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锦赛揉了揉被打红的脸,轻蔑一笑道:“怎么,你们现在想三个打我一个?来吧来吧,杀了我吧,我不想活了。”
方悦乔冷声道:“我怎么以前没有发现,你是这种贱人?”
王锦赛可笑道:“从前?从前的你,有几分对我延哥真诚的?告诉你,延哥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这个雕毛,别想活了!”
黄杉此时忍不住道:“你敢!”
王锦赛拍了拍他的胸口道:“激动什么啊,现在是法治社会了。当好你的小白脸,伺候好你的主子,才有肉吃。”
“姐姐,你看他,我真的不想再看见他这幅嘴脸。”黄杉娇柔道。
方悦乔拍了拍他的后背道:“没事,他现在就要走了。”
王锦赛和林清也见他这幅娘们唧唧的样子,真的是恶心到家了。
“咦……再待下去,恐怕明天你们就得吃席了。”
“叮咚……”
门铃,又响了。
陈然穿着一身碎花裙,她满面红光,笑吟吟对王锦赛问道:“陆延呢?他被选举为,上戏文艺部长了。”
王锦赛叹息道:“女神学姐,你是不知道,陆延他……唉,一言难尽,恐怕延哥这些年,都不会出现了。”
陈然担心道:“怎么了这是,前几天,他心事重重的,现在,怎么还整失踪了呢?”
王锦赛看了一眼身后,他掂着两个行李箱,一个是自己的,另一个是陆延的。
陆延的贵重物品,都被他收拾好了。
他打算,给陆延寄回家里去。
“他分手了,也是被甩了,所以他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方悦乔表情依旧是冷淡,似乎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王锦赛,他到底去哪里了?”
王锦赛提起行李箱摇头,对陈然叹息道:“我也想知道。我这里有他家人的电话,你没事,可以问问他们。我现在,要出去找房子了。”
陈然拉住他的胳膊道:“别出去找房子了,我开车来的,先去我那里吧。”
王锦赛欣喜道:“这合适吗?”
陈然看了一眼方悦乔轻笑道:“她,可真美。”
王锦赛许久才嘟囔道:“美有什么用,骨子里透露的凉薄,让人见了,爱而不得,玩弄别人的感情,真没有道德可言。”
林清也不知道该怎么维护自己的好闺蜜,她的眼睛始终在王锦赛身上停留。
“王锦赛,你嘟囔什么呢?以我的能力,得罪我,你别想在娱乐圈混下去了。”
王锦赛淬了一口后道:“要不是我延哥进娱乐圈,我连稀罕都不稀罕,你,我连看都不带看的。你似乎好像忘了,是你让我去陪延哥进上戏的。不爱了,就可以抹杀一切是吧?”
他忽然凌厉地盯着黄杉道:“小白脸,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告诉你,这女人阴晴不定,你迟早也会玩完!”
林清也怒斥他道:“住口!王赛,你真的想让咱们撕破脸皮不成?”
“无所谓了……”
此刻,王锦赛心中无比的顺畅。
似乎,这也是一种解脱。
王锦赛抬起头,看着白云浮现,将那些高楼大厦顶端遮盖。
“如此高的地方,自己不过是一个小人物,到底是无法触摸到顶层的。”
“王锦赛,身份地位,都是靠脚踏实地争取来的。知道吗?”
王锦赛叹息道:“唉,无所谓了。有钱能活一天,没钱,也能活一天。那些虚伪的人或事,我都不想再看见了。离开也好,天高任鸟飞。”
陈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一直很担心陆延的安危。
陆延,你到底在哪?
……
南方的三月天,格外的温暖。
陆延这天清晨,提着小桶鱼竿,出了门。
房东是一个三十一二的女人,她叫吴妍。
她离异,且带娃。
“今儿,挺早啊,陆延。”
陆延转身,看着她正在蹲在水龙头边,摘菜。
“嗯,今天天气比较好。我想看看有没有鱼口。”
吴妍挽起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腕,在水龙头下,洗了洗手,又捧起水,拍在自己的脸上。
这些动作,让她的身子更加妩媚妖娆多姿。
陆延有些尴尬,他轻声道:“我先去钓鱼了。”
吴妍用手指勾了勾碎发,她笑着说:“你每天出去那么早,就没有见你钓鱼回来。”
陆延嘴硬道:“我,我那是钓到了,最后放了而已。”
吴妍狐疑道:“噢,是嘛?”
陆延刚想走,她却又说道:“将钓的鱼拿回来,我的娃没有奶水了。”
陆延脸红道:“哎,知道了。”
吴妍又嫣然一笑道:“你若是钓的多,我可以给你免房租。”
她这么一说,陆延瞬间像是打了鸡血似的,有了动力。
“那感情好啊!等着吧,给你钓大板鲫!”
吴妍羞涩道:“你这个人是懂鱼的。”
陆延一来到这个小山村,村里的人都不租给他房间。
结果,有人推荐,让他住在了比较偏僻的吴妍家里。
她家里就她和一个五六个月大的小娃娃。
每天哭的陆延睡不着觉,几乎更加神经衰弱了。
没办法,谁让这里山清水秀,她家里的房子还挺大。
而且,吴妍这个大姐姐心挺好的。
孤男寡女,还离异带娃,很多村里的人像是默认了,陆延和她这么一个状态。
后来,陆延就听说,吴妍的丈夫经常家暴她。她的丈夫经常酗酒D博,所以,她向当地的妇联申请救助,并提出离婚诉讼。
官司打赢了,但是,她怀了娃。
最后,她前夫因为酒后s人,被判了死刑。
陆延听说后,非常同情这个长得非常旺夫,好看温柔的姐姐。
陆延见她眉眼弯弯,神情羞涩,白嫩的皮肤上露出惊心动魄的伤痕,让人唏嘘不已。
陆延像往常一样,坐在小河边,放着偶像的《春夏秋冬》,他静静地看着燕子飞向田野。
草长莺飞,杨柳依依。
此时此刻,陆延觉得这个找地方,甚是安逸。
他这次,真正到了,车马都慢的地方。
他很期待,能遇到一生只他一人的人出现。
他也憧憬像杨绛先生夫妇那样的爱情,执笔流年书白发,相守一生一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