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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并肩坐在长椅上,程业有些抱歉的回答:“这件事本来和你没有什么关系,所以你迟一些知道也是没有问题的。”
“那刘能的事情你怎么说?”慕寒问。
两人之间说话带着不小的怨气,以至于被别人听到会误会,这两人有着别样的关系。
“他的事情你如果管了,那就真的没有退路了,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话的意思。”程业说道。
“聪明人,聪明人会不管自己的朋友?还是你觉着我并不是聪明人。”慕寒态度冷漠的回答。
“你救不了他的,当大妖选择了刘能时,他便已经被这个世界所淘汰,生死都无法入轮回。”程业知道这两人之间的感情,在学校里,他也常常听说两人的故事,不得不说刘能和慕寒在学校是一个传说。
如果就这样硬生生的把两人拆开,还要让两个人没有任何怨言,这的确有些难。
慕寒听了程业的话,有点犯迷糊的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以前的那个朋友已经回不来了,我的话就是这个意思。”程业并不想解释太多影响慕寒的心性,这件事如果想要究本溯源的说清楚,可能还要费些功夫。
“我一定要救刘能,不惜一切代价。”慕寒的态度也很坚决,他不相信事情在没做之前辨别定义不可能。
慕寒虽然不敢认自己是天下第一,但他勉强认为自己算得上聪明。
而且在未经世事的磨练下,慕寒很有自知之明的将自己这种自信定义为:初生牛犊不怕虎。
就好像还没有出校门的学生,总觉得世间万事做起来都很容易,但其实学生总是做着世上最容易的事。
比如说:道德审判。
程业料到慕寒会有如此反应,心情沉重的他,直白的回答:
“我并没有骗你,也没有必要骗你。”
慕寒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他相信的是,世界上的所有事情都不是绝对的。
而程业所说出来的,是他给出的总结。
慕寒比较感性,程业很理性。
“所以说刘能被大妖控制的时候是什么时候?”慕寒转移话题的问。
“早上吧,其实也没过多久。”程业简单的回答,但是没有说出准确的时间。
“有没有办法能够阻止现在的刘能不继续犯错?”慕寒问。
程业看着慕寒,最后说:“按照规矩,我们是不可以对他出手的,所以只能等新的护道人到来。”
“已经倒下一个了,没有必要再让另一个也倒下,既然你想拉我入你们的道,那我就成全你们。”慕寒指着急救室还未暗淡的灯光,说道。
“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程业问。
“我明白,我已经有过深思熟虑了。”
“你如果入了这一道,你连高考都参加不了,你这20年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高考只不过是提升人的一种方法,入了你们这一道自然要舍弃一些东西。”
“事情还是要等到这里结束之后,牧九宫不能有事。”
程业话语刚刚落音,急救室的应急灯悄然黯淡,两人并肩站起。
抢救的医师见到等待的家属,竟然是自己的同事,于是也就没有客套的直接说:“程医生,失血太多了,而且心脏受损严重,我们上了呼吸机,也做了体循环,我能维持现状。”
“大概能维持多久?”程业追问。
“最多也就三天吧,最好的办法是做心肺移植手术,可是他的身体太特殊了,我没有把握,还是需要几个医师来会诊才行。”
“麻烦了,您去忙吧。”程业回答。
“嗯,去吧。”
“病人现在还在昏迷状态,家属到病房等待吧,马上人就出来。”
“嗯。”
慕寒两人点头,牧九宫还没有脱离危险期,两人的心情都很沉重。
慕寒这边还有个李猛要管,这一来二去的,慕寒突然感觉自己在被社会拔苗助长。
很快,牧九宫被推了出来,去了特别安排的高级病房。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李猛的母亲匆匆赶来,身边还带着年纪稍小的妹妹。
简单交代了一下情况后,李猛母亲便感激的和慕寒道别。
……
慕寒来到尊贵的VIP高级病房,敲门获准进入后,整个人险些被吓出个好歹。
“你好啊,散修。”牧九宫的床边坐着一个虚幻的牧九宫,如果慕寒没有猜错的话,这虚幻的牧九宫应该就是灵魂。
“你这是灵魂出窍?”
“哦,差不多意思吧,我管这叫出阳神。”牧九宫回答。
“那你现在是没事了吗?”慕寒关切的问道。
“你说呢?”牧九宫没好气的白了慕寒一眼,如果肉身无碍的话,自己又怎么可能用灵魂出窍的方式出来讲话?
慕寒想了想后,觉得自己的话的确欠缺考虑,于是重新问:“那只大妖是不是真的很厉害?”
“抱歉,是我的失职,才让你的处境左右为难。”
“我倒是没什么,只是你们这气氛好像有些古怪。”
慕寒看向背着身子程业,他好像有很重的心事,一副不愿说话的样子。
“现在我以蜀山正统的身份询问你几个问题。”牧九宫忽然说道。
“尽管问吧,只要不涉及隐私,我都可以回答。”
“你的人生目标是什么?”
“简简单单的活下去,不比别人强多少,但也不想比别人差多少。”
“如果天下大乱,怎么办?”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你愿意为别人付出自己的所得吗?”
“正常情况下是愿意的,但并不是无条件的付出,我会为朋友努力。”
牧九宫问完后,简单的点头,什么样的评价也没有给,这让慕寒心中奇怪。
“我们仔细考虑了一下,为了应对现在天启带来的不详局面,苍离世家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除掉那头大妖,否则麻烦会越来越大。”程业说道。
“你终于想明白了?这个时候等支援的话,太慢了,而且我估计这只大妖来到人类世界,他的目的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单纯。你能碰到他完全是个意外,或者说我们和他相见都可以用意外而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