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和小花相处的并不好,我去接了她们几次之后,便看出来了。她们俩都是暴躁的性子,遇到分歧互不退让,非得见个高低。当我为两人莫名的冷战焦头烂额之时,她们又奇妙的好了起来。

当我诧异万分之时,看到了小七写给小花的日志。

最是那一抹弯起的嘴角,寂寞而温柔的浅笑。

—给小花

已经不再喜欢上网,似乎把它和那些随风而逝的日子都遗忘了,又或者说,只是不愿意纠缠在曾经的青涩里,直到被你清澈的而执着的心情所感动,才发现成熟的标志不是远离花痴小说,也不是规划可能的未来,更重要的是啊,敢于面对曾经那些清脆悦耳的欢笑和那些抑扬顿挫的忧伤。

好吧,我承认,这是一篇随心所欲的文,想到哪便是哪,你总是说我不够了解你,那我要怎么办?只好写了给你看,关于你的脾气你的爱情。

好好看清楚,我到底是有多么的不了解你!

我是喜欢你的,我喜欢你的方式,就是无所不用其极的讽刺和挖苦,对立和战斗。

就是每天例行公事的白眼和鄙视。

我想,你应该明白的,如果你不能明白,那就努力习惯吧。

就算你最终不是像爱三娘一样爱我,你也许会习惯我的陪伴,可是,习惯却让我们懒散,不再坚强,对寂寞丧失抵抗,如果没有我们,你要怎么办?有一句很好的话,说有一天我们不在一起了也要像在一起一样,不在一起了,就是不在一起了,哪有什么假装,哪有什么一样,曾经那么精彩,最后不也这么无关?

所以你要珍惜我对你的每一次攻击,因为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会开始怀念它。

我爱五月天,爱他们的每一个音符,每一声叹息,但我想安静的时候,我又会嫌弃他们的架子鼓,这么吵,这么聒噪,对,你就是那个架子鼓,让我深深的爱着,常常的嫌弃着,我想对你一诉衷肠,可是旁边有歌声传来,一直一直唱:我们是一群小小的羊,小小的羊儿都很善良,大白菜,鸡毛菜,通心菜,油麦菜,绿的菜,白的菜,哦,中午该吃什么菜呢?

我们是要一起过日子的人。

有那些一诉衷肠的时间,不如想想我们今天吃点什么。

比你大九天的我,已经能触摸到那无所谓的青春的尾巴了,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让它疼的呜呼哀哉,看悲伤的文,唏嘘那些无关——我们终究是不同的。

关于爱情,我想送你一句充满智慧的古语,看开一点儿,我把那些经过身边的人,都变成相片,堆在角落里,任凭灰尘像雪一样冰冻,而你却让他们住进了你的心里,还给他们解决了住房问题,听他说,他和他的她,有多暧昧,就有多窒息,也许我明白的,越是等候,反而越是错过,越是温暖,反而越是折磨。(哦,忘了说,那个时候的小花,爱上了一个人,那是她高中时代的学长,姓杜名杰,儒雅风流,经久不忘。)

阿信说,如果说最后,静香不是嫁给了大雄,一生相信的执着,一秒就崩落,我们对爱情,抱有太多的幻想,以至于我觉得不是爱上了某个人,而是爱上了爱情,如果曾经那么坚信的轰然倒塌,那么往昔的执着将往何处安放。

过去的,过去了,然后你说,要等十年,等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殊不知,也许,等待后面还是等待,是更沉默的等待,难道还要咬紧牙关,等待更多的等待么?

七岁的那一年,抓住那只蝉,以为能抓住夏天。

十七岁的那年,吻过他的脸,就认为和他能永远。

这是如烟中我最喜欢的一句,送你,不要再想当然的以为了,我们已经过了那个年纪了,时间没有书签,翻不回最美的那些年,青春是手牵手坐上了就永不回头的火车,直到故事的结尾,如烟,不然呢?

你以为我们都可以征服滚滚乱世,写下同诗一般的自传么?

在这个明亮的世界里,有你眉间装不下的风雨,有你嘴角化不了的委屈。

我们最好只是一只兔子,整天整天,为了胡萝卜和小面包,奔跑。

缘分,落地生根是,我们。

乐此不疲的吵闹了三年的两个人,因为一摊真诚的文字,和解了。本是写给小花的,可我读了,却有说不出的感觉。

到了这个时候,所有的友谊似乎都尘埃落定了。老大、弥青、我、小四、小七、小花都大团圆了。

从初识时的小矛盾,到中间的相互妥协,到之后的共同奋斗,到最终的一脉相惜。

当小花惊奇的发现大家的日常习惯以同样的规范进行,大家的笑声以同样的抑扬顿挫蔓延时,不禁大呼进入了友情的痒痒期,没有一点新鲜感了……组织们都嫣然一笑,不置可否。

走了这么远,才明白我们要珍惜当初相互迁就时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