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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寒好奇地盯着牧九宫，牧九宫也没有打算隐瞒地说：“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你应该明白双生魂了吧？”
“明白，不过也不是特别明白，就比如说双生魂的细节，我只知道‘双生魂，不共生’的描述。”慕寒如实回答。
这还是刘能告诉他的，而刘能知道的途径来自于青山别院，那位枯瘦道人的陈述。
“嗯。”牧九宫颔首，随后看了眼程业，然后继续说：“你相信世界上有神明和鬼怪吗？”
“以前不相信，现在也不是很相信。”慕寒想了想，最后还是回答了问题。
“好吧，这总要有个过程，我就简单地和你说个大概。”牧九宫言道。
慕寒聆听，牧九宫侃侃而谈：
“众生存在于同一个宇宙之中，而我们修士眼中的宇宙和你们所知道的有点不同，在我们的世界中，宇宙被分为九界，统称为：九洲。”
“九洲并不代表宇宙，而宇宙包含着宇宙，在这个纪元，宇宙没有主宰。你一直在问的上个纪元是由圣銮仙帝主导的，而你所疑惑的双生魂，也来自于此。”
“双生魂，是仙帝和妖后生出的邪物，不受规则的控制，排斥万物法，更超脱于轮回。所以在双生魂诞生的时候，上个纪元的诸方万界对双生魂展开了抹杀行动。”
“在我们人类世界，那一场浩劫，被称为‘诸天赤袍降’，也就是你觉醒的那幅斩妖册。”
慕寒听到这里，神态凝重的问：“澹台是双生魂？”
“双生魂并非是澹台，澹台只是一具早已经准备好的容器，只不过澹台很奇怪，她并没有按照当初定下的规矩在一处黑暗的角落等待死亡。这一次，她竟然主动社交，并且和你产生了交集。”牧九宫回答。
“以你们的看法，这是个什么事件？”慕寒问。
“九宫之人遇到这种事情，就只有立即诛杀一个选择，这是规矩。不管是对她，还是对你，都是一件好事。”牧九宫问道。
慕寒大概明白了这么个事情，然后问：“九宫是什么？你名字的代号？”
牧九宫听到这话，眼角有明显的抽搐，她感觉慕寒是在侮辱自己，但她又没有证据。
程业明显在憋笑，但是很快他就给出了最标准的回答：“人类世界在经历过各种时代的变迁后，最终确定了修士主要联盟关系，并且命名为：九宫。你现在所看见的两位，分别来自东方苍离世家，还有中方的无狰世家。”
“那其他的呢？”慕寒问。
“西北的堰方，北方岐山，东北崆连，西方宗泽，中方无狰，东方苍离，西南拓野，南方诸明，东南禁玄。”牧九宫完整的说道。
“那中方是不是最厉害的？中宫之位，应该很重要吧？”慕寒投去羡慕的眼神看向牧九宫，心说这个大小姐的来历竟然这么大，看来以后说话得小心一点了。
“以前的中宫还有点薄面，现在的中宫，空有虚名罢了。”牧九宫说道。
“看来都是故事。”
“说到这里，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牧九宫郑重的看着慕寒，说道。
这样渴求的眼神，有点像徐蕊求知时的目光。
“什么？”
“这块宝石，借我用用，我看看能不能帮我醒来。”
“你不是说这是个仿品冒牌货吗？”
“试试。”
牧九宫再度伸手，慕寒没有吝啬，将宝石放到了病床边上。
“老师。”慕寒回身看向程业，他还是习惯这样叫唤。
“嗯？”程业点头。
“我还是不放心学校那边，既然这边的事情有您坐镇，那我就回去了。”
“刘能的确不好对付，不过我已经做了一些准备，放心好了，这点时间，他还翻不起大浪。”
听到程业有布置，慕寒这才放心的松了口气，但是当他拿出手机的时候，却看到三个未接电话。
都是徐蕊的，前两次响铃的时间拉满，最后一次，只有三秒。
“你做了什么布置？”慕寒将手机翻转，给程业看屏幕问道。
“不会有事的。”程业肯定的说道。
“徐蕊出事的话，我应该怎么理解你的话？”慕寒问。
程业附耳和慕寒说了几句话，慕寒惊奇的看着程业，然后不敢相信的问：“你确定你说的都是真的？”
“你先回去看看吧，我想有事等着你。”程业回答。
“你可要知道这其中的凶险啊。”慕寒眉头一挑地问。
程业先是一怔，然后飞快地理解了慕寒言语中的意思，于是笑骂：“少耍贫嘴，快滚！”
慕寒火速得从病房离开了，离开之前还特地去看了一眼李猛的伤势，进门见到吕荣也在。
这对恩怨小情侣貌似还聊得很开心，见到慕寒时候的神态和语气，都有不小的改善。
可能是这次校园霸凌的事情，对他们的打击不小。
他们在欺负他人的时候，也会有一天被别人欺负。
慕寒虽然不相信他们经此一件事便能够改观，但这是个不错的开头。
简单地聊了一下刘能的事情，李猛的母亲也卖了个面子给慕寒，暂时不追究刘能故意伤人的罪责。
毕竟慕寒是救她儿子的人，于情于理，李猛母亲都没有怀疑他的理由。
更何况，现在李猛还需要修养，还是养病要紧，追责等等也是对的。
想要给刘能施压，还是要看看刘氏集团会作何反应。
安排好这一切后，慕寒终于可以安心的离开医院。
楼上看着慕寒打车离开的背影，程业问牧九宫：“你说这小子真的是改变大势的人吗？”
“他会改变是肯定的。”牧九宫看着床边的九彩石，心中陷入了沉思。
这一刻，牧九宫方才相信慕寒说的话。
“但是他活不了啊。”程业感叹地说道。
“自古逆天者，没有一个好下场，这是定律，没什么好感慨的。”牧九宫回答道。
“可惜了。”程业伸手抚摸自己身前的虚空，之前的那幅《诸天赤袍降》显现，而在五字之后，映照着另外的五个字：
《万方尽罪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