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伍四节 直皖大战

直皖大战:皖系在日本帝国主义的扶持下,极力扩张其武装力量。段祺瑞提出“武力统一”的口号,企图利用直系军队消灭孙中山的护法军政府,又达到削弱直系的目的。在政治上,段操纵非法的“安福国会”,选举徐世昌取代直系首领冯国璋为总统;在军事上,于1919年1月建立辖有三个师四个混成旅的参战军为其嫡系。直系不甘心皖系的扩张,提出“和平统一”,在英美帝国主义支持下与段对抗。1920年4月,直、奉两系结成反段联盟。5月,吴佩孚自衡阳率直军北上至保定,准备讨段。段祺瑞召开秘密军事会议,调徐树铮的西北边防军在北京附近布防。6月成立定国军,段自任司令。7月14日,直皖两军在北京东西两面的京津铁路和京汉铁路线上的涿州、高碑店、琉璃河一带开战。

而在1919年12月,刘铭九派出刚刚从草原上带兵绕了一大圈,将价值六百万的金银运回建昌玲珑塔的武同进又派到了奉天,见到了时任炮兵上校的奉军少帅张学良。通过几次书信交往,两个同龄人很快就大有相见恨晚之感。其实对这个少帅的脾气和性格,刘铭九在后世那些各类媒体上早就已经分析的很清楚。张少帅这样一个重义气、讲气节、守信用、颇坚忍的人物,又是民国时期出名的四大美男子,就算后来热河不被张作霖收了去,刘铭九也会想办法与这个极有民族大义和兄弟小义的人结交的。说他的民族大义,自然是后来那次震惊中外的“西安事变“。说他兄弟小义,能替结拜大哥蒋光头那个不抵抗政策扛了多年“逃跑将军”骂名,这义气说小小在是个人感情,说大大的是能坚忍不发。

两个人本来想约定个地点见下面,可转眼就到了春节,奉军又在积极筹备进关帮助直倒皖的战事。而刘铭九在建昌这边也忙着跟美国人建厂,又将教导大队的优秀官兵七十八人组成了一个强化训练中队,自己亲自每天带着作训和传授学自后世的许多作战思想、理论分析和政工宣传等科目。也就没能成行相见。

原来只是旁观,刘铭九在没穿越前也只是浅显的学了些凤毛麟角而已,但是当他经过整整两年的真正的军官生涯和实战体验,此时对自己前世接触过的很多东西都已经完全达到了一定程度的理解,从而形成了一套自己的军事理论。每个在强训中队的官兵,都必须有至少相当于小学六年级的文化水平。每天刘铭九再忙,都必须亲自给这些人讲两次课,让他们接受一些后世先进的军事理论和作战思想。在这些人心目中,很快也形成了上战场不等于就是死亡,当军官该想着怎么打能最大程度杀伤敌人来保存自我等等诸多先进的思想。

孙从周和康大宣等人也跑到强训中队跟着旁听了几次后,几乎不敢相信他们眼中两年前那个还不务正业、吊儿郎当的后辈小子,现在竟然有了如此之深的军事造诣。几次问刘铭九那些新鲜的军事术语从何学来,刘铭九都是之乎者也的掩盖过去。怎么说?难道告诉孙从周他们,这是自己从后世听到、看到以后自己在这两年里整理出来的?那他们还不把自己当成疯子,至少也得又拿自己“一摔成奇才“来说事,认为自己是摔的精神不正常了。

到了三月份,与美国人合资的建业机器碾米厂经过整整四个月紧张的筹备、建厂、员工培训和机器调试后,正式进入了试生产阶段。招募了六百名本地人进厂,克雷德从上海和天津挖来了几名洋人技师也进了厂。启动就砸进去了四百五十万银圆,刘铭九的华商团控资占了九十股(每股五万)中的六十三股,成为工厂的最大持股方,刘铭九个人持有二十七股,也是最大的股东。而克雷德和佩尼,则各拿了十四和十三股,由克雷德担任厂长、佩尼担任驻天的销售副厂长,刘铭九挂了个董事局主席后按美国人的习惯,每周开一次厂务会,每个月开一次董事会。很快碾米厂也步入了正轨。

米厂建成后,刘铭九又亲自到承德、朝阳、昭乌达盟等处,先让三公子姜树礼打招呼,再给那些师长和分管后勤的军官们大把大把本来只在自己那个时代才盛行的回扣,让米厂一开业就先接到了毅军四个师的军粮供应合同。而当毅军的官兵吃到这样的优质大米后,不但没再象以往那样背后里骂上面当官的贪渎、腐败、喝兵血,反因为大米的质地好,没了那么多杂质而大声叫喊。官兵一叫好,那些大军官们自然就放心下来,很快毅军的八个师就都向建业米厂下达了军购新单。

