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当即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

文圣道者六品卦命之后,可以卜算未来,窥探天命。

大乾镇国的天监国师,便是端坐登天楼顶,观测天星,虽一步不出奉天城,却知天下大事。

而作为天监国师的弟子,自然也有这等本领。

他们好奇的是,当初这位尖嘴猴腮的男子,当初算到了什么?

感受到众人注视,许乐贤清了清嗓子,身旁的斐循刚想阻拦,却被他一甩袖挣脱开来。

“当初与小师弟还有他的两位娘子偶遇,我便算了他们将来的子嗣。

柳剑璃与苍飞兰能育一儿一女,如今已经灵验。

不知我家小师弟的两儿两女,何时才能实现啊。”

沈黎等人闻言,单手遮面,不住摇头。

此话一出,势必要引起轩然大波!

果不其然,在场宾客听到这消息后,心思一下就活络开来。

竟然有这种事?!

“柳家剑璃与龙族女子,已经应了预言,而秦公子还应当有一儿一女,这岂不是说……”

他们家的女儿还有机会啊!

“修为高品之人,诞下子嗣极其不易,假设公主殿下只育一儿或者一女。

那剩下的,必然得由其他人帮忙生了。”

“嘶,诸位,实不相瞒,我曾让人替自家小女算过一卦,是个生娃的好料子。”

其余人皆是投来鄙夷之色,不就是屁股大点嘛,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若许大人的预言是真的,也不知秦公子最后一位良配会是哪家女子啊?”

第一任夫人,柳家剑神柳剑璃。

第二任夫人,苍龙一脉,龙族王族。

第三人夫人,皇室公主。

珠玉在前,若是没两把刷子,想要嫁入秦府还真没那资格啊……

有人将视线扫向了有苏天悦,涂山狐族族长,身段丰腴,国色天香,实力更是踏入通天之境,比起前三位也是不遑多让。

有人瞥向帕布罗,杀天罗之女,阿修罗族的少王,前途不可限量,尤其是将来称王之后,那身后战无不胜的阿修罗军,可让世人胆寒!

又有人注意到了角落里胡吃海塞的白无双,与柳剑璃有着一剑双绝的美名,亦是剑帝之女,背后有剑帝成还有剑道盟撑腰。

众人来回打量,竞争力都很强啊。

不过当他们看到剑帝白彦冷冷的眼神后,打量的视线便离开了白无双那里。

脖子和**感觉凉飕飕的是怎么回事……

“相公想选谁?”淡漠的语气中,有杀气隐隐浮动。

秦枫感受到两位娘子冰冷的视线,欲哭无泪,这真是无妄之灾啊!

急中生智的他,忽然大声说道:“两位娘子莫要听他们胡说,我猜雅安一定会生一对龙凤胎!”

柳剑璃与苍飞兰闻言,忽的恍然大悟,当局者迷,她们都差点忘了,谁说女子只能生一个的?

其余看客也是一拍脑门,竟是忘记了还有这茬!

“失算,失算!”

“看来我家小女还是没机会了呀。”

“等等……”

这时,有人又想到了什么,小声嘟囔了一句:“也可能生不出来啊。”

声音刚落,喧闹的秦府,顿时安静的有些诡异。

与说话之人临近的几桌,像是看到蟑螂一样,慌忙错开视线,一副根本不熟的样子。

妄议公主殿下生不出来?你有几个脑袋可以掉!

男子后知后觉,整张脸吓得面无血色。

死亡的恐惧让他智商突破了极限,身子一阵晃晃悠悠之后,他顺势趴到了桌上,一副酩酊大醉的模样。

酒后醉言,应当罪不至死吧,实在不行,也别牵连家眷,死我一个就好……

小小的插曲,很快就被人揭过。

但那一句“生不出来”却像是一颗种子,在每个人心中发芽,越来越痒,越来越刺挠。

如果真生不成来,那可操作的空间就大了呀。

秦公子再娶一个,两个,三个……

都有可能!

正因为如此,酒宴到了后半场,大多数人与秦枫对酒之时,总会有意无意提起自家小女。

而每每此时,两位娘子的眼神,就刺的秦枫如芒在背。

柳剑璃与苍飞兰对视了一眼,也发觉了问题的严重性。

她们的子嗣情况,已经说明许乐贤当初的话,并非是空穴来风。

那么为了防止自家相公,再娶他人,就得在雅安身上下下功夫了。

……

待到月上枝头,宾客终是散了七七八八。

“这一场婚宴,怎么感觉比前往幽冥鬼界救老爹还要让人心累。”秦枫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推开了卧房的门。

撇头望去,凤冠霞帔的雅安正襟危坐在床边,听到动静的她,身子明显一颤。

紧紧攥着嫁衣的手,显示着她内心的慌乱与局促。

到底是未经人事的女子,对于未知的事物,憧憬的同时,难免有些害怕。

听娘说,第一次好像都挺疼的……头盖下的雅安抿了抿唇,手心里紧张的全是汗。

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直至脸上的盖头被掀开,熟悉的身影印入眼帘。

二者对视,柔情似水,于视线间流转。

原本的紧张局促不安,在见到情郎的那一刻,通通都抛诸脑后。

他是我的相公,我如愿成为了他的娘子……雅安笑颜如花,面带绯色,低喃了一声:“相公。”

“我在。”熟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秦枫轻轻坐到雅安身旁,紧紧握住了她的柔夷。

烛火照着雅安的脸庞愈加明艳,宛若一尊玉人。

二人互诉衷肠,情到深处,不能自已。

雅安浑然不觉自己是何时被推到**的,感受着面前情郎温热的呼吸,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相公,你要做什么……”明知故问,欲说还休。

秦枫轻轻一笑:“娘子,天色不早,该休息了。”

右手一挥,火烛兀自熄灭,房间骤然暗下,只有屋外的月光,透光窗纱,在地上留下了“喜”字的倒映。

嘻嘻索索的脱衣声响起,不过持续了许久。

黑夜里,秦枫尴尬道:“娘子,你塞了多少内衬……”

“别……别说话。”

春宵一刻值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