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桃源村西门外,戚振邦、满穗、欢欢、欣欣与南桐五人,与村民们的挥手道别后,即将踏上前往渭南的旅途

南桐身着华服,却似泼皮无赖,手持一柄绢扇,轻摇慢扇,嬉皮笑脸地对满穗说道:“满穗妹子,那接送咱们的马车怎地还不见踪影?莫不是要咱们徒步走回渭南去?”

话音未落,只见欢欢身形一动,迅如闪电,已将南桐手臂擒住,凌空提起。

南桐吃痛大叫:“哎哟!”

欢欢面露不屑,冷声道:“我们家穗穗与你不熟,休要乱攀关系。”

欣欣在旁掩嘴轻笑,眼神中却藏着冷厉之色,温言软语道:“此等轻薄之徒,碰了便是脏了姐姐的手。若换作是我,定一刀割了他的舌头,叫他再也不能胡言乱语。”

南桐闻言,吓得脸色铁青。

这满穗身边的丫鬟,怎么一个比一个厉害。

满穗见状,急忙上前打圆场,柔声道:“欢欢,快些放手吧。欣欣,你也莫再吓唬南公子了。”

欢欢轻哼一声,虽心有不甘,却也松开了手。

南桐得以脱身,却仍是疼痛难当,险些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他定了定神,看向满穗,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说道:“满穗妹子真是善解人意,待你我二人结为连理,我定要好好教训这两个泼辣的陪嫁丫鬟。”

此言一出,欢欢顿时柳眉倒竖,怒目而视,喝道:“你再说一遍!”

欣欣则在一旁冷笑连连,不言不语。

满穗毫不含糊地说道:“南公子,我们此行前往渭南,乃是为了救治南老爷子的病患,同时也是为了解除这桩娃娃亲。你我都心知肚明,此事不宜再拖。”

“也罢,都依你便是。”南桐表现得豁达不羁,但内心却暗藏计较。

哼,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此地暂且让你得意,待至渭南,成亲与否,便非你所能掌控。

然而,事情又回归起点,他们究竟如何前往渭南?

只是这次,南桐再也不敢随意开口。

突地,一声巨响震耳欲聋,一辆越野车凭空而下,险之又险地避过了南桐。

“哇啊啊!”南桐此次再也无法保持那份从容风度,一屁股跌坐在地。

满穗见状,心中已然明了,这定是良爷在闹小脾气了。

一想到良烨那吃醋的模样,满穗心中便是一阵欢喜,忍不住掩嘴轻笑。

南桐好不容易爬了起来,发现戚振邦已经进了驾驶室,而满穗坐在了副驾驶位上。

于是,南桐自然而然地准备坐进后排座位上。

哎,虽然这俩姐妹比不上满穗漂亮,但也算是小家碧玉了。

那就将就一下吧。

然后,南桐刚想坐进去,迎面而来的是两姐妹核善的微笑。

南桐一愣,哭笑不得地问道:“呃,敢问二位,我的座位在何处?”

两姐妹指了指后面,那是后备箱的位置。

“南公子,那里是你的专用座位,非常适合你。”欣欣语调温婉,却带着几分戏谑。

“看什么看,还不去,是要我把你‘请’进去吗?”欢欢眼神一冷,语气中透露出些许不耐烦。

南桐脸色一变,连忙摆手笑道:“不劳二位费心,我这就去,这就去。”

说罢,他便自觉地爬进了后备箱。

“坐稳了,我们要出发了!”戚振邦提醒道。

话音刚落,戚振邦便一脚油门踩到底,越野车如同离弦之箭,瞬间弹射而出。

“哇啊啊啊!村长爷爷,慢点,慢点啊!”满穗吓坏了。

她没想到,平时温文尔雅的村长,驾驶起来竟如此疯狂。

没想到,平时和蔼的村长,开起车来,居然这么疯狂。

感觉没过多久,又感觉过了一个甲子年那么漫长。

越野车终于停了下来。

当南桐从后备箱爬出来的那一刻,顿时觉得胃里翻江倒海。

最后,忍不住吐了一地的彩虹。

“少爷!少爷!”一名南家的仆人眼尖,认出了南桐,惊呼出声。

“快,快扶我回南家。”南桐脸色苍白,急切地吩咐道。

几人匆匆回到南家,而那辆越野车也成了日后渭南城中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南家安顿好众人后,南桐的母亲便召集众人至大厅。

南母目光锐利地打量着满穗,淡淡地说道:“你就是满穗?”

满穗恭敬地行了一礼,答道:“正是小女。”

南母点了点头,轻描淡写地说道:“相貌尚可,只是屁股小了些。虽是乡野出身,但礼数还算周全,勉强配得上我南家儿媳的身份。”

满穗正欲开口解释,戚振邦却抢先一步说道:“此事暂且搁下,不知思受何在?老夫有要事相商。”

南母闻言,眉头微皱,打量着戚振邦。

见他虽满头白发,却仍气宇轩昂,还识得自己公公的表字,也不敢轻易怠慢。

“您老是?”南母试探着问道。

戚振邦抚须一笑,说道:“老夫戚振邦,与思受乃是故交。”

南母心中冷笑,暗道这乡下老头倒是会攀关系,不过想借此高攀我南家罢了。

面上却不动声色,笑着说道:“真是不巧,公公这几日身子不适,不宜见客。您若有要事,便在此处说罢。”

戚振邦见状,也不强求,便直言道:“既然如此,那老夫便在此说了。老夫今日来南家,一、是为了给思受治病,二、便是要为穗丫头退了这娃娃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