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雯一把拉过探出头来的徐梓尧,把她带到镜子前。镜子里的徐梓尧被身上粉色的大褂衬得愈发粉嫩水灵,就像是雨后的桃花,还带着剔透的水珠,惹人怜爱。 “我就说老娘眼光不会看差的,她就是穿粉好看,而且这粉也不是一般的粉,叫sao粉!哈哈哈哈哈,萧不渡,你好 sao哦!“

萧不渡白了何子雯一眼,但镜子里的两人都穿着粉色的大褂,显得格外般配,柳叶状的暗纹在阳光下反着光,还有祖母绿的衣扣子,一股低调的奢华感油然而生,感觉穿上这身衣服自己的档次都提了提。

好久没穿大褂的萧不渡和从来没穿过这么高端大褂的徐梓尧皆是被镜中的自己震惊了,大有种来到美特斯邦威换了衣服后不认识自己的架势。

“到底还年轻。“也就比萧不渡大三岁的何子雯摇了摇头,轻声:”到底还年轻。“

徐梓尧小心翼翼地把装着衣服的纸袋子抱在怀里,虽然不说话,但从她晶亮的眸子里,萧不渡知道,徐梓尧很是满足,不过就是别让她知道花了多少钱就行了。对了,他还得抽空带着徐梓尧去趟医院查查视力,这妮子总是眯着眼睛看东西,也不知道近视多少度了,好好的卡姿兰大眼睛都给眯缝小了。

转眼间,萧不渡已经停工一个月了,虽然他错失了好多硬汉角色,但他和徐梓尧腻歪(并不)地每日都心情很好,完全不想开工。

“好痛。“徐梓尧给萧不渡撕下头上的纱布时,寻运输眯起眼睛发出一声抽气。徐梓尧赶紧蹲下身子给萧不渡吹吹,就差说“吹吹,痛痛飞走啦!”

陈莉莉黑着脸随手从墙上抄起一把扇子打在萧不渡头上,“喊什么喊,只身闯火海挡木梁的时候怎么不说痛?现在连疤都看不见了,还好意思喊疼。你以为你小媳妇撒娇啊?”

“啧,陈莉莉,我发现你不去说相声还真是可惜了,要不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我就收你为徒吧?”

“收你个头收!我陈莉莉可是娱乐圈前辈,你现在还想踩到我头上去了?做你的春秋大梦。”陈莉莉一脸不爽地摊开自己的行程本,“你这一个月的空窗期可失去了不少大好机会,不过呢,我想到了一条新思路,你不如就借着相声热潮,还有你和徐梓尧的cp,用这个旁门左道的方式打开你的市场!”

“相声不是旁门左道!”一直不说话的徐梓尧突然拧起眉头正色道。

“对,我们相声是正宗的,的……”萧不渡吃了没文化的亏,哑着口偷偷用手机查“旁门左道“的反义词是什么。

陈莉莉从萧不渡还是练习生时就带着他,自家艺人一撅屁股就知道要拉什么shi,白眼一翻道:“不二法门。“

“对对对,说相声是不二法门!“

陈莉莉稍稍蹲下身,对着眼前清瘦的徐梓尧瞬间嗓音变得柔和,毕竟任凭是谁看到这么个漂亮的小可怜,都会不自觉降下声调来的,“姐姐没有其他意思,就想问一句,你愿意和萧不渡这个不成器的东西一起接着说相声吗?“

“师哥他很厉害的,你不要这么说他。“陈莉莉听到后,瞥了眼一旁假装抖腿的萧不渡,用眼神交流,不错啊,小子,这一个月怕是给徐梓尧喂的都是迷魂药吧,让她这么死心塌地向着你。

“好,我不说他,那你愿意再和他说相声吗?“

《明天的“二爷”你高攀不起》十三

徐梓尧羞涩地点点头。陈莉莉活像个反派人贩子,邪笑着打了个响指,拿出手机,手指一片翻飞,“这周六,听鹤轩晚上7点整,萧不渡和徐梓尧正式同台说相声,节目单稍后给你发过去,三个小时之内,务必让我看到你的宣传广告。”

“成了。”陈莉莉拿着包走到门外,最后一个转身带上了门,临走前嘱咐道:“给你半个小时,把周六演出的节目单发给我。不得有误。”

《大保镖》、《学哑语》、《树叶没》、《黄鹤楼》四个节目单几乎不用商量,萧不渡和徐梓尧就心照不宣地同时写在了纸上,这是他俩最初接下听鹤轩时,两人那一场表演四个节目,如今时隔六年,两人因为命运再次同台时,他们都希望回到最初的原点,修复两人之间出现的裂缝。

徐梓尧和徐云起一坐一躺地在对词儿,徐梓尧过目不忘的本事使得她在边上总是提醒萧不渡哪里漏词了,“后面你应该比划脖子,你少了这段。”

“少了就少了呗,不影响我表演。”萧不渡跟小学上课时一样把重量都压在椅子的后两条椅腿上,向后仰去,跟捣蛋的学生一样(虽然他还真没怎么上过学),“你就别挑我刺了,你到时候在台上可要帮我打掩护,你这一挑毛病,全国,不,全球都知道我萧不渡说相声忘词,我这脸可往哪里搁啊。”

“谁让你这么多年都没有练习相声的基本功,还吸烟,我听你唱戏调门都低了。”

“凑活凑活听吧,我这些年为了吃饭,忙的连轴转,有时候拍戏一整晚都没法睡,你再让我联系基本功,就不怕我猝死?”萧不渡说着端起自己的黑色保温杯喝了口水,但他立刻将嘴里的水都喷了出来,他苦哈哈地皱起了眉头,“阿辞,你这是在我水里下了毒?谋杀亲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