刘铭九也不含糊,又通过天津的武同周,联系到了英国人维尔士、法国人埃利敦,在一个月后扩大了一倍股本,等到六月重新召开董事会的时候,孙从周等人都直了眼,英、美、法各出现了两名董事,华商团也扩充到了包括姜树礼在内的二十一人之多。但是中间姜树礼曾经想介绍日本人加入,却被刘铭九拿利益说事给拒绝了。

扩充后的工厂达到了一千两百名员工,一百八十股的股份总资金高达九百万银圆。刘铭九持股五十四股,姜树礼也拿了三十万认购了六股,将建业米厂一举建成了东北第一,全国第五大粮食加工企业。而随着奉军加紧部署进关作战,军粮用量突增,张学良又出面帮刘铭九拿下了大批的奉军军购,刘铭九也就顺水推舟将两家少帅第一次捆到了一起,让张少帅也用已经签定合用该给的回扣款和日后半年该给的回扣款换成了六股,拉进了董事会。但是张少帅可没时间、更没从商的经验,就让刘铭九代起持股,使得刘铭九实际掌握了六十股,那六个外国人,也不得不事事先跟这个刚刚二十岁的少年来商议,看他的眼色行事。

在米厂三月份投产的同时,刘铭九将洗劫对手所得的资金也毫不犹豫的转移到天津后,由武同周出面,直接跑到了上海、青岛等地,大肆收购外资企业股份。先后持购了两地六家企业的大股。其中青岛两家,上海四家企业中,刘铭九的股本都占到了三成之大。到了六月后,刘铭九正式委托武同周在天津英租界成立了天津九华商业投资有限公司,由武同周担任总经理,把名下所有的控股企业都划到了九华公司进行统一管理后,资本量把刘铭九自己都吓了一条,一千六百五十万银圆总资本,每个月控股各公司的总利润可达到超过两百万银圆。刘铭九实际上已经成了这个时代的东北新首富,但是他很清楚,如果是劫掠了许多勾结日本人,不与自己合作的商家,自己是不可能这么快有如此大资金的。而这笔资金,实际上绝大部分都是自己那个建北总巡办公署的,并非自己私人的。

到了七月的第八天,孙从周紧急召开起了十八团的决策层会议。一开头就拍着桌子骂了娘:“他娘的,让咱们留守,派五师直接去打吉林,六师进北京,他娘的,师长那还乐呢。”

也难怪他生气,已经快奔五十的人,再留在毅军如果没有战功,也是不可能再轻易提升了。姜三公子一当权,象他们这样的年纪都是三公子父辈的人,就没见任何一个再得到提升,能和孙从周一样保住位子的都是少见的了。

刘铭九看了一眼康大宣、左振远和孙从礼他们那些人,也一个个气的够戗。但他却不生气,而是笑着接过了话:“团长何必着急呢?不让咱们兄弟上去,那是三公子疼咱们。给段小胡子当炮灰,难道对咱们有什么好处吗?姜大帅可没当大总统的心思。”

“你他娘的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看看现在咱下面的这些兄弟们,啊,有多少老兄弟不是当了爷爷的人。你小子敢情正是少年,跟他们混的起,可我们这些老东西,可耗不起啊。这次不让咱们再上去打一次捞点战功,怕是再等个三、五年就真该滚回家哄孙子去了。”孙从礼没等孙从周说话,就又把他那火暴的脾气发了出来。

刘铭九也不生气,还是微笑着继续说到:“各位叔叔们的确到了年纪了,但是为什么其他的那些个跟孙叔年纪相仿的人都被三公子调的调、贬的贬、辞的辞,孙叔还能稳坐钓鱼台呢?再说了,您怎么就敢保证咱们大帅这次帮段小胡子就一定能胜呢?别忘了,直军的兵力和军械不比皖军差很多,还有个咱们旁边的张大帅当他们的后援呢。”

“你小子什么意思?你跟三公子就差没穿一条裤子了,居然说这次咱们大帅要败?”左振远很不理解,为什么刘铭九能说出这样的话。其实众人也都知道,此时的奉军也在厉兵秣马,不断的往长城边上的兴城、锦州和锦西调兵。可以刘铭九和姜树礼的关系,他应该是最怕毅力这次跟着那个大帅站错了阵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