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志勇这边的亲戚比较少,所以梁家人当晚就被安排在他家过夜了,三层楼,有不少客房,早就提前布置好了家具。

梁家人没有住过这么又宽敞又舒适的房子,特别听说这些都是梁草建给他们的,肠子都悔青了。

梁洪柱不放心何佩青独自在家,跟田志勇要了家里的座机电话。

梁家宝听到电话声响起,急忙跑过去接听,“喂,你是谁啊?”

“让你阿奶接电话。”

卢琼在一旁看着电视,鄙夷道:“又说不了话,听什么听。”

何佩青现在自己能行走了,快步过去抢了话筒。

“切,谁稀罕似的,也要说得出来才是。”

何佩青怒目瞪了卢琼一眼,对着电话嚎了几下。

“老婆子,你晚上吃过饭了没有?”

何佩青嗯了一声,梁洪柱才接着说道:“他们让我们住一晚上才回去,我们住在田老二家里,喜宴很热闹,摆了一百多桌,这个是老二家的电话,我跟你报个平安就挂了,你在家也早点休息。”

何佩青又嗯了一声,哪怕听筒里传来嘟嘟声,何佩青也没舍得挂掉。

卢琼嗤笑道:“那么舍不得,早跟过去不就好啦,可惜啊,像你这种半残疾的人,人家的喜宴不会欢迎你去。”

梁家宝将手里的玩具一扔,生气道:“妈,爷爷去吃好吃的怎么不带上我?”

“儿子啊,农村能有什么好吃的,咱们在家吃肉也是一样,去农村的话,要走很远路的,你的小脚都会磨破的。”

“哦,那我不去啦。”

何佩青不屑地看了两人一眼就回房了,她也知道梁草让梁家后辈去碧血阁修炼,但她是不可能让梁家宝去的。

如果换成以前,看梁家宝那么喜欢练武,她估计会死皮赖脸地去闹了。

想到以前自己做的糊涂事,将门一甩,回房歇着了。

“切,神气什么,人家又没认你,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好不容易安顿好宾客,田华勇松了一口气,回到新房,往大**一倒,“啊呀,好在一辈子才结一次婚,累死我了。”

“你呀,说什么傻话呢?一身臭汗,快去洗洗。”

田华勇想到等下要做的事,马上就有了力气,赶忙去洗手间洗漱了。

之前本打算初八去拿结婚证的,结果梁草年初三突然出门了,因此,将时间推到梁草回来才拿证。

那时房子又没有建好,而且忙着种药材,又要忙着春耕,所以也只好先拿了证,等五一时才摆喜宴。

虽然两人已经做了差不多两个月的夫妻,但现在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恨不得每天粘在一块。

今晚又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自然就有了不同的意义。

田华勇迅速洗好澡,一边擦着头发,露着邪肆的笑容:“媳妇,你也快去洗洗,要不要我帮你洗?”

柳丹嗔了他一眼,拿着睡衣进了浴室。

田华勇将新房收拾了一下,把多余的凳子搬到其他地方去,再把房间的地拖了一遍,整理了一通床铺。

朝房间四周扫去,看着大红的床铺,满意地点了点头。

“媳妇,还没有洗好吗?”

喊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听到回声,田华勇脸色大变,连忙推开浴室的房门,发现花洒在流着水,柳丹正脸色苍白地坐在地上。

田华勇赶忙拿毛巾帮她擦拭,拿起浴袍给她套上,担忧地问道:“媳妇,你怎么啦?怎么脸色那么差?”

柳丹脆弱地道:“不知道是不是水温太热了,我有些受不了,就坐着喘口气。”

“这样可不行,我让姐夫过来看看。”

想到了现在是晚上,连忙改口道:“我让草儿过来看看。”

梁草正跟左良小酎两杯糯米酒,因为他们两人是孩子,家里人不让喝酒,但这两人只是孩子的身体,常约在一起偷喝酒。

突然看到田华勇打来电话,梁草挑了一下眉,按下接听键,“三舅,怎么啦?”

“草儿,你快过来一下,你舅妈身体不舒服。”

左良放下酒杯起身,“我同你一道去。”

以前是楼上楼下的距离,现在有段距离,而且梁草喝了一点酒,左良自是不会让她独自去。

梁草也没有拒绝,人家爱跟着就跟着呗,晚上散一下步回来也不错。

两人提起轻功飞跳,不一会儿,田华勇就听到了敲门声。

“这么快啊,草儿,快给你舅妈看一下。”

左良没有进房,直接去了前阳台等着,柳丹有气无力地依靠床头,伸出左手给梁草。

梁草只把了一下就松手了,调侃道:“三舅,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

田华勇听说有坏消息,哪想那么多啊,急忙道:“什么坏消息?”

柳丹也担忧地看向梁草,就怕这个坏消息是承受不起的。

“三舅,三舅妈,坏消息就是你们的计划泡汤了。”

之所以在五一摆酒,一个是早稻忙完了,大家都有时间,而且房子也可以入住了。

又是难得的好日子,再有就是放假几天,想跟着梁草去京都玩一下,当是度蜜月了。

做为华国人,对京都都有向往,要去看看故宫,走一走长城,为了这个计划,田华勇早就把碧血阁的事情加班加点做完。

听到梁草说他们的计划泡汤了,两夫妻松了一口气,又有些失望地道:“草儿,我也只是有些不舒服,也许睡一晚上就好啦,不影响明天的行程。”

梁草直接拒绝道:“不行,你的胎像不稳,不能这般劳累。”

田华勇震惊地道:“草儿,你舅妈怀孕了?”

柳丹也是希冀地看向梁草,梁草颔首,“没错,正好月余呢,前三个月不能太劳累,得在家好好歇着,去京都有的是机会,以后再说吧。”

“好,我们都听你的。”

等梁草带着左良离开后,田华勇哀嚎了一声,可怜兮兮道:“媳妇,这哪是一个计划泡汤啊,是两个计划都泡汤了。”

柳丹自是知道他的意思,红着脸瞪了他一眼。

翌日,谭茶花听说老四媳妇怀孕了,跑得贼快,两夫妻才刚起来,她就端了一碗蛋粥上来了。

“小丹啊,你这有了身子,可不能饿着,快喝点粥垫垫肚子。”

“谢谢妈,我自己来就好。”

谭茶花本想着家里的孩子都成家了,自然得分开生活,可这一下子又多了一个孕妇,看来还是得一起吃饭。

田家屯的人都已经习以为常,自从梁草被治好之后,田家福家就像被上天眷顾一样,好事接二连三的。

不过,大家还是纷纷道喜,如今就只有田家屯的宾馆在建,插完早稻,全部的人力就可以往那边调动。

大家自是要积极一些,因为碧血阁和宾馆的员工,都是会择优在他们这些人群里择选。

人家跑去外省打工哪有在家里舒服啊,而且梁草早就应承了他们,如果他们建房子了,那些建材和水泥都是可以帮忙拿到优惠价格的。

梁草这一年来,干的全是惠及附近村民的事情,谁也不会摆脸色给梁草看的,也在心中后悔,当年田家福家为了给梁草治病,可是到处借钱,之前那些借过钱给田家福的人,早就得到回报了。

听说梁草又要离开田家屯了,大家好奇地问了起来,“老姐姐,你家小草又要干什么大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