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还要靠着陈晓帮自己离开这里,连称呼都变得尊敬起来。

这一句“陈公公”,里面没有夹杂几分真情,不过都是人情世故。

“你替我跟娘娘带个话,咱家和孔顺早就断了联系,没有往来,你是知道的,我们之前还~”

陈晓赶忙竖起食指,曹安宁连忙闭了嘴,只能改口道:“咱家就是想踩着孔顺往上爬。”

“他案底也做的那些事情,我是一点都不知情,一点好处都没捞着。”

“野人如今就平白无故的被关进来,实在是天大的误会!”

曹安宁一把鼻涕一把泪,说的那叫一个真情悲怆。

他说的话是真是假,陈晓也懒得去揣测,更没兴趣去知道。

反正他的结局已经确定了。

也只是配合对方,表达了几分感慨和同情。

这个曹安宁一诉起苦来,那就跟泉眼冒水一样没完没了。

陈晓心里有些烦躁,他来买人情的,不是来听鬼哭狼嚎的。

找准了机会,陈晓抢过话题的主动权先开口:“曹公公,我知道你心里苦,可你说这些没人信啊。”

“你也知道能进这个地方,十有八九都很难出去。我也花了好多精力和钱财到处打听了一下,你这罪名啊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曹安宁愣了愣:“怎么还有大有小的?”

陈晓压低了声音,“哼哼主要得看他们怎么来定你的罪,”

“往大了说那就是掉脑袋,不过这是往小了说,可能会受些苦,但能保住命,就看你选哪种?”

这不是废话吗!

曹安宁斩钉截铁道:“当然是要保命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陈晓摇头:“保命倒是行,就是要费些功夫,好好打点一番。”

“要这个。”

陈晓食指和拇指搓一搓,曹安宁哪里不懂?

“要多少?我有!”

钱赚了不就是拿来花的吗?更何况是花在保命上,那绝对值。

陈晓咬头晃脑:“这个我也说不准。”

“曹公公,你对我有照顾之恩。按照道理来讲,我肯定是愿意帮你出这些打点钱的。只不过小弟我囊中羞涩,很难疏通关系呀……”

“否则,你早就冲天天日了!”

曹安林在宫里待了那么多年,人情世故玩的透透的,哪里不懂陈晓的意思?

说那么多就是在为了要钱而铺垫。

而且他敢赌,陈晓一张口,绝对是要教他掏老底。

虽然对方是否存在趁人之危,坑蒙拐骗的想法,但自己现在还有得选吗?

只要活着就有出路,要是死了,纵使有万千家财也没地方挥霍啊。

而且他自小入宫,没有什么亲人自私,死了的话那些钱财,还不都便宜给外人。

打算想到这些,曹安宁心里也就释怀了一些,将希望寄托在陈晓身上。

一咬牙,他便将自己的底都交了出去。

“陈公公,在我住的那间房里,床下面有个暗格,里面有我存的一些家底,若有需要你便拿去用着。”

陈晓心里一阵狂喜。

那可是皇后身边的太监总管,周雪凝没什么太大的优点,一高兴就喜欢赏钱。

再加上平时曹安宁但一些黑心事,钱这种东西肯定是到位的。

床下有暗阁,那肯定藏的不少!

要不是自己受过严格训练,肯定都要乐得笑出声了。

陈晓连忙收拢思绪,严肃开口道:“曹公公,你就放心吧,嗯哼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给捞出去的!”

他又交代了几句提及话,又掏出十两银子给看守打点,叮嘱他们好好照顾曹安宁。

皇城司的人哪怕是小喽啰都受过严格训练,肯定不会去收。

然而,陈晓却偷偷亮出了莲雾的腰牌,以莲雾的名义给他们,这些人才心安理得的拿下。

钱这种东西谁不喜欢?

几人对陈晓点头哈腰连连感谢,自送他离开天牢。

只是离开之后,陈晓也没耽搁,直奔曹安林的住处。

作为皇后宫里的掌事太监,曹安宁的待遇自然不会差,住的也是单间带小院。

里面的装修陈设,也算得上是体面,反正比自己那冷清的小破店好多了。

天再往里走些,就是曹安宁的卧榻,嗯很简约整齐。

按照曹安宁的说法,他掀开被子在床板上一阵摸索,还真就找到了打开的机关。

意料之外,床下居然是一个密室的入口。

钻进去,里面的空间算不上太大,一个人恰好能通过。

小走了一段时间,里面才逐渐变得敞亮起来。

墙壁上挂了几盏烛火,看似不大的空间却让陈晓目瞪口呆。

说这里也是金银珠宝堆积成山,还有各种奇珍玩物,说这里是藏宝处都不为过。

你打开一些小盒子,里面有人参、鹿茸、熊掌,还有雪莲这些奇珍异补,就算有钱也很难买到。

要是换算成银钱的话,高低也得有个十几二十万两。

此时,陈晓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发财了!

然而,有钱人怎么可能把自己的财宝都堆在一个地方,不给自己留任何退路呢?

他既然敢如此坦然的交代这个藏宝地,肯定还留了后手。

哎呀,心越黑赚的越多,这句话果然不假。

奸商奸商,难怪做生意赚钱呢!

陈晓努力平复了心情,光是这些财宝,他搬个三五趟估计都不能完全带走。

思索之下,还是挑了几样最值钱的东西揣在身上。

至于其他的,来日方长慢慢来。

反正,曹安宁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再回到这个地方。

等她满载而归回到了住处,正好撞见了春香和玉兰。

双方打了个照面,陈晓扛着个袋子,左顾右瞧一副做贼一样。

玉兰一阵迷糊,眨巴着眼好奇询问:“师傅,您什么时候又出去了?”

“还扛着这么个大包袱,你这模样好像个贼人……”

还真别说,陈晓心虚了。

他今夜可不就去做贼了吗?

先是偷先帝的人,再去偷曹安宁的钱。

谁说鱼和熊掌不能兼得的?就是要冒一点风险而已!

陈晓赶忙挺直腰背,故作镇定地轻咳两声,严肃呵斥道:“你这丫头胡说八道什么?”

“师傅我品行端正,是那种干小偷小摸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