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念却是不满意,皱着鼻子提出自己的要求:“我要你自己做的!眯可、五月、球球它们都是你做的,你不能厚此薄彼!”
买回来的窝多没诚意啊,不能陪殷晚晚睡床就算了,做个窝也行啊!
殷晚晚皱了皱眉头,正要拒绝,就听他说:“你要是不让的话,我就跟你一块儿睡吧。”
殷晚晚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不行,这是单人床,睡不下两个人。”
胡念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活像只偷了腥的狐狸,话说得那叫一个溜,简直要叫人怀疑他是不是早就做好了回答的准备的了:“没关系,我可以抱着你睡啊!实在不行,我还有狐形嘛!”
这话说的,不要脸的程度已经无人能够匹敌了,他嘴角的笑容让殷晚晚好一阵恶寒,连忙摇了摇头,有些无语地道:“算了,我还是给你做一个吧。”
胡念撇了撇嘴,对自己没能争取到更好的福利而有些遗憾,去也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点了点头,算是妥协了。
第一回合,胡念胜。
胡念想了想,开始提出自己对于窝的要求:“我的窝要豪华的,才能配得上我的身份,还得冬暖夏凉的,这是最基本的条件,外观要漂亮,内在要能让我睡着舒服,还得是狐狸形的。”
殷晚晚沉默了一会儿,狠狠地抹了一把汗:“你还是继续睡沙发吧。”
胡念被睡沙发吓得退步:“那至少要豪华的!”
殷晚晚默,好一会儿才能开口,一开口就是杀招:“现在提倡绿色文明,这年头,装修物质不安全,这种相当于慢性自杀的行为,还是算了吧。”
得了吧,不就一个窝,还能有什么放射性物质或者是什么致癌物质不成?
胡念心中腹谤,面上却是不显,一脸严肃地看着殷晚晚,问道:“你打算给我的窝装修?还是算了吧,住着不舒服,随便来个丝绸什么的就好了。”
殷晚晚再次默了一会儿,随后很是不雅地翻了个白眼,道:“你咋不上天呢?”
第二回合,胡念再胜。
胡念继续道:“那你觉得用什么材料好?”
殷晚晚思考了一下,道:“棉吧。”
胡念皱眉:“丝绸好。”
殷晚晚道翻白眼:“布。”
胡念坚持:“丝绸。”
殷晚晚继续降低档次:“麻吧,你再说就换成塑料的。”
胡念欲哭无泪,哀怨极了:“丝绸不行吗。”
殷晚晚思考了一下丝绸的价格,然后很是严肃地对胡念提出了问题所在:“你要是想要一个丝绸的窝的话,估计得好几个月饿肚子了,你确定?”
这里的好几个月,当然是只针对胡念。
胡念思考了一下其中利害,最终还是沉重地摇了摇头,但还是努力给自己争取福利:“那就棉吧。”
“布。”
两人争执了许久,最
后还是定下了窝的材料——棉。
胡念以为自己还是赢了,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笑得得意,全然忘记了丝绸的事情。
殷晚晚在他身后翻了个白眼,眼底的笑意却是比胡念还要浓许多。
第三局,殷晚晚胜。
对于殷晚晚的工作,胡念了解不多,只知道是叫做主播,具体是干什么的,却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同。
这也就导致了他对殷晚晚工作极高的兴趣,偏生殷晚晚又不让他出门,这人的好奇心,是越压越重,狐狸也是一样,一不小心,那就爆发出来了。
“殷晚晚!我要出去!”胡念大声嚷嚷着,两颗尖利的牙齿随着他的嘴张开而一动一动的,看得人胆战心惊。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原因,跟着殷晚晚的时间越久,他的身体就越舒服了,殷晚晚又是个温顺性子,宠着的结果就是现在胡念已经变本加厉了,连殷晚晚去上班这点时间都不愿意离开她。
好在,他还是有长点心的,知道要出去得跟殷晚晚商量——虽然结果是怎么样大概都影响不了他的决定。
殷晚晚皱了皱眉头,显然是很不乐意的样子,掰开胡念的嘴研究那两颗类似于虎牙的小尖牙,对他的话并不放在心上。
“你是想要去哪儿?”她随口敷衍了一句,便继续她的观察去了。
胡念对殷晚晚的行为感到有点恼火——他堂堂狐神的嘴,是谁都能看的吗?她这小丫头又不负责!
几乎是恼羞成怒地,胡念狠狠地瞪了殷晚晚一眼,跳离魔爪,蹲在桌子上,两只前肢并拢着,抬头挺胸,仰望着半蹲着身体的殷晚晚,顿时觉得自己的大男子尊严收到了侮辱。
拿根本碰不到额头的爪子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水,胡念学着电视里看见的那些长老的样子,吹胡子瞪眼的,一脸严肃地斥了一声:“胡闹!”
