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地,我想到了那个名媛女子,还有在东极岛那个把奶茶店转让给我名叫老六的中年男人,对于他们的苦难,谁又能选择呢?如果选择不了,谁又不是直接面对呢?
坐在路边的车里,我和妙姐拉着手,依偎在我怀中。我们一起看向深夜的昆明它是那样的美轮美奂却又充满意境。
突然,我想到了一个地方,于是对妙姐说道。
“我带你去个地方吧?妙姐?”
“什么地方?”
“等下你就知道了!”
打着车启动,二十分钟过后,我和妙姐来到了海埂大坝。
拿过车里的雨伞,我和妙姐漫步在大坝上,巧合的事,跟我们一样的人也有很多。可以看到偶尔有一两对撑着伞的情侣,女生依偎在男生的怀里,在欢喜,在甜蜜
只不过不同的是,他们都还很年轻,而我和妙姐......
“我以为你说的地方是什么呢!”
我撑着伞,妙姐在我身旁笑着说道。
不知不觉,我走到一个长椅处站定,看着那个位置静静发呆。
“这个地方我跟很多人来过!”
“是吗?”
“嗯,我第一次来昆明的时候,就和左笺坐在这聊天。那时候凌珂顺着我手机拍的照片来的,当时我用的苹果手机,跟凌珂是同一个id。找到这里的时候,凌珂当时倔强地说她是这个世界最爱我的人。后来我跟左笺在这看海鸥,当时我还拍了她的一张侧脸。至于常伶,我们在这里的时候,她说有朝一日要陪我去西伯利亚看云南的海鸥.......”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说了很多很多,我记得清我和每一个她们在这里的每一个细节。委屈流泪的凌珂,充满希冀幻想的常伶,还有平静看着我的左笺,一切的一切......
等我全部说完后,我们正好走到一处有遮挡的长椅上,妙姐率先坐下,我思考一下,也坐下。
在我们正对面,就是滇池......
不得不说,下雨的滇池夜晚很安静,此时的滇池已经没有了任何海鸥,但是耳边还能听到海鸥的声音。
大坝上每隔几米就会有一个喇叭,用于播放海鸥的声音。
这在海边其实没什么,但是在滇池,你分明没有看到一个海鸥,但却有海鸥的声音不停响起。这也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黑暗贯穿着我面前的滇池,在远方,还有屡屡光亮不停的闪耀,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或许只是一个用来照亮的装饰品。长长呼出一口气,恍惚间,我发现自己的眼前仿佛在变化,地面变成了天空,远方的黑暗变成了乌黑的海水,而我就处在天空海水之间,我在自由自在地飞翔。
“妙姐,你看......”
我刚想跟妙姐说一下我的发现,然而只是我的一扭头,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我再度回归到大坝的长椅上,妙姐就坐在我对面,疑惑地看着我。
“怎么了?小江?”
我揉了一下脑袋,木讷地看着远方。
“是不是回忆起什么了?”
妙姐再度开口。
但是我依旧没有说话,其实当下的我有种很深的感觉,就是我的病,似乎变得严重了。
因为刚刚那种真实的场景,让我一时之间都分辨不出,现在是虚假,还是刚刚我看到的东西是虚假。
在我思考的时候,妙姐的声音再次响起。
“江占,有时候我真的不明白,你是深情还是多情。”
妙姐莫名其妙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你觉得呢?妙姐?”
我扭头,询问着妙姐。
“我觉得?”
“对,在你看来,我是什么人?”
“嗯......深情吧!”
我微微一笑。
站起身,我走到了滇池栏杆处,妙姐疑惑地跟在我旁边。
我看着漆黑的滇池很久,才说道:“妙姐,其实我只是回忆那段过往,并不是说我愿意往回走。常伶,左笺,都是过去式了。即使是凌珂,也是过去式了。”
妙姐撑着伞点上一根烟,随后把烟递给我。
我深吸一口,随后好像神经病一样说道:“妙姐,你觉得如果我跳进这里面游泳,你觉得咋样。”
妙姐听完我说的话,脸上突兀地露出一丝茫然:“你要不还是去跳大理的丽江好了!”
夜色深沉,我就这样看着滇池一言不发。
妙姐好像很着急,她一把手抓住我的手,语气警告道:“你要不还是做广播体操吧!咱别跳了好不好!”
我一愣,随后还真的像妙姐说的那样,做起了广播体操。
而妙姐,就站在我旁边,一眼不眨地看着我。
二十分钟后,等我做完以后,突兀地发现自己刚刚就要暴起来的躁动内心,慢慢平静了......
妙姐在我身旁一脸好奇地询问道:“感觉咋样?”
我点点头。
“还不错。”
妙姐听到以后,长舒一口气,随后竟然扑哧笑了出来:“小江,我真搞不懂,你这个用来缓解情绪的方式,真的很特别啊。”
“有吗?”
“你觉得呢?”
听妙姐这么一说,我想了想,貌似确实是这样。
活动了一下身体,我对妙姐说道:“所以你弟我才是最特殊的!”
“对对对!”
妙姐忙不迭地点头。
于是,这场因为场景回忆而产生我的情感闹剧,终于结束。
......
和妙姐牵手游**在大坝上,明天我们就要出发了,所以今晚我总想在多看看这里。
不知不觉,我和妙姐听到了歌声。
对视一眼,我们就顺着声音来到了大坝的某一处。拿掉雨伞,现在的雨已经变成了小雨,所以等我们走近的时候,发现是两个年轻人正在雨中忘我地唱着歌。
他们唱的,是一首名叫【没有理想的人不伤心】的歌曲。
“我不要在失败孤独中死去,我不要一直活在地下里,物质的骗局,匆匆的蚂蚁......”
年轻人嘶哑的翻转声音让我妙姐就此停步,在他们面前,也坐着稀稀拉拉的几个年轻男女,有时候我也很好奇,这种在曾经是一个很小众的文艺分种,感觉似乎在此时,有了不断壮大的感觉。
一曲完毕,扭头对妙姐说道:“我们回去吧?明天还要跑长途。”
妙姐点点头。
正准备离去,一道声音响起。
“江占?”
抬眼望去,发现刚刚那个稀稀拉拉的几个年轻男女,其中有一个女孩站起来的喊住我,我不解地望过去,发现竟然是左竹......