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是个思维和情绪都比较敏感的人,所以我一直在控制自己尽量的不回忆过往,但是当更加阻止无果后,接下来迎接的只会是更加汹涌的曾经。
吃过饭后,我目送着妙姐背着挎包离开,深深叹一口气,我坐在沙发上点一根烟静静地抽着。
现在的我,格外珍惜这种时光。
“咚咚咚!”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时再次响起,我本以为是妙姐,但是转念一想,妙姐不是拿钥匙了?
于是我聪明地没有立刻开门,只是在猫眼处朝着外面看。
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我皱起眉,脑子飞速运转,想了大概几十秒,我还是打开了房门。
“你是谁?”
男人本来是满脸笑意,但是看到我的一瞬间,表情瞬间凝固,震惊地问道。
我冷哼一声,看着他手里抱着的鲜花,心中咯噔了一下。
但我还是镇定地反问道。
“呵?那你又是谁?”
男人眼神疑惑,但是他并没有说什么,直接推开我,将手里的鲜花放在了门口的桌子上。
“妙儿呢?”
听到他这句话,我的心里此时突然明白了,这是妙姐的追求者?
“妙姐去店里了,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吧!”
我能明显感到此时我的语气很冰冷。
我抽出一根烟,给自己缓缓点上。
“妙姐?噢,我确实听妙儿说过她有一个认识很久的弟弟!”
男人好像根本没听出我的语气,他自顾自地坐在沙发上给自己点了一根烟,随手便将腰间的车钥匙扔在了桌子上,我撇了一眼,是宝马的独特钥匙。
但是不知怎地,我却听到这个男人对妙姐的称呼心里莫名感到极度的反感。
“弟呀,你是做什么的?”
男人深深吸了一口烟,幽幽开口。
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撇了他一眼,将桌子上的碗筷收拾了一下。
我很讨厌这种市侩的询问。
这时男人可能也是感到了一丝尴尬,他笑了笑,站起身。
“我叫从弘济,你给你妙姐说一下我来过就行了。花就放这了,你妙姐最喜欢的向日葵!”
随后拍拍我的肩,就径直地离开了。
我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然后看了一眼那一捧向日葵,妙姐最喜欢的花是向日葵?我竟然从不知道。
但是我还是拿出手机给妙姐打去了电话。
“喂小江,怎么了?”
听着电话里妙姐打着哈欠的声音,我看着眼前的向日葵说道:“妙姐,有个叫从弘济的男人来,给你送的向日葵。”
“哦!他啊,没事,把花扔了吧!”
妙姐似乎并不意外,她淡淡地开口。
“啊?”
我一愣。
“扔了吧!你又不是不了解你妙姐我,我是不会结婚的......再没有遇到让我心安宁的人之前......”
“可是我听他说你最喜欢的就是向日葵啊!”
“那又怎样?如果不是对的人送我向日葵,我是不会要的。而且从弘济我已经明确告知过他了,我不喜欢他,更不喜欢他的市侩,他太爱显摆了!”
“行,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我看着面前的向日葵静静出神,想着刚刚妙姐说过的话。
不过确实,我也不喜欢这个叫从弘济的男人,从他推开我直接走进房间,从他将车钥匙从兜里拿出放在桌子上这两种表现来看,妙姐不适合他,他也不适合妙姐,虽然我也不知道妙姐喜欢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
可能是在房间呆的时间长了,感到极度的无聊。
思考了片刻,我下楼骑上了那个小摩托,我不知道自己该去哪,想了很久,我打算就这样顺着洱海慢悠悠地骑着。
不得不承认,这个季节的大理确实有很多漂亮的姑娘,让我看到有些目不暇接,也可能是五一的即将到来,大理的旺季也即将到达。
不知不觉,我骑到骑着摩托车找到在一个人少点的地方!这里有一棵柳树,将摩托车放到旁边,我就靠在柳树静静抽烟,无聊地数着面前不断疾驰而过的车辆。
“1.2.3.4.5.6.7.8.9.10.8.9.10.....呸数错了!”
连续几次数错,我不由得开始好奇到底是我的算数能力不行,还是这些车开得都太快了,想了许久,我最终还是将原因归咎于大理实在太舒服了的原因。
正当我悠闲地准备躺着这个大树睡觉的时候,眯着眼我突然发现一辆车径直地快速朝我撞来。
这一下子让我瞬间惊醒,我这一生恐怕都没惊恐过,甚至当时我都看到了我太奶对我招手了。
呲......
随着刹车声的响起,我看到车头距离我的腿距离,就在毫厘之间!
“呼~呼~~~~~”
看着这辆云A的奔驰车牌,此时的我喘着粗气,双手紧紧地握着地,身体此时呈现出一种跳跃的姿势,我甚至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背后的冷汗和根根竖起的汗毛。
“草,你他妈会不会开车,眼瞎了,你他妈......”
缓过神后,我直接开始怒骂,直到车子打开门,我瞬间呆住,愣愣地看着这个女人。
这个优雅却又不失性感的女人,正是,在昆明卖我们房子的——左竹,甚至有可能还是冀南一直找的那个女人。
“江占,你说什么?”
女人摘下墨镜,一脸平静地开口。
其实听到她喊我的时候,这一瞬间我是很疑惑的,她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而且喊得这么顺口,在昆明跟她买房子的人可是常伶,并不是我啊?
“你开车不看路?没看到这儿坐个人?”
虽然不解,但我还是挺起腰板理论。
“我就是看到你坐在这,所有才撞过来的!”
左竹撇了我一眼,毫不在意,嘲讽道。
我有些无语,指着她半晌:“你......你要陪我精神损失费!”
她闻言,脸上的嘲讽之色更浓了。
“所以你就是因为钱离开左笺的?”
听到这句话,我瞬间呆愣住。
“怎么?我说的错啦?”
“你果然是左笺的堂姐!”
听到她冷声的呵呵,面露不屑地看着我,我心中的猜想直接确定了。
看着她的面庞,我最终还是开口。
“是左笺的爸爸觉得我配不上她!”
“不可能,叔叔他答应过......”
我直接打断她。
“你真的了解左笺的爸爸吗?”
左竹思考了很久,才抬起头奇怪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就直接坐上车离去。
我这时猛然想起了冀南的事情,连忙冲上去喊道。
“喂,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做冀南的人,他一直在上海等你!
然而她回复我的,只是窗户里伸出的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