然矗立在眼前,冒着闪闪的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