等他说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一不小心把长老的台词也给代入了,摇了摇头似乎是想要把刚刚的话给抹去,抬起一只爪子捂住了脸,连忙补救:“不!不对!是我要去你工作的地方——就是、就是那个什么直播间!”
胡念说到工作的地方,微微停顿了一会儿,却依旧没能够想起来它的名字,干咳了两声,最后知道用代称来掩饰自己的失误。
眯可早一旁舔了舔自己的爪子,眯起眼睛,一脸不屑地嘲笑道:“蠢货!”
殷晚晚愣了愣,也没有去管自家眯可的喵喵声,而是歪了歪头,有些好奇地问道:“你为什么突然想要去那里?那里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你要是是在闲着没事干的话,我不介意带你出去遛遛,或者是让五月带你出去遛遛。”
殷晚晚这么说着,还点了点头证明自己这话的靠谱,却得到了胡念送给她的两个白眼。
自从上次去小区被人围观当成了狐狸犬之后,胡念对于出去遛遛这件事情的态度,就一个,驳回!驳回!再驳回!
殷晚晚哪里不抓,偏偏抓了这么一个痛处,不得不说,真是打蛇打七寸,也不愧她做了这么久的胡念的主人,这
弱点抓得,那叫一个准。
胡念心中那个郁卒啊,狠狠地再次甩了殷晚晚两个卫生球,然而当事人却是一脸无辜的样子,显得纯洁极了,直把胡念反衬得活像一个无理取闹的恶霸。
“我就是想去,怎么,不行啊!”胡念懒得跟殷晚晚讨论关于表情的事情,反正每次都是无功而返,干脆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恶狠狠地吼道。
他也不知道他这几天为什么一对上殷晚晚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容易炸毛,几乎是一碰就炸,跟个小鞭炮似的。
他更不知道的是,他这样子跟人家初中有了喜欢的人,眼巴巴地想要引起心上人的注意的小男生,简直是一模一样。
殷晚晚眨巴着眼睛,没有说话,双眼一眨,顿时泛上了水雾,原本圆溜溜的大眼睛包着一包眼泪,泫然欲泣的样子让人心中一抽。
胡念顿时有些傻眼了,手忙脚乱地就是不知道怎么安慰,眯可在一旁看着,抽了抽嘴角,极其不屑地嗤笑了一声,对象很明显,正是胡念。
胡念此时却是顾不上跟她计较了,殷晚晚的眼泪让他顿时无计可施,傻眼了。
他该怎么办?哄吗?怎么哄?像以前隔壁兔子对他们的孩子那样?可是殷晚晚都这么大了,要用他们的办法吗?
无奈,胡念只好笨拙地轻轻拍打着殷晚晚的背,一边干巴巴地道歉:“对、对不起,我不该凶你的,是我错了好不好?你不要哭了……”听上去很没有诚意的道歉,却让他的耳根子都红了起来,想被火烧灼过一样,让他不适地侧了侧头,想要摆脱这种窘迫。
殷晚晚不理会他,把头埋在膝盖上,脸被散下的头发挡住,看不清表情。
胡念见她不说话,更急了,心里火急火燎地,一冲动,话就脱口而出了:“大不了我不吵着去你的直播间了好不好?”
话音刚落,殷晚晚就抬起了头,眼里满是笑意,脸上哪里有一丝的泪痕?分明是引着胡念掉坑呢。
也许连殷晚晚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在胡念面前总是会不自觉地放松下来,放在往常,对着别人开玩笑这种事情,哪里是她做得出来的?
胡念一看这状况,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偏生自己说的话又不好收回,恼火地瞪了殷晚晚一眼,心中暗自唾弃自己。
哼!他只说不吵着去,可没说不去啊!先斩后奏向来是一个很有效的办法。
想到这里,胡念脸上不自觉地就洋溢上了得意的小,让殷晚晚不自觉地警惕了起来,眼睛上下打量了胡念一会儿,心道反正他连自己公司的名字估计都不知道,更别说认识路了。
他就是有三头六臂,总不能一只狐狸抱着导航去找她公司吧?且不说他没有导航,就是有,没有地址,导航也只能无能为力。
殷晚晚这么想着,也微微放松了警惕,只觉得胜券在握,胡念翻不出她的手掌心。
不得不说,姜毕竟还是老的辣,殷晚晚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世界上还有一种行为,叫做跟踪,更不会想到,胡念正在打算这